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1 / 1)

刚刚站在阁楼上,他看的很清楚,雀儿的长剑伤过他的后背,于是瞥一眼他的后背,关心地问道:“不知刚刚伤的重不重?”

江浩宣心领神会的笑答:“不碍事,不碍事。”

“真的不碍事么?”水重天身后的徐萍一脸阴沉地走过来,绕到江浩宣身后,看着他背后的衣服被划出一道长长的痕迹,嘴边露出一丝得意的令人不易察觉的笑。雀儿和兔儿果然没有令她失望。

待要转过身时,一道异于他雪白肤色的紫红色引起了她的注意。

不自觉的停住脚步,下意识的伸手将伤口边缘染上血色的衣服轻轻地拉开,一个弯月形的胎记映入眼帘。

那一刻她的五指莫名的微微颤抖起来,惊愕的抬头望着他修长的背影,脑海里不由涌现出许许多多凌乱而清晰的画面:红墙绿瓦,宫娥太监,黑夜中的琉璃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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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被下一章内容打蒙了,呵呵,希望亲们能够接受

儿子?

几步走到他跟前,眸光死死地盯着他,张口紧急地问道:“你说你姓江?”

“不错。”裕王不解她脸色为何及其难看,只是从容答道。

心中的疑问仿佛得到了一些证实,她激动的伸手拉住了他的手,续道:“你今年可是刚过二十岁生辰?”

裕王点头,脸色困惑愈发深重,“您是怎么知道的?”

水重天对徐萍此刻的失态举动很是费解,但看她眼中慢慢闪现出惊喜的泪花,心中更是大惑不解。

徐萍睁着泪眼,嘴角却笑了起来:“我是你娘啊,我当然知道。”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全都惊呆了。

裕王愕然地缩回手,怔怔的望着徐萍,久久才回过神来,面上泛起一丝恼色道:“我想您一定认错人了,在下父母尚在。”

笑僵硬了,眼中的泪无声淌出来,那么热那么酸楚。

从没看过徐萍这样的人,全都咋舌不已。

看着她的眼神由喜悦转变为惊恐,而依旧充满柔情地望着江浩宣,众人都怔住了,一时间只管静静的看着,听着,都不愿打断她的情感流露,怕错过知道事情来龙去脉的机会。

“不,你在骗我,你在恨我,恨我把你生下来后,就再也没看过你抱过你养过你,是不是?”激动的一把拉住江浩宣的手,眼中的苦楚清晰的映入江浩宣的眼帘,令他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只得听她苦痛地缓缓言道:

“娘那是被逼无奈的。你知道这二十年来,我是怎么过的吗?我无时不刻不在想着你念着你,可是我没想到你还活着,并且有一天还能够来到我身边。”

手一拉,将他紧紧搂在怀里,头枕在他肩头,一时间泣不成声。

江浩宣只觉脑海里空白一片,他这次来水家,是因为水欣蕾给他八百里加急告诉他,蓉儿要招亲,要嫁人了,他怕她嫁给别人,所以马不停蹄的奔波了一天一夜赶回来。

面对突如其来的认亲,江浩宣就像是被人点了穴一样,身体僵硬了。

她的疯话

春风静静地吹拂,吹起了杨柳,吹起了他的乌发,吹起了他的衣袂,而他怔怔的目光丝毫未变。

水重天脸色愈发沉重,心里有诸多疑问,走过去,一把拉住徐萍手腕,眸中射出骇人的凌厉光芒,“你在说什么?”转眼看向江浩宣,质疑道:“他,他是你儿子?”

徐萍咬牙坦然道:“是!我足足惦记了他二十年,现在他既然来到了我身边,我还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仿佛是被水重天阴冷的眸光惊醒,江浩宣恢复了思考的能力,看着徐萍淡然道:“我想伯母一定认错人了。在下乃是当今皇上的第三子裕王。”

水重天听到这,缓缓松开徐萍的手,似乎一切谜团都明朗起来了。怔怔的望着徐萍,不一会儿,转身走了。

听了江浩宣的话,徐萍更加坚信她的心中所想了,走近前,拉住他的胳膊,细细的上下打量他,当初还是枕头大小的孩子,现在也已长成人了,想想,心里不由大喜过望,“孩子,你真是我的孩子啊。”

江浩宣拿开她的手,往后退了几步,冲她连连摇头,脑子混乱一片,难以接受的道:“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孩子”徐萍爱怜地紧追上前,凄苦的道:“孩子,你就回到娘身边吧。娘是疼你的爱你的。”

进了府门的水重天忽然停住脚步,风中带来了他孱弱的声音,“有话进门再说,别在外面丢人现眼。”

说着,脚步轻快的恨不得立马躲进家里,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徐萍听到这,才注意到周围的每一双眼睛都在看着自己,充满了惊奇与困惑。正了正容,她很快恢复了往日不可一世的威严,然而她眼中仅存的一丝温情停滞在江浩宣脸色,缓缓地伸手拉过他,

“既然是你救下蓉儿,那么今天跟她成亲的便是你了。”

她忘不了他抱着蓉儿时眸中散发出的款款深情…而此亦是她能够留下他的最好理由。

江浩宣垂眸看着她紧握自己的手,心绪万千。

她刚刚的话实在令人震惊,若非他生在皇室长在皇室,兴许就会相信了她的疯话。

立时转变

缩回手,江浩宣恭敬的拱手,嘴边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容,开口道:“我要先去找蓉儿。就不跟伯母进去了。”

“宣儿”

看着转过身要走的江浩宣,徐萍急道。

她叫的那么亲切与自然,令所有人几近都觉得确有其事了。而江浩宣却不会这么想,他是偎依在父皇母后身边长大的,朝中上下每个人都看在眼里。

他真有些怀疑身边这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她儿子的女人是不是有疯病?回头,面容沉静的望着徐萍,口吻中带着几分不悦地道:

“请伯母自重。在下跟伯母萍水相逢,自幼又在父皇母后身边长大,在下与你绝非如你说的那种关系!”

徐萍忽然笑了,笑的很大声,那声音里透着几分凄凉与苦楚,却又鲜有人能够听出来,“是吗?原来你不愿意娶我家蓉儿啊。不过也好,反正刚刚爬上桅杆要救蓉儿的是唐家大公子,你不愿娶,自有他人愿意娶。

我之所以说你是我儿子,是因为你娶了蓉儿后,也是要叫我娘的。这点你不会不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