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家丁一左一右的拉住她的胳膊,不让她再往前一步。
回头,冷冷的瞄一眼用手拉着她胳膊的两个家丁,家丁心领神会地松开手。静静地转身,眼神在走廊里四处飘荡,她脸色写着茫然无措。而奇怪的是,她忽然心悸了一下,下意识的伸手抚着胸口,心底立时莫名的感到非常非常的不安,口中低喃:“江若飞…”
吃惊的抬头,眸中散发出慌乱的光芒,难道说青王府发生什么事了么?
不会的,江若飞他是无所不能的王爷,就算发生什么事,他也会非常稳妥的解决掉的。
伸手一拍额头,一定是我在胡思乱想,江若飞是不可能有事的。我应该相信他,相信他的能力和智慧。
不过,若是他真的跟姐姐摊牌了,我以后该如何面对姐姐呢?再说了,一旦公开江若飞和我的事情,恐怕青王府和水家会翻天覆地的。
怎么办好呢?
唉哟,为什么一离开药池山所有的一切都变得复杂化了呢?
“你可要好好的把握呀…”师娘的话还在耳边回响,可我刚刚在干什么,在将自己的幸福往别人怀里推呀。
但是小芸的话并非没有道理呀,我明知姐姐深爱着江若飞,却依然无情的去横刀夺爱,这像是做妹妹该做的吗?
再则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也许现在江若飞不喜欢姐姐,久而久之或许他就喜欢上了呢?
恶毒的大娘
想想当初以真实身份跟江若飞见面的时候,我和他不都是十分讨厌对方吗?但是时间一长反而变得喜欢以及深爱了。
倏然抬起双手捶着自己的头,越想越叫人苦恼至极。
横刀夺爱!她真有那么十恶不赦么?
爱上自己喜欢的人真的错了吗?
颓然的放下手,目无表情地看着脚下的走廊,形如行尸走肉的慢慢往前。
“二小姐”
看到水欣蓉被家丁押着回来,小芸心里有些失望,但是看到水欣蓉抬头,脸色露出微笑,“二小姐回来了。”
转眼白了一眼两个家丁,心有不满地道:“有他们两个在,我想走走得了吗?”
小芸努努嘴,走近她,拉住她的手,宽慰道:“依奴婢看,二小姐现在不出去也好。”
“好什么呀好?”她才不要被强迫待在家里,无法出门。
小芸停住脚步,看着她轻松自如的道:“只要二小姐不再见青王,不仅大小姐不会再误会你这些天是和青王私奔,我想老爷和大夫人也不会继续误会的。”
“你说什么!姐姐也认为我和江若飞私奔!”小芸的话就像是一个霹雳轰然炸响,差点将水欣蓉给炸得粉身碎骨。
点点头,尽管水欣蓉的反应有些强烈与奇怪,而小芸从容的缓缓道:“说到私奔还是大小姐最先说出来的,其次是我将信将疑的告诉了三夫人,而老爷是不小心听到的,至于大夫人吗?
她是在找老爷说事情时,不小心偷听到的。为此她和老爷大吵了一架。我想老爷是因为这样才会听了大夫人的挑唆,找来黄媒婆要尽早将你嫁人,好让你断了跟青王在一起的念头。”
“这个恶毒的大娘,真是不可理喻。”忿忿说着,水欣蓉不由想起小芸说水欣蕾是最先怀疑她和江若飞是因为私奔才失踪的。困惑地蹙眉,转眼盯着小芸,眸中充满期待的道:“我姐为什么会怀疑我是和江若飞私奔?”
变了
小芸无辜的摇摇头以示不知,而水欣蓉陷入了更深的困惑。
单就私奔二字,她就能够断定水欣蕾一定对她和江若飞的事情有所察觉,否则她应该不至于莫名其妙的给失踪后的他们冠上私奔的帽子。
只是她是如何察觉的?她记得被抓去胡家庄之前,她和江若飞对彼此都没什么好感啊。
姐姐的怀疑到底是因为什么?
是她不小心发现了江若飞的心思,还是她在胡思乱想才胡乱讲出来的。
毫无理由的将私奔形容在她和江若飞身上太不符合常理…
从疑惑中醒来,水欣蓉惊讶的发现小芸正用困惑的眼神望着她,不解的道:“你看什么呀?”
小芸伸长食指抵着下巴,一脸若有所思的道:“我觉得二小姐变了。”
皮笑肉不笑地望着小芸,“哪里变了?是变漂亮了还是变聪明了?”说到这脸色不由露出几分得意。
摇摇头,小芸轻声道:“都不是。”
“那是什么变了?”大惑不解的皱起眉头。
缩回手,微微蹙眉,小芸继续着她的疑惑,“二小姐你没发现,你以前都叫姑爷青王的,可是现在叫江若飞了,而且二小姐叫的时候显得很自然很亲切…”
被她说中心事,水欣蓉眨了眨眼掩饰着内心的慌乱,故作惊诧的道:“有吗?”随即朝她摊摊手,无辜的道:“没有吧。江若飞是个很普通的名字呀,就像我叫你小芸一样,很顺口。”
但小芸不依似的追问道:“可是你不是应该叫他姐夫的吗?”
真不知道小芸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不该想的居然想的这么透彻深入。为了不惹她怀疑,水欣蓉只好以君子坦荡荡的态度从容答道:“是呀,当着别人的面,我是叫他姐夫啊。不过背地里嘛,他对我做了那么多的坏事,我当然要声色俱厉的叫他江若飞。”
小芸将信将疑地“哦”了一声,面上依旧难以掩饰她内心的疑惑。
水欣蓉抬手一拍她的额头,不满地冲她道:“不要再想再问了啦,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呀。”
被她无辜的一拍,小芸立时伸手抚了抚额头,不经意地瞥见她身后走过来的人时,脸色大变,惊道:“大夫人!”
嫁衣
听到小芸叫徐萍,水欣蓉立时转过身去,很意外的看着她,“你怎么来了?”
徐萍并不答话,而是抬手示意身后的两三个婢女先行进去聚香阁。
水欣蓉看着她们每人手里都拿着用红布盖着的托盘,似是藏着什么东西,走过去,伸手扯掉走在最后一名婢女托盘上的红布,一团红的似火叠放整齐的嫁衣赫赫然呈现在面前,惊诧之余回头对徐萍道:“你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