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俯身侵上,膝盖压近,迫使她分开两腿。
他深深望她一眼,猝不及防地咬住她脖颈侧边,又在成禾真阻止时,冷不丁换了位置,从锁骨中间轻然吮咬,一路向下深入。
她薄而软的长袖被推上去,软桃落入侵入者掌心,揉得汁水四溅。他的力气不小,成禾真叫痛,指尖在他劲瘦腰上掐出血印:“周颂南!”
他掌控欲很强,只是平时看着不明显。没想到在床上也这样,她有一点忐忑,装作生气地喊他名字,周颂南只是似笑非笑,调整了下位置,深深埋下头去,用舌尖抵住果实吞吃。白皙中泛着粉的胸口,红了一片,像烧着的晚霞。没多久,成禾真呼吸起伏变重,急躁地想躲开,但又被人揽回来。
他的前戏漫长又磨人,把她吊得头晕眼花。她甚至有点真的火了,身下泥泞一片,于是勾过周颂南脖子,拍掉他作乱的手,恶狠狠地问:“你是不是不行啊。”
她短促地闷哼一声,似涨潮后的水岸,太满太深,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非常传统的位置。方便周颂南摁住她腰侧,不许她逃离半分,又用掌心合住她脸颊,拇指指腹摩挲了下,牢牢盯住她,柔和、不容抗拒。
“看着我。”
他低声道。
既然决定犯错,就什么都不想了。无论她还有什么关系没断掉,无论她曾经怎么想他,发过什么东西,现在怎么看他,他都可以不在意。哪怕明天是末日也好,这一刻,这一秒,她在这里。这个恶人他做了。
成禾真 109 斤的人 108 斤反骨,她立马闭上眼睛,任快意冲刷着脊椎,酥麻一路蔓延。
不过没多久就发现,在黑暗中更不习惯,于是又认命地睁开,半阖着眸,特意不看他,天花板的灯在视野里摇摇晃晃。她好像刚刚被放到水面上的小船,在风浪中要勉强保持着平衡。
房间里只剩下交缠的喘息声,直到他要把她翻过去,成禾真才在他肩上推了一把,眯着眼说,
“太亮了,关一下灯。”
周颂南没动,直到又被她推了下,才伸手到床头,换成最暗的夜灯模式。
第二次更激烈,他压根不理会她慢一点的提议。她看不见周颂南的脸,但被顶得太深,胸口也被揉得发红,刚开始还只是小声地哼哼,到后来已经爽得完全失控了。周颂南从后面好温柔摸她的脸。指尖探入她齿间缓慢地搅动,又带着很轻的笑意在她耳边呢喃,说好乖,真真,再吃一点,身下动作却凶狠,即使手被咬出血也不撤,好像她反击越重他越舒服一样。
她怀疑他在发疯但没证据。
所以成禾真刚开始是假咬,后来真咬,最后真发火了,但跟周颂南在床上打起来也太难看了,干脆在这次结束后,压着他小臂控制住人,丝滑地换了个位置,把他赶到了下面,跨坐在他身上,用相当女王的架势面无表情地叉腰:“给我老实一点。”
能看到脸了,于是看见他在偏暗的灯色里很轻地笑了,只抬起手臂,从顶端红痕处轻抚了一下,她觉得有点痒,一个激灵。
“你别动手动脚……”
说到一半,成禾真又发现场合不太对,把尾音吞下去,视线落下去,咦了一声,她手指比了个小圈:“你那个挂件呢?”
上次还在。她记得那块象牙白玉石不大,深色绳子穿着,坠在锁骨往下一点的位置。
周颂南沉默了几秒,浓密的睫羽一阖:“不小心丢了。”
成禾真嘴角抽搐了下,想说就你?骗骗孩子也就算了。但最后什么也没说。
他把自己藏得太好了,这是柄双刃剑。安全,又沉重。担子背久了,会让人们太习惯,以为人类的肩就能长成这个形状呢。
成禾真不喜欢强人所难,还有在不该谈心的地方谈心。
情欲是最诚实的。
食髓知味,要发泄就彻底一点。
*
三次结束以后,成禾真爬去洗澡,进浴室前都是淡定行走的直立人类,刚一关门,腿软得打摆子。
一边冲着热水,往后捋了把长发,成禾真这才很轻地叹了口气。
在心里默念了三遍冲动是魔鬼。
吃到了,很可口,然后呢?
她可没有找炮友的习惯,对周颂南的感情又很复杂,唯一能确定的是,她抓不住这个人。而且宽进严出是诈骗,有什么好东西莫名其妙非她不可的话,那就是阴谋!
再说,恋爱这种事,得在人生的上行期谈,才会谈得津津有味,五彩斑斓,否则到最后一地鸡毛,容易谈得像谷红郦和成建军一样,投资失败明明两个猪脑子都有责任,但是鉴于对方在这里就找到了可以完美迁怒的人谈这种还不如跳河。
成禾真仔仔细细想了二十分钟,想明白了。
又半小时,她才洗好吹干头发,开始给沈艳秋发信息,想发个崩溃表情包问她今晚怎么没来,结果发现自己压根没发信息,她们最后一条停留在前天。成禾真看了眼另一个纯黑色头像,是她发错地方。天塌了。
她呆滞地换好干爽衣服出来,看到周颂南在窗边打电话,
他竟然也换了身衣服,黑色短发湿漉漉的,穿着布料柔软的灰色休闲长裤,同色系短袖,正摁着太阳穴压低声音说着什么,对面似乎是律师,他们在约时间。
余光看到她,周颂南很快挂了电话:“洗好了?”
“嗯”
看他神色如常,成禾真想姜还是老的辣呀,跟没事人一样,便也学着他镇定地指了指外面:“你回去洗过澡了?”
“对,我拿了桌上房卡,所以进得来。”
周颂南问她:“你饿吗?”
成禾真看了眼手机,两点半了,说饿也太强人所难了,就说:“还行。”
“走吧,去吃夜宵。”
周颂南走到门口,自然道:“我知道有一家,吃完落胃好休息。”
成禾真:“行吧,远吗?”
“不远,打车过去,你带上外套,晚上有点冷。”
周颂南指了下衣架:“那件薄厚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