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看他,水欣蕾淡然一笑,“无心不懂。”
听完她的话,他觉得自己好无力啊,半个月对水欣蕾的劝阻犹如对牛弹琴,一旦收效都没有。
她要出家的决心那么坚定,让他很是头痛,“你出家了,你爹你娘怎么办?”
水欣蕾脑海里这才呈现出日渐老迈的徐萍和水重天的身影,眉头微微一皱,可想到还有水欣蓉,很快她又变得淡然,“俗世中的事,身为出家人,无心不想过问。”
“那我怎么办?”
此话一出,水欣蕾凝视他俊朗的面孔,心里多少有些欣慰,毕竟这些天,他一直守在她身旁,处处开解她,让她从阴影里逐步走出来。
但是此刻,哀莫大于心死,她无力去接受他的一往情深。
低垂眼睑,避开他热切的眼眸,双十合十,低头一拜,“施主身为太子,理当尽享荣华富贵…倘若心有烦恼,可来静安寺与无心倾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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恳请离开
“那好,我现在告诉你一件事。”江尘骆说着,拉起她的手,当她的双眼看着他时,才缓缓开口:“因为你,我吃不下,睡不着,更无心政事,你说我该怎么办?”
“罪孽呀。”水欣蕾面不改色的低头,缩回手,虔诚的朝着观音菩萨拜倒,“弟子有罪,还请观音菩萨饶恕弟子的无心之失!”
说完,闭上眼,双唇翕动,气定神闲的开始念经。
江尘骆见状,同样跪倒在闪着金光的观音菩萨面前,看着水欣蕾的侧脸,面容坚决,“好,你要带发修行,我就陪着你带发修行;你要落发为尼,我就陪着你剃度为僧,无论海枯石烂地老天荒,我都跟着你走。”
他的话像是一块石子击打在她平静的心海里,让她不得不睁开眼,但是转瞬,她又闭上,继续念经。
这一段孽缘,她是不会让他继续下去的。
只要她一直不管不顾,终有一天他会心灰意冷,知难而退。
虔诚的双手合十,江尘骆认认真真的张口道:“观音菩萨,我江尘骆在此起誓,只要水欣蕾一日不还俗,我就一日不出寺。”
猛然睁眼看他,水欣蕾心头一惊,紧蹙眉头,“施主何苦为难无心?”
江尘骆转眼看她,眼中隠含柔情,“我没有为难无心,我是在提醒仍在尘世里的水欣蕾。”
一语道破真相,水欣蕾心下一沉,的确,无论她如何自欺欺人说自己是无心,可是有关水欣蕾的记忆仍在…仍在无时不刻的提醒她,她始终忘不了过去的一切。
看她黯然神伤的模样,他心疼的抬手握住她的胳膊,“欣蕾给我一个跟你在一起的机会。”
他眼中的诚挚那么清晰的映入眼帘,可是水欣蕾不旧侧过头,扳开他的双手,不愿与他对望,起身背着他道:“无论是尘世里的水欣蕾,还是现在的无心,我都配不上太子爷分毫,所以恳请太子爷离开静安寺。”
强吻她
说着朝他有礼的一拜后,转身要走。
“欣蕾”她的背影没能在他叫出声后停下来,让他心头很是失落,“欣蕾”陡然起身,江尘骆疾走过去,一把拉过她的手,让她面对他时,猛然低下头吻住她的双唇。
水欣蕾心头一惊,看他的双眼睁得大大的。
他疯了吗?
就算她已经跟青王没有了任何关系,可谁也无法改变她曾是他二弟妹的事实!别说别人不能接受这样由弟妹转变成兄嫂的变化,她更是如此。
他的灵舌肆意的在她口腔里撩拨着她的香舌,直到她身子一软,瘫在他怀里,他都不甘心就此放过她,因为唯有此刻,他才感觉到她的心跳是为他而跳跃。
双舌交缠,水欣蕾只觉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她明明想要站起来,却不听使唤的软在他怀里。
他给她用来呼吸的空间,越来越少,仿佛要将她这个人吞进肚子里才罢休。
他是那么强烈的想要拥有一个自己所爱的女子…
半个月来,每天来静安寺成了他的习惯,只要看着她,陪着她,无论他之前有多疲累有多浮躁,心都会在她的敲打木鱼的声音里变得心神激荡。
看着她,他不需要想任何事。
欣蕾,一遍又一遍唤着这个名字,却终究被她用无心的化名来顶替,看着她一心遁入空门的态度,他每次都心痛如绞。
日日夜夜的守候,他从来不曾想过要勉强她做任何事,但是这一次,他只想告诉她,他有多爱她,有多需要她;让她明白,在红尘里还有一个他深深惦记她。
“哗啦啦”
忽然传入耳里的声音,惊醒了热吻里的江尘骆,睁开眼,看着眼前人时,但见水欣蕾的衣服被自己脱去大半,露出了细削莹润的双肩
意识的瞧了瞧地面,原来是她掐断了手里的一串佛珠,一粒粒黑色如琉璃的佛珠掉了一地,七零八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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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强求
看着面前站着的江尘骆,水欣蕾眨眼间,眼中不由湿润了,“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我只是想做个出家人,不问世事…为什么你要来纠缠我?”
仿佛心头的防线忽然间崩溃,水欣蕾不由得颓然蹲下,“我说过,我们是不可能的。”
她已经没心力去爱除了青王以外的任何人,也没勇气去尝试下一站的爱情。
知道自己嫁的是自己亲哥哥的那一刻,她的世界就失去了光明,变得灰暗,让她不堪忍受。
所以,她要出家,将那段荒唐而付出真心的爱情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遗忘掉。
“不”弯身,一把提起她,眸光热切如火,“只要你肯给我机会,我们一定有可能!”
看到此刻的他,水欣蕾仿佛看到了过去只懂得一厢情愿的自己,心头酸楚极了,“别自欺欺人了。我根本不喜欢你,你这么做只是在强求。”
如果她能够早点明白这一点,兴许她就不会被伤得如此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