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春不在,倒茶招呼客人的任务就落在了泡泡身上,泡泡好不容易沏好茶,刚端起托盘往客厅走,突然就惊呼一声。
简丛君本来还在审视那三位军官,闻听这一声,立马迎了过去,先接过茶盘,这才注意到泡泡的脸上、勃颈上,还有裸露在外的手臂胳膊上都浮现出了大片七彩鱼鳞。
他的心顿时提了起来,担心问:“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泡泡偷偷往三位军官的方向看了一眼,小声道:“他们身上的煞气太厉害了,我有点受不了。”
“我怎么没什么感觉?”
泡泡:“你是人,对这种东西感觉本来就不如我们妖物灵敏,况且跟着缈缈这么长时间,修为有所增长,感觉不到也是正常的。”
“是吗?我怎么没感觉修为涨了,今晚在公园,一个找我看向算命的都没有……”简丛君没忍住嘟囔了一句,见她症状越来越严重,忙让她去休息,这里由他来就行。
泡泡乖巧点头,下一瞬化作道七彩灵光,缠上了祁缈的手腕。
祁缈抬手抚摸着串珠,灵力不断输入其中,在接收到泡泡传回的‘愉悦’信号后,淡淡一笑,这才看向三位军官,将话题引道正题上去。
“说吧,三位夜晚上门找我,究竟因为什么事?”
三人对视一眼,最后是由中间那位开口向祁缈讲述,“事情是这样的……”
H省某军区某部队和京城某军区某部队组织了一场联合演习,演习规模很大,参与人员多达数千人,演习范围是绵延数千里的群山。
演习内容是不惜一切代价端掉敌方的指挥部,演习时间不限。
对于每一位从军者来说,不管是演习还是实战,每一场战争都必须全力以赴,以命相搏,所以这场演习进行的非常激烈,开始演习的第一天,就有将近一千人被踢出演习。
后面几天虽然人数有所减少,但依旧每天都有几百人被淘汰。
直到三天前,大概是人数损失太过巨大,指挥者终于意识到不能再一味纯对抗,所有队伍都不约而同的用起了隐匿战术,谋划着一场能将‘敌人’一举歼灭的行动。
“三天前的晚上,通过无线电我们了解到,双方部队都在暗中发现了对方指挥部的所在,并计划着在当夜对指挥部进行偷袭。”
中间的军官说道:“按照他们制定的行动路线,当晚,他们将在某处山林中撞个正着。”
他刚说完,右边的军官便从随手拎着的公文包里掏出张叠好的地图铺放在中间的茶几上,并指着地图中某处标红的地方道:“就是这里。”
中间的军官接着说,“事实也确实如我们所猜测的那样,两支队伍确实正面对上了,眼见偷袭不成,他们迅速根据地形开始作战,战争持续了两个多小时。”
“刚开始一切都很正常,和前几天的演习没有任何区别。但两个小时之后,那两支队伍的无线电通信竟然在同一时间失灵了,无论导演组如何呼叫,都联系不上任何一个人。”
“我们刚开始以为只是简单的通信故障,毕竟是在深山里,信号中断是经常发生的事,但在通信兵检查后,给出通信正常的结论后,我们便改变这种想法。”
“有人提出,那两支部队怕是遇到了意外状况。当时也有人提出反对,毕竟两支队伍加起来好几百人,就算是不要命的团伙犯罪分子,也只能绕道走,退一万步讲,真有武装犯罪分子逃过无数关卡,潜居深山,还正好碰上了演习的军队,打了士兵们一个措手不及,几百人,也不能一个都没逃出来报信啊。”
“但不管怎么样,指挥部还是当即中断了演习,派出一小队人前去查看。”
说到这儿,中间的军官脸上闪过了一抹沉痛。
左边的军官叹了口气,接话道:“这个小队,也没人回来。他们进入那片区域之后,就像石沉大海了一眼,无论外界如何呼叫,都没有回音。之后我们还派出了三队人,也全都是一样的情况,恐怕他们都已经……”
凶多吉少了。
这几个字他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三人的眼眶皆是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
一下子失去那么多并肩作战的战友,即便不是每一位他们都认识,但毕竟都是人命,任何有人性、有血性的人都不可能做到无动于衷。
“哦,确实很惨,不过……这跟你们找上我有什么关系呢?”祁.无动于衷.缈凉凉问道,“既然你们找上门,就是确定了这件事和灵异事件有关,没有引线,你们是不会往这方面想的,所以那个‘引线’,是什么?”
