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离婚原因是皇室对肖博宇的厌弃本来两人的婚姻在开始时就没少受阻挠,当感情淡去后,陆冰对肖博宇的看法和老国王皇后的意见渐渐重合。也有人说是肖博宇本身对陆冰就没有感情,当初结婚要么是被迫,要么是借机上位,现在爬到如今的地位就不再掩饰自己。
虽然《九川时报》刊登出的缘由是性格不合和平分手,大家却还是从细枝末节中寻找蛛丝马迹,暗搓搓等着他们离婚和财产分割时撕破脸,他们不敢深扒陆冰,却如同用显微镜观察肖博宇曾经的一举一动,连新闻发布会上为女演员拉椅子递话筒的行为都能被看做偷腥的证据。
没人阻止网友对肖博宇的揣测,然而事件发酵几天后,有网友爆出陆冰和肖博宇的独子年初庆冕日因为英俊的相貌出名的陆肖铭,逃避学校游泳训练,没到21周岁却在会所里饮酒,甚至还附上了一张陆肖铭在MUSE大厅卡座上醉态明显的照片。
底下评论同样炸开锅,有人同情陆肖铭因为父母离婚而堕落,有人问为什么贵族就可以随意饮酒不被问责,也有人注意到陆肖铭面前的酒瓶,价值四千兰索,甚至在MUSE价格会更高,他们愤怒地指责公民纳的税被冕兰贵族这样挥霍。
当然有关陆肖铭的消息只在MO上流传了一小会儿,几个小时后相关的贴子和评论全都被删除了,但锦林虽然没有MO,却从芮冬那里听到了全程八卦,这大概能解释得通她回九川时所见到陆肖铭的反常。
离婚风波一直持续到了五月下旬,双方都没有闹上法庭,而是以异常不可思议的速度在律师协助下分割财产,和平分道扬镳,以雷声大雨点小的趋势画上了句号。
锦林也稍稍关注了这起事件,她以为姜曦与肖博宇的私情会被曝光,但是姜曦和谢英昊那里却悄无声息,肖博宇的离婚一点都没有牵涉到第三方人士。这场离婚干脆利落,就像两家企业对外宣布终止合作,甚至可以说是冷漠得缺乏了一切戏剧化的人为因素,却也因此没有引发任何丑闻。
整个五月以这样的事件开头,好像也预示着持续的不太平,除了依旧令人不安的天气,锦林在学校里也焦头烂额。
这是高二第二学期的最后一个月,连轴转程度比圣帕里斯的冬季地狱更为可怕,锦林几乎是从早忙到晚,一回宿舍挨到床几乎就要直接昏睡过去,有时候还是芮冬把她强行拍醒逼她去洗漱。
这个月的记忆因为太过忙碌甚至都有些模糊了,她只记得准备期末考试,MAAT, MAAT sub,罗拉弗叶贝高中交换生项目申请材料,罗拉弗约克州立大学夏令营的申请材料,还有学生签证。
因为签证,锦林不得不周末跑了九川几次,也没时间在九川停留,几乎都是一天来回,经常忙得连饭都顾不上吃。
芮冬某次看到锦林贴在宿舍墙上的计划表,被那满满当当待做事项震惊了,当即用不知道敬佩还是“你疯了”的眼神瞪着锦林:“你真当自己是超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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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林先前在期中考试一战成名,转校生和全A的成绩成为高二有名的学霸,芮冬成绩则是勉勉强强,在最后一个月也开始跟着锦林一起泡自习室,时常向她请教,当然芮冬经常给锦林带饭,每次买了水果和酸奶都会分她一些。
两人关系亲近了不少,嘉文高中的期末考试最迟在五月三十一号结束,但MAAT和sub分别在六月六号七号进行,因此大部分学生在结束期末考试后留校一周。
芮冬不考sub,比锦林早一天解脱,锦林周日考完数学后芮冬还主动去考场找她。
“你可总算结束了,我们去逛街吧?”芮冬说。
“我得睡几天。”锦林一副脱力的模样,她的精神好像在交完答卷的瞬间燃尽,大脑也变成混沌的一坨。
芮冬噘了噘嘴,也没说要跟别人逛,而是跟着锦林一起朝宿舍走去:“你明天什么时候回家?”
“下午吧,早上可能要收拾下行李,今天实在太累了,”锦林回答道,“你呢?”
“我明早九点的车。”芮冬叹了口气,“本来还想趁着考完试和你一起玩的。”
锦林记得芮冬家也是在九川的卫星城里,离湘原和九川都不远:“你家住在田丘?”
“嗯。”
“暑假来九川玩吗?我家里有地方住。”
“真的吗?”芮冬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你、你不是要去罗拉弗参加夏令营?”
“我买了六月二十五号的机票,还有半个多月。”
“那我过两天就去找你!”芮冬仿佛怕她反悔般,一边说还伸手拽了拽锦林的书包。
锦林笑着应了一声。
她一觉睡了十几个小时,从晚上十点不到睡到第二天中午,芮冬早已经离开了,只留了一张纸条和饭团鸡蛋放在桌子上,纸条上说这是给她早饭。
锦林睡眼惺忪地吃下饭团,灿烂的阳光透过阳台落进室内,学校里大部分学生都已经离校,因此显得十分安静,解决完一堆麻烦后她还产生了某种再也没什么困难会让自己崩溃的情绪。
容希下午两点抵达锦林的宿舍,锦林刚刚收拾好行李。天已经热了起来,她头发长度正好能扎一个小揪揪,身穿浅色T恤和牛仔裤,一副随意又清爽的模样,
容希的目光只落在锦林脸上几秒便转开了:“要不要再看看有没有落下什么?”他十分自然地拉过行李箱。
“我都检查过了。”锦林说。
锦林上了车,车子驶向九川,轻微的颠簸让她昏昏沉沉,上下眼皮仿佛沾了胶水,稍微一阖就是用力也睁不开。
容希忽然道:“几个月没见,你变了挺多。”
“是吗?”
锦林对自己身体变化的观察只集中在体力上,她现在已经能进行五公里的长跑,比之前几百米就去了半条命已是极大的进步,只是五月下旬实在没时间,晨跑暂时搁置了,卓晨还以为她终于厌烦跑步,怨念了许久。
“你看上去比之前开心许多,也放松了。”
“可能是刚结束所有考试,熬过了可怕的五月。”锦林耸了耸肩。
容希透过后视镜看了她一眼,眸中带着笑意。
“疗养院住在你房间上的谢家那孩子,前段时间出院了。”
“真的?什么时候?”锦林一下子清醒过来,下意识坐直了身体。
“四月底,花店的人打电话问我那些花怎么处理,他们退还了剩下的钱。”容希顿了顿,又补充道,“护士说那个孩子精神好了许多,出院时还能跟人说上两句。”
“那就好,”锦林如自言自语般喃喃,“那就好。”
容希没有继续闲聊,锦林抱着胳膊,很快又感受到倦意,容希注意到了她的困倦,把车载音响的音乐切换到了舒缓的纯音乐,并调低音量。
锦林在催眠的音乐声中沉睡过去。
四周目(十二)
芮冬说要来做客, 等锦林回家后又过了没几天,芮冬便联系上了锦林,说要来九川玩。
锦林跟锦骁和顾丽琴说了同学来做客的事,并让顾洋这几天不要把圣帕里斯的狐朋狗友往家里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