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份上,徐萍也不好说什么了,起身,“娘累了,想休息。你不用惦记我。”
“娘…”欣蕾咬咬唇,真不知她到底要怎么做,徐萍才会高兴才会满意,当然要她离开江尘骆,那是不可能的。
如今她很感激江尘骆能够将欣蕾从静安寺带出来,可她没想到江尘骆居然带走了欣蕾的心,让欣蕾死心塌地地想要跟着他。
好好的一个女儿,眼看要落入一个火坑里,她心里怎会高兴?那个幽深诡秘的皇宫,进去了只会上演一个又一个的悲剧。
她是从宫里出来的,她不希望看到欣蕾重蹈覆辙。
只可惜,她如今说什么欣蕾都不听她的,她是长大了,翅膀硬了,自己老了,没用了,说的话不管用了。
叹口气,她的心里尽是酸楚。
都怪自己当初,对她那么严苛,以至于今时今日她的心里对自己并非是没有恨意的。就算她的做法是为了她好,但是撮合她和江若飞的人是自己,自己最初的想法,就是把她当成报仇的工具,无情的鞭策她的一举一动。
后宫,仅有两个字,可其中包含的尽是杀机。
望着她孤独的背影,欣蕾轻声道:“娘,爹最近来过南院吗?”
徐萍点头。
转过身,欣蕾踏出房门时,不舍的回头看了一眼,继而关上门,听到声音,站起身的江尘骆,远远看着,不发一言。
心里在叹气,可惜无人听得到。
杀她
眼下的情形,徐萍对自己还是没有丝毫的好感,犹记得当初带着欣蕾离开静安寺时,徐萍脸上满是笑意和感谢。
可惜,现在再也不是了。
她的顾忌和忧虑他隐约感觉的出来,但是他会用一辈子去爱欣蕾,这辈子有欣蕾他就足够了。
三宫六院对他来说没有拥有的必要。
来到他身边,欣蕾望一眼身后,无奈的笑道:“尘骆,我看我们还是回去吧。”
他摇了摇头,“既然来了,不如一起到处走走。”难得清闲,他可不希望欣蕾每次回来,都只是往聚香阁打个转就回去。
聚香阁的一切都是她痛苦的根源,他会用尽一切的力量让她从痛苦里走出来,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
昨天看到冷寒的回信,他才知道江若飞在宣古国出了大事,然,这正是他所想看到的。
没了他,金阳国,他搓手可得。
只是作为他妹妹的欣蕾,一定不希望知道这个事实,所以他只告诉她,冷寒照着她的话做了,而蓉儿失踪了…
具体的情况还要看冷寒的回信,可能这一两天又该收到回信了吧。
意味深长的看一眼欣蕾,如果她知道真相,会原谅自己吗?
她可知他的心里一直为她着想着?带她入了东宫后,他总觉彼此间的距离仍然相距甚远,她脸上的笑,让他分不清真假。
伸手抓住她的手臂,眸光似火,“欣蕾,忘记那些事,跟我快乐的在一起好吗?”
欣蕾先是一怔,是他看出什么了吗?接近他,只是为了报复蓉儿!
对他,所谓的情,她不知在哪儿,只是知道,要他开心放心就好。面对他恳切的目光,她一时间无言以对。
“尘骆…”说话时,眸中闪过几分狠厉,“我会很快忘掉的,只要她死了,不存在了,我的恨才会没有。”
“好,我一定会帮你除了她!就算她此生躲在天涯海角,我也会把她找出来,当这你的面杀了她。”坚定的面孔,显示着莫大的决心。
欣蕾听了,缓缓笑了,嗜血的笑容,让人不寒而栗。
突生变故
茫茫的白雪铺天盖地,冰冻了一条条河流,也冻住了一颗颗人心。
达宁和哈耶的婚事过后,喜庆的日子里有了变化,变得不再喜庆,而是紧张,谁料想得到一对新人的新婚之夜过后,哈耶便躺在床上,再也没起来过。
王宫的无数太医纷至沓来,最后却是纷纷摇头而去,急的哈里雷霆大怒,一气之下不仅将贵为公主大达宁关进牢房,更是将所有来自金阳国的人纷纷软禁在房里,不得出门半步。
事情会忽生变故,是让任何人不曾想到的,更何况哈里大怒之后,蓉儿还在睡梦当中,梦到和赵姬在一起呢,当然还有欣蕾,她的面孔狰狞,几次吓得她躲在江若飞身后,不敢出来。
姐姐,她好像一点也没变,依然对她存有强烈的敌意。
那眼神似是要她撕成两半一样,让人惊恐之余记忆犹新,成为不可抹掉的一幕。
好在是个梦,不然她可就真的会被撕成两半。
只是梦醒,她所面对的却是黑漆漆的空间,原以为还是晚上呢,可是狱卒从牢房底部打开一扇小窗,白光照进来的那一刻,蓉儿条件反射地抬手遮住眼睛,很是不适应忽然射进来的光。
适应下来时,窗下放了饭菜,听的外面传扬开一阵喧哗,“吃早饭了。”
叮叮当当的响声不绝于耳,似乎在提醒所有人,天亮了,该吃早饭了。
早饭!趁着窗口的那一抹光芒,她才看清楚,自己原来在一间黑漆漆的牢房里,因为现在是冬天,阳光本来就不够充足,又加上牢房建的幽深,所以在里面几乎看不到光,用不见天日来形容再好不过了。
不过,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会被关起来,倏尔,心下一沉,若飞该不是也被关起来了吧?
一堆问号
想到这,蓉儿脑子里冒出一大堆的问号。
她不过是很舒服很舒服的睡了一觉而已,为什么醒过来后一起都变了呢?
想到昨晚还是在若飞的房里睡着的,她更是奇怪,因为牢房里只有她一个,按理说,要关,应该几个人一起关啊,分开关多占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