她洗漱完毕后来到古堡大厅用餐,见所有人都围在餐桌前,工作人员也在另一张长桌上吃着饭,看似很正常的场景,空气中却莫名透露着些许诡异的气氛。
大家好像都在若有似无打量着眼镜男和富家女的方向。
陆恩熙想起了祁缈昨夜的话,看了祁缈一眼,坐到埋头喝豆浆的傅甜身边,低声问:“发生什么事了吗?大家怎么都怪怪的?”
提起这个,傅甜一下子来了精神,凑近陆恩熙的耳朵,把事情讲了一遍。
原来刚开始用餐的时候,本来都挺正常的,眼镜男、富家女五人神色虽然不好,但所有人都没当回事,毕竟昨天发生了那样的事,受到了惊吓,晚上肯定没休息好,精神萎靡一点再正常不过。
准备早餐的工作人员心好,见他们这样,就在一人一个鸡蛋的基础上,每人多给了一颗,装在塑料碗里给端到了他们面前。
结果一看到那两颗鸡蛋,眼镜男和富家女登时大喊大叫起来,嘴里一个劲儿地嚷着“有人在看我……有眼睛在看我……”之类的话,把在场所有人都吓得不行,没人敢靠近他们。
“最后还是他们自己安静下来的,之后就一直是一副呆呆愣愣的样子。”傅甜拍拍胸脯,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陆恩熙若有所思地看向好似丢了魂的眼镜男和富家女。
难道这就是昨天夜里,缈缈所说的“不太平”的事?
好像也没多严重嘛,只是两个人被吓破了胆而已。
不对,如果真是这么简单,缈缈就不会跟女鬼半夜相见了,她也不会特意叮嘱自己一嘴,看来这只是个开始。
陆恩熙拉了拉傅甜,将昨天祁缈说的要跟紧她的话告诉了傅甜,心里想着稍后也要告诉自己那个傻弟弟一声。
就在这时,黄道云和赵园通悠悠走了过来。
一看见他,眼镜男就好像找到了救星,他踉跄着扑到黄道云身前,一把抓住了他的一角,仿佛抓住的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黄大师,您快想想办法,我求您,你快点抓住那个恶鬼,救我一命吧!”
赵园通眼珠一转,悄悄侧身躲过二人,默默走远了。
哎呦,不关我的事哟,不要捎上我哟~
“从昨天晚上回房间后开始,我就感觉一直有双眼睛在死死盯着我,就算我把自己藏进被子里,那道视线也能穿透被子落在我身上,怎么躲都躲不掉,我真的要疯了!”
富家女也是同样的情况。
但她还顾念着自己的形象,没像眼镜男这样歇斯底里,只是一双眼睛同样期望地看着黄道云。
黄道云一阵头疼。
嘴上一个劲儿地安慰眼镜男,说着自己会救他们,让他放心,好不容易摆脱了眼镜男的纠缠,连一点吃饭的胃口都没有了。
他根本就毫无头绪,昨夜看了一晚上的罗盘,罗盘上的指针一点动静都没有,这分明是昭示着这里并不存在鬼物。
那让他抓什么?怎么抓?
他很想说昨晚发生的一切会不会是一种集体幻觉,但这种话说出去,不是间接承认自己不行吗。
无法,黄道云只好在古堡四处都贴上符纸,尤其是在眼镜男和富家女房间里贴得最多,他信誓旦旦,“我已打造好一个天罗地网,只要那鬼物出现,我必能将其一举歼灭!今晚你二人好好休息,我保证你们再也感觉不到所谓的视线。”
二人对他感恩戴德。
不过他的保证终究没有作数,因为当晚,富家女死了。
第285章 富家女惨死,眼镜男失踪
事情发生在夜深人静,众人熟睡之时。
当尖叫声响彻别墅,所有人都在第一时间赶到了现场,眼镜男就住在富家女房间隔壁,他和同屋三人是第一批推门而入的。
他们一眼就看见了富家女凄惨的死相尸首分离,尸体躺在床上被开膛剖腹,头颅被挂在墙上,一双盛满恐惧的眼睛死死盯着门口。
满屋都是鲜血。
“啊”眼镜男惊恐地大叫一声,大喊着,“我不要待在这里了,我不要待在这里了……”随后疯了般朝别墅外面跑去。
他刚跑没影,黄道云、赵圆通、祁缈和工作人员们陆续赶来。见富家女的惨状,顿时所有工作人员都陷入了恐慌。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才开拍第二天,就闹出人命了,这也太吓人了吧。”
“看来节目是拍不下去了。”
“呜呜呜,还拍什么节目啊,我好害怕,我要回家……”
“行了,你先别哭,有三位大师在,不会有事的,先等等听霍导怎么说吧。”
“还指望什么大师啊,你没看到黄大师在房间里贴了这么多符纸,人不还是死了吗,我看大师也拿那东西没有办法,你还敢把性命交到他们手上吗?”
一时间,不少人都把猜疑的视线投向了黄道云、赵园通、祁缈三人。
黄道云的脸一阵红一阵青,难看得不行。
他本以为,就算自己暂时找不到脏东西的踪迹,但有符纸在,总能震慑住它,拖到节目结束,离开古堡,此事也就能不了了之了。
谁知道拿东西竟然无视了他符纸的威胁,在他眼皮子底下以如此恶毒的手段戕害一人,这简直是在打他黄道云的脸!
黄道云身为玄门世家家主的威严当然不容挑衅,气急之下,他立刻指挥工作人员在别墅中重新布置捉鬼阵法,看架势,是真的要跟那个藏在暗处的脏东西杠上了,不抓住它誓不罢休。
“祁大师,此事,你怎么看?”眼见黄道云颐指气使的把工作人员们指挥得团团转,赵园通心中不屑,转头问起了祁缈的意见。
祁缈捂嘴打了个哈欠,“外面的雨不停,咱们也走不了,我听着乔路他们已经报警了,警察也得等雨停才能来,既然如此,就让他折腾吧,我得回去接着睡了。”
说着她就真的一点插手管的意思都没有,打着哈欠回屋睡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