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的欢喜以及专注，冷寒一一看在眼里，心里虽然有些不是滋味，可是仍旧感到很欣慰，毕竟他知道曹宣给蓉儿的爱丝毫不少于江若飞…

曹宣爱的无私无我，这点是值得他敬佩的。

蓉儿现在会爱着曹宣，也算是没让他枉费对蓉儿之前的一往情深，以及惨重的付出。

现在是曹宣珍惜和拥有的时刻，他真担心曹宣会选在这个时候让蓉儿想起过去的一切。

那段过去就像是被乌云笼罩住的森林，目之所及都是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让人不敢轻易地走进去。

所以，他不能看着曹宣让蓉儿陷进去。

吃完手里的烧饼，迎着曹蓉满足的眼神，曹宣伸手入怀，从里头掏出一方青色的丝绢，擦掉残留在她嘴角的油渍，微微笑道：“蓉儿，天色不早了，吃饱了就先回房休息。”

传闻有误

曹蓉眨巴着双眼，迟疑的道：“那九哥呢？”

抬头看一眼冷寒，曹宣淡然说道：“九哥有话想跟我们的救命恩人说。”

“救命恩人！”惊喜的转身看向冷寒，她走到他面前，感激的凝望他的脸，喜道：“谢谢你救了我们！”

冷寒微微一笑，“朋友之间相互帮助是应该的。”

“朋友？”曹蓉回头望一眼曹宣，又惊又喜，“原来你们是认识的啊。”

曹宣点头，看向冷寒的目光里满是感激，如果不是早认识，也许蓉儿跟他早就葬身火海了。

冷寒明着是在芙蓉街卖烧饼，暗地里却是在暗暗观察和保护芙蓉书院，毕竟他是最不能看到蓉儿有事的人。

他就像是守护在蓉儿身边不被人所见的天使，执着而不求回报。

曹蓉嘟起嘴，走到曹宣身边，不满的开口：“九哥你不够意思，有这么一个朋友，居然也不介绍给我认识。”

曹宣歉然一笑，走到冷寒身边，高兴的介绍，“这位是冷寒，也就是你闻名已久的烧饼王子。”

呃？烧饼王子就是他！

曹蓉难以置信的盯着冷寒上下打量了一番，他强壮的身体告诉她，他不像是个文弱书生。

但是曹宣的话，她向来都是相信的，但此刻不得不说，她对曹宣的话充满怀疑，迟疑的望向曹宣，伸手指指冷寒，“他真是烧饼王子。”

不可能吧，面前这人锦衣华服的别有几分为人臣者的孤傲之姿，哪像是什么落魄书生？

是传闻有误，还是事实真的如此出人意料？

曹宣跟冷寒相视一笑，对曹蓉面上的困惑忍俊不禁，“很多时候，坊间的消息都是以讹传讹的。”

曹蓉一听，尴尬的抬手挠挠头，眸光不悦的看向曹宣，“早知道你跟烧饼王子认识，我就不用连续四五天都大清早的起来，只为好奇的想见他一面了…”

他也不愿说

说到最后，曹蓉想到自己吃烧饼时说的话，不由面红耳赤，当着关公的面耍大刀无异于小丑跳梁，窘迫的垂头，曹蓉有些不好意思面对冷寒。

冷寒倒是坦然的上前一步，嘴上悠悠然道：“现在见到我，有没有让你感到失望？…毕竟在下好像并没有那些美少女们形容的那样风华绝代。”

猛然抬头，曹蓉摇着双手，“没有，没有失望。”

他虽然面貌上没有自己所想的那般风华绝代，是天下少有的美男，可是他给她的感觉很亲切。

曹宣望着曹蓉窘迫的表情，挺身出来缓解，“以前你一直叫他冷大哥，现在也叫他冷大哥吧。”

“以前？”听到这两个字，曹蓉眼前一亮，“我还能这样叫你吗？”终于除了曹宣之外，还有一个知道自己过去的人了。

冷寒点头，“只要曹小姐愿意。”

“愿意，愿意，当然愿意。”曹蓉欣喜的上前续道：“那你能不能告诉我，过去…”

冷寒抬手制止，开口打断她，歉然说道：“时辰不早了，我想回房休息。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好吗？”

曹蓉费解的蹙眉，她才说到过去，冷寒为何像是见了鬼一样想着开溜。

不对，从他的眼神闪烁里，她觉得他是在逃避些什么。

“冷大哥…”曹蓉望着他严峻的脸孔，“我们过去是不是吵了架呀，所以你才感到忧虑，急着要走？”

冷寒淡淡一笑，“不是的。”

看他转身离开，曹蓉望着他的背影，久久没有回头看曹宣，心里隐隐觉得冷寒跟曹宣一样，有意不告诉她过去的事情。

难道她的过去很让人害怕或者让人不忍心回想起来…

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知道的人为什么都不愿说出来？

“九哥”轻声叫着，回头望着他，好奇的开口问：“我和冷大哥之间发生过什么事吗？”

迷失方向

曹宣抬头望向天空眨着眼睛的星星，脸上是如同此刻的黑夜一样寂静，“你们过去相处的很融洽。”

波澜不惊的语气，让曹蓉听了，急忙站到他面前，迫切的追问：“除了融洽，还有呢？”好不容易听到曹宣说起过去，曹蓉自然想知道更多的事情。

转眼看她，他脸上依旧是波平如镜，“其实在你大病的时候，他见过你，那时的你神志不清，大概是不记得了。”

他说的一切，她都想不起来，只觉脑子一片空白，就像是一片无边无际的雪地让人不自觉的在其中迷失了方向。

“不记得…”她念叨着，不由想起曹宣说过，他可以给自己找回那些记忆的事情，顿觉眼前一亮的抬头，“九哥，你不是说，你可以帮我找回过去的记忆吗？现在还能帮我吗？”

若不是被冷寒中途打断，兴许她已经想起过去了也不一定…想着，她心里暗怪自己居然被几块烧饼给诱惑住了，耽误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