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抱着她,轻轻地一个吻,落在她的黑发上,多希望她可以早一点从痛苦里挣脱出来,“蓉儿,相信我,我对你的爱从来没有减退过,从来没有。
她在他怀里放声大哭,似要将内心的一切苦痛和着泪水流出来,沾在他的肩膀上,穿透他的衣襟侵入他的肌肤里,和血液融为一体。
浩宣和哈婵一旁看着,心里涌出诸多想法,同时看向对方,唇角一弯,竟莫名地对彼此笑了。
“宣”柔声叫着,哈婵走到他身旁,偎在他怀里,目光里流转的是蓉儿和若飞相拥而泣的身影,一会儿后,抬起头来看他,眸子里闪着明亮的光,“如果可以,我也想说,请你给我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她一直都是那么敢爱敢恨,放肆大胆的,面对喜欢的人和物,她都会主动的去追求,哪怕是他,会令她羞怯的他。
四人相聚(9)
他从蓉儿和若飞身上移回目光,看到她美丽的脸上带着些许期待,重重的点了头。
既然蓉儿能够再次接纳若飞,他相信自己也可以跟哈婵重新来过,况且他已经是做了父亲的人了。
哈婵见状,缓缓咧开嘴来,眼眶里立时噙满了泪花,禁不住喜极而泣了,“宣”终于,终于等到他让自己满意的答复了。
“哈婵,过去的四年真的对不起!”浩宣抬手轻轻的拭掉她眼里的泪,恳切地话语温暖了她曾经冷却的心,热泪禁不住一次次涌现,模糊了她的视线。
拉住浩宣的手,朝他用力摇头,有他这句话,她真的知足了,无悔了,高兴了,所承受的一切苦恼都随着拂过面颊的轻风消散了,“不用跟我说对不起,一切都是我自愿的。”
“不”他低头盯着阿箩的小脸,“如果不是你,就不会有阿箩的存在。于我,你既是娘子,更是恩人。”
经他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后,她还愿意给自己生下孩子,并且独自带大,他真的很感动,很欣慰,同时还有那么一点的意外。
她闻言一怔,半晌才吞吞吐吐的开口,“娘子!你肯叫我…娘子”内心好激动也好意外,没想过他会在今天承认她在他身边的地位。
这个地位早该在四年前就有的,可是他们竟错过了四年才能走到一起。或许是命运作弄,或许当初的生离死别是为了今日的重聚,所以他们还是在月老的红线牵引下走到了一起。
他点头,伸手揽过她,目光看向前方的虚空,郑重其事地张口:“阿箩是我的孩子,你当然是我的娘子。可惜我无法给你们更好的生活环境,以后要远走天涯了。”
“能够跟着你,就算天涯海角,茅屋草房,我都心甘情愿。”她跟他看向同一个方向,脸上泪光闪闪,是幸福的光,是开心的光。
天气好冷的今天,阳阳打字速度都慢了半截,可怕呀
四人相聚(10)
他们的话让若飞不由得一愣,目光瞥向浩宣,迟疑的问:“连你也要走。”
浩宣看看怀里的阿箩,抬头的那一瞬,满面春风,“如果不走的话,我怕阿箩只认你做爹,对我这个亲爹置之不理。”
听到这,每个人脸上都不自觉的爬上了些许笑意,只觉最开始的那个浩宣似乎又回来了。
不是笑话的话语听来却胜过笑话,让人心头一暖的同时还带着淡淡的忧伤气息。
他总能在深刻的痛苦里,找到让别人会心一笑的法子,就不知隐藏在他胸腔的心,以及笑容的背后,是否真的愉悦过。
他的意思若飞是明白了,可是瞅瞅蓉儿,他为难的皱起眉,“你们要是都走了,我们怎么办?”
浩宣挑挑眉,将难题重新扔给他,“那就是二哥你的事了。”知道蓉儿以后会跟若飞在一起,他就一万个放心了。
“蓉儿”他为难的皱起眉,瞧着蓉儿,在作出决定之前,他想确认一件事,“你还没告诉,可不可以给我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呢?”
她避开他期待的目光,面无表情的摇头,转身要出大堂的时候,忽然顿住脚步,静静的问:“浩宣,能给我想要的那个问题的答案嘛?”
他眸光闪了闪,清楚她想知道什么,“我所交换出去的是我的一个承诺。鬼医真是个很古怪的医者,他见不得任何人幸福,所以在你救你之前,让我答应,决不能跟你成亲生子。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所以我才会处处…”后面的话,他相信他不说,她也听得懂,在她是曹蓉的时候,他一直都是那么避忌她的。
“这么简单吗?”她仍旧没有回头的问着,语气里听不出喜怒。
浩宣目光凝望着她的背影,沉吟了一会儿才道:“这已经不简单了,你应该清楚的,这对曾经的我来说,比让我死还难做到。”
“是啊”
她淡淡的说着,跨步出了房门。
等你一万年(1)
金阳国的寒冬来临时,若飞还在等蓉儿的答复,只是静静地,不露声色地等着,就像是空气一样看不到摸不着。
他一旦站在天心阁的高楼上,俯首望着水府大院,一站就是好几个时辰,有时候更是不眠不休。
朔朔的寒风无数次撩起他的落地长袍猎猎作响,身上的体温似乎都被吹走了,可他的那颗任何人都看不见的心还是火热的。
等,他不害怕,就怕她的答复会…半年多了,等待成了他对蓉儿唯一能做的事情。
面对自己,她是那么的淡定从容,宛如最熟悉的陌生人,在街上遇到,也只是淡然一笑,然后离开。
每次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就刻骨的疼。
哈婵和浩宣走了,冷寒走了,听说小芸半月前也生了孩子,仔细想想,好像身边的人都过得比自己幸福。
天气一点点转冷,就不知蓉儿的心有没有一点点的开始复苏过来。
“皇上”一件风衣披到他身上的时候,有人心疼的叫着,目光看向水府大院,心底忍不住叹气,“与其这样煎熬着自己,还不如去找她。”
若飞摇摇头,静静地道:“她需要时间疗伤。”在水府百转千回地廊道里,来来往往的皆是仆人女婢,很久没看到蓉儿了。
“皇上…”苏扬叫着,欲言又止,这样固执下去,对两人来说都是一种伤害。他看在眼里,疼在心头。
作为看着他们一路走过来的人,他真的不希望他们这样继续下去。半年也许算不上什么,毕竟比起过去四年少多了。
但是心里所留下的阴影呢?可以说消褪就消褪,可以任凭时间流逝而改变吗?他禁不住感叹:作为一个君王如此守候着一个女子,已经实属难得了。
然他又觉得,在蓉儿心里,也许…一辈子也不要原谅若飞!现在就不知若飞能否想到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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