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1 / 1)

这个哥哥一定会让她如愿以偿的,兴奋的拉过蓉儿的手,连跟江尘骆道别也忘记了就要走出房门。

江尘骆忽而往前一步,气势如虹的道:“慢着”

这一刻蓉儿心跳少了半拍,不用想也知道这个太子就要朝她伸出毒手了。

走到她们身后,江尘骆冲一脸懊恼的达宁微微一笑,温和的道:“你可以回去,但是她要留下来。”

虽然早有预料,可听他亲口说出,心里仍旧少不了紧张,强自冷静的回头看他,“为什么啊?”说话间,别有深意的望了眼达宁,达宁立时附和道:“是啊,为什么呢大哥?”

江尘骆嘴角上扬,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眸中带着丝丝冷意直视蓉儿,口吻听来温和悦耳,可在蓉儿心里激起千万重浪,“因为她是你二嫂的妹妹,如果你二嫂是奸细,她也脱不了干系。”

达宁如他所料,惊愕的看着面前视为好友的蓉儿,比起一个才结识的人,她没理由不相信跟自己一起长大的哥哥。

察觉到达宁松开挽着自己的手,蓉儿心知这一局已然败给了江尘骆。

没有了达宁,那么她仅存的一丝生机也就失去了,所以她只能据理力争,“单凭姐姐是姐夫身边最亲密的人,就怀疑她是胡家庄的奸细。那么对于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胡家庄里的行为,你该作何解释呢?”

江尘骆处变不惊,仿佛早有准备,脱口说道:“这个父皇已经知道了,是胡家庄那群不知死活的人,想要用我太子的身份来威胁父皇打开国库,任凭他们偷盗。”

奸细一说

听到这,达宁对她言道:“对啊,这个我听宫里的人说起过。当时父皇雷霆大怒,吓得朝中百官个个静若寒蝉。”

蓉儿咬咬下唇,迎着江尘骆满是得意的嘴脸,恨得牙痒痒。

现在达宁只会更加相信江尘骆的话了,真是天没天理,居然处处让江尘骆讨了便宜。

“那为什么你要假装昏迷呢?”蓉儿虽然底气不足仍旧理直气壮的厉声问道。

这个问题即刻得到了达宁的苟同,朝江尘骆投去了期待的眸光。

“我已经说过了,我这是为了试探。你们想想,如果水欣蕾不是有人在东宫做内线,为什么连你们都不知道我是假装昏迷,她却知道呢?”

被他们反问一通后,蓉儿的脑子开始混乱不堪了,不一会儿后,蓉儿才发现明明是她问他的,可他居然反问了一遍,不由懊恼的对他道:“不是你说要向她证明…”提到江若飞,蓉儿心里多少有些不自在,遂绕过话题道:“一定是你告诉了她,你会假装昏迷,所以姐姐才知道。”

江尘骆微微蹙眉反驳道:“那么我为什么要将秘密告诉一个我怀疑可能是乱党奸细的她呢?”

“慢着。”抬手制止江尘骆再说话,蓉儿闭上眼,努力的想要理清思路,才发现越是想下去就越混乱。

达宁感觉怪怪的看着闭上眼的蓉儿,“你怎么了?”

当蓉儿睁开眼时,混乱的思绪总算得到了缓解,“她是跟我从小长大的姐姐,她绝不是胡家庄的奸细。”

挑挑眉,江尘骆坐在一旁,眼神静静的望着蓉儿,“你是她的姐妹,当然会帮着她说话,所以你的话不能证明什么。”

蓉儿紧握粉拳,对他恨得咬牙切齿,情急中想到了一件十分关键的东西,顿觉眼前一亮道:“那么你为什么要留着姐姐的画像?”

胡家庄的事历历在目,她就不相信江尘骆不是故意将水欣蕾诱引走上一条不归路。

江尘骆起身走向书桌,从桌上的一堆画轴里挑出一卷用黄色丝带绑着的画轴,走到蓉儿面前展开来,明知故问,“你是说这张吗?”

你帮谁啊

有了这幅铁一样的证据,他还想磨灭他曾对水欣蕾有过非分之想的事么?得意仰起脸道:“当然是。”

既然他还能拿出这幅画,就足够证明他的确跟胡家庄有染,否则他是不可能还有这幅画的。

江尘骆低头瞅瞅画像,抬头望着蓉儿,“你看清楚了,是不是这幅?”

“是…”不经意的一瞥,蓉儿才惊愕的发现这幅画跟胡家庄看到的有点不一样。低下头,从他手里夺过画像,放在面前仔仔细细地看了遍,确定自己没看错时,蓉儿几步走到书桌旁,将桌上的一卷卷画都打开来,发现不是时,就随手一扔,继续找自己想要的。

达宁看她这样,真为江尘骆心疼那些画,“大哥,你真的任凭她这样做啊?”

江尘骆嘴角微扬,微微笑道:“没关系,她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怎么会这样呢?

蓉儿蹙眉,一边伸手打开一幅幅画卷,一边想着刚刚看到的画像,画像上明明多了一行字,再则画像上的水欣蕾眼神也不一样了。

没有了那幅画,就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证明江尘骆跟胡家庄有关系了。

毕竟她也仅仅知道拿着这点蛛丝马迹顺藤摸瓜,若是失败可就一败涂地。

看她把书桌弄得乱七八糟的,一看桌上摆着的画轴被她打开了大半,江尘骆几步走过去,怡然自若的道:“找到了吗?”

停止动作,蓉儿才没那么蠢,既然他能够如此怡然自若,心中自是胸有成竹的,就怕他挖了陷阱等着她掉进去。

蓉儿同样微微笑道:“没找到不一定代表你没有画过。”

“你一口一个胡家庄跟我有关系,我堂堂太子爷,就算不用抢不用夺将来父皇的一切也会是我的,我好像没理由勾结乱党,意图篡位。”说到最后,江尘骆瞟一眼达宁,达宁不由鼓掌乐道:“大哥说的是。本来这一切将来也是你的,你的确没理由那么做。”

听达宁说完,蓉儿立时瞪眼看她,“那照你的意思,是你二哥想要勾结乱党,图谋不轨了?”

这样叫做客

达宁急道:“当然不是。也许这勾结胡家庄的事,跟我两个哥哥都没关系,而是有另一个人想要栽赃嫁祸,坐收渔翁之利。”

说完,达宁惊喜的发现自己居然能够将问题思考的这么深切了,说出如此令她感到得意的话来,不由嘴角含笑,一脸开心状。

是这样吗?

蓉儿盯着达宁看了半晌,太多的疑问笼罩在她心头,让她无法正常思考了。但他始终相信江若飞的话,江尘骆跟胡家庄一定脱不了干系。

趁蓉儿思考之余,江尘骆看向达宁悠悠说道:“四妹,她既然知道我被抓去胡家庄的事,所以足够证明她也在胡家庄待过,如此一来,倘若你二嫂是奸细,你三嫂出去后极有可能会告诉你二嫂我们怀疑她的事情。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所以大哥只能将她留下,你可有异议?”商量的口吻让达宁听了觉得十分妥当,于是对他摇摇头,“我没有异议。”

“你…”气愤地伸手指着他,原想找出证据证明他跟胡家庄有染,没想到此刻被这伪君子倒打一耙,反而将自己陷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