第264章 敢放肆,干翻你
三人被祁缈不咸不淡的态度弄得一愣,旋即都有些生气。
他们有那么多弟兄恐怕都遭遇了不测,就算不关她的事,好歹是几百条人命,她听完之后怎么还能是如此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
姓严的警察不是说她心地善良,有正义感,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大师么,她就是这样“德高望重”的?
三位军官中,右边那位年纪最小,今年刚满三十,出身军人世家,打小就跟着爷爷在部队里混,深受部队精神熏陶,对战友之情格外看中,一看祁缈是这种态度,当即就怒道:“你这是什么态度,听到有这么多人有可能都已经遭遇了不测,你就是这副无所谓的态度?难道我们战士保家卫国,保护的就是你这种冷血的人吗?”
这话可以说是相当的不客气了。
简丛君当即就不乐意了,祁缈是他,是他们五台山的大恩人,之后的玄门大比还要仰仗她,他虽然能挤兑她,但他怎么可能让别人也挤兑她呢,这不是在打他的脸么。
当即他阴阳怪气道:“哟,您上门求人,还对被求的人态度有要求呐,要不要我们现在立马摆个供桌,给失踪的那些士兵当场磕几个,以慰他们的在天之灵啊?”
“真可笑,我家祁大师听完你们的话,第一时间就询问具体信息,哪做错了?想救人,想解决事情难道不是应该争分夺秒的吗,弄那么多多余的花架子,气氛烘托到尾,然后说无计可施,把你们哪来的赶回哪去你们就高兴了?满意了?那你们到底是来寻求帮助,还是来演戏来了?”
“你!”右边的军官被气得脸当即就红温了,腾的站起来指着简丛君脸,怒道,“你别胡说八道冤枉人,谁来演戏了?小心我揍你丫的!”
简丛君丝毫不带怂的,“呦,丫丫的,感情您还是位京爷啊,看您年纪也不大,这么年轻就当了少校,家里背景不小吧?从小长到大没遇见过挫折吧?遇见的人都对您毕恭毕敬,阿谀奉承,小心讨好,情绪价值给满了吧,那就怪不得一上来正事不说,专挑人态度问题呢,这都是平时被人给惯的了啊,啧啧啧……”
他跟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一样,一边上下打量年轻军官,一边“啧”个不停,偏偏那声“啧”里包含的情绪还不少,有鄙夷、有不屑、有阴阳怪气……
年轻军官差点被他气个仰倒,他天生嘴笨,最不会打嘴架,此刻根本想不出用啥话反驳,一着急,满脑子就只剩下动手这一个念头了。
他低吼一声,就朝简丛君冲了过去,一旁两个军官拦都没拦住。
简丛君才不惧动手,从小在山上的锻炼也不是假的,他觉得跟经过训练的军人打起来,他也不一定会落下风。
眼见着两人就要打起来了,另外两位军官急得不行,他们是来请祁大师帮忙的,要是正事都没提就跟祁大师的人打起来,再把人打坏了,接下来还怎么请人家帮忙啊。
况且简丛君的话虽然难听,但也不是没有道理,他们是为战友难受,又不能强求别人跟自己一样难受,祁大师问问题也是为了更好的了解事情始末,明显是打算要帮他们的意思,这难道不是好事吗?
唉,宋箭实在是太冲动了。
祁大师的人这次怕是要受伤了。
宋箭虽然出身世家,有少爷脾气,平时冲动又不爱动脑子,但却是实打实的有实力,是特种部队的兵王,一个打普通部队的二十几个都毫不费力,祁大师的人绝对不会是他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