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朝辞捧裴疏的时候,裴老爷子虽然生气,但是也没多想。他怎么知道朝辞喜欢裴疏?他只是因为两人是朋友,关系好,朝辞这个拎不清的小年轻在瞎仗义。

但纸包不住火,风言风语也渐渐传出了,裴老爷子这才知道,朝辞这哪是仗义,合着是看上他儿子了!

但那时候,朝辞已经稳坐业界大佬地位了,哪怕依旧比不上裴家,在福布斯榜上名列前茅,裴家想动他,就不是伤筋动骨那么简单了。

裴老爷子只能闷声吃哑巴亏。

而对于圈内熟知朝辞的人来说,他们觉得朝辞哪都好,能力超绝又作风正派,人品还靠得住,唯拎不清的就是感情这方面,但这是人家的事情,外人又好说什么呢?

茶余饭后,也算是个笑谈吧。

沈烨作为朝辞的挚友,也是每每想起这事情就扼腕不已。

他这兄弟什么都好,怎么偏偏就要吊在裴疏这颗歪脖子树上?为他砸了这么多钱,还得罪了裴家,各种吃力不讨好,裴疏那小子要是知道感恩也就算了,偏偏这小子没心,那些乱七八糟的绯闻就没断过,让朝辞都快成为圈子里的笑话了!

这天他登上手机,看到了裴疏昨夜和某女星酒店门口的私会照,又是阵气闷。

就在这时,他收到了朝辞的消息。

【听说你晚上办party,在哪,我也去。】

沈烨:【!你不是直嫌这种场合乱,没兴趣吗?】

朝辞是白手起家的富代,沈烨却是养尊处优的富二代。他跟朝辞友谊来自于大学,他俩是室友。沈烨和绝大部分的富二代样,玩得疯,玩车玩女人个没落下过,但是他虽然玩得疯,人却很义气。大学时知道朝辞要创业,在人脉和资金上各种帮忙,可以说,朝辞能成功,沈烨至少占了三成功劳。

不过沈烨也由此得到了大机遇,他如今占着朝辞集团的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已经成功摆脱吃父母基业的二代范围,现在他自己的资产都快赶上父母了。

不过尽管他完成了这样的跨越,他依旧没收心,是圈内有名的花花浪子。

他自己是个荤素不忌男女通吃的,也经常给朝辞介绍对象,就盼着自己兄弟哪天能从裴疏这个深坑里爬出来,但是从前朝辞就是根筋栽在这个坑里,沈烨都快绝望了,哪知道今天居然冷不伶仃地开窍了!

第233章、番外(三)

沈烨这次party在他刚买的私人游艇上。

朝辞来了之后,这party的中心就由沈烨变成了朝辞。

在大家都还是靠着父母的余荫时,沈烨这个靠着自己的机遇闯出一片天的二代已经足以笑傲圈内了,更别说朝辞这种在国内都是巨佬的富一代,他一来,这些二代们就围着他巴结,明里暗里好话说尽。

沈烨也是高兴,他一手搭在朝辞肩膀上,一手举杯:“你终于甩开那颗歪脖子树了,好样的!”

“我就说,裴疏这傻逼有什么好稀罕的,我们朝辞出来,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就他?还成天摆脸色,就显得他了?我呸!”

这小子今天可能是太高兴了,聚会才开始就喝了一堆酒,这会儿已经开始说疯话了。

说着,他看了一圈,拉了个高高大大的青年到朝辞身边:“你看看,这不比裴疏好看?”

说完他又瞅了这个青年一眼。

青年是他特地叫过来的,长相风格上跟裴疏极像,都是那种极致的俊美中带着强烈的侵略性的,他原本想着大差不差,结果现在一看……跟裴疏那小子却是还差了点。

没办法,长成裴疏那样也太难了,天底下能有几个人长成他那样啊?

还好他的脸已经被酒熏红了,现在尴尬了别人也看不出来。

他挽尊道:“可能是比裴疏那小子差了点,但是比那小子听话多了!他当自己是哪根葱成天拿乔!而且……”

他突然压低声音:“而且我带来的人,技术上绝对比裴疏那毛头小子强!”

朝辞听了满头黑线,将沈烨推远:“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怎么感觉你对裴疏的怨气比我还大,跟个怨妇似的。”

“嗐。”沈烨摆手,他觉得朝辞根本不懂他这个老父亲的辛酸泪,“算了,你们先处着,我过去跟他们打一局……”

他说着走到了另一边人群里,那边在有牌局,他准备给朝辞点时间好好跟人小年轻处。

等他走后,朝辞跟旁边的青年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青年是长得很好看、气质也独特,但是并非朝辞今晚想要找的目标。

看着朝辞和青年相处不错的样子,本来因为朝辞的出现而感受到拘谨的二代们也慢慢放轻松了,放心大胆地玩了起来。

约莫过了二十分钟左右,朝辞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酒杯被人摔裂的声音,随后就是一道响亮的巴掌声和呵斥:“给你脸不要脸是不是!”

一时间吸引了这一片的注意力。

众人纷纷望去,作为这次聚会的主办人沈烨放下牌局过去看看什么情况,朝辞反正也没事,也走了过去。

走过去一看,那边坐着一个看起来约莫二十出头的青年,长相很是俊美,偏清冷干净的类型,此时他低着头,脸上还有通红的巴掌印。

他面前站着一个人,眉眼间看起来颇为凶狠跋扈,朝辞对他有些印象,孙家老二孙晟,是圈内有名的玩得烂的富家子弟。

沈烨虽然玩得开,但都是你情我愿,可这人却玩得脏,名声不大好听。

“怎么了?”朝辞蹙着眉走过来。

孙晟原本还一脸凶相,看到是朝辞后就换了副脸:“没什么,手下的人不识好歹,惊扰朝董了。”

“孙老二,你先别急着开口。”朝辞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转而对那个低着头的青年说,“你说说吧,怎么了?”

朝辞这算是当面不给孙晟面子,孙晟脸色有些难看,可他也知道,自己跟朝辞之间不知道差了多少个等级,朝辞压根不用给他面子。说句难听的,在朝辞面前,他和这个被扇耳光的贱货没任何区别。蚂蚁和稍微大一点的蚂蚁……能有什么区别?

青年闻言,缓缓抬头,他眼中还浮着不少血丝,整个人看上去竟然比孙晟更带了几分实质性的凶狠。

“他在酒里下了药,强迫我喝。”青年说。

若换了个人来,他还未必会说出这话。只是朝辞这张脸,还是具有一定的国民辨识度的,他认出了朝辞,知道他是在坐地位最高的,并且为人向来正派……

想到这,他心中不经又有些寒意,这些有钱人,哪有真正的正派,手段还不知道多阴私。

可如今,他除了把希望寄托在朝辞身上,也别无他法了,他来前就听说过孙晟的名声,若是得罪了他,断手断脚都是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