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1 / 1)

庄思年没有喷香水的习惯,之所以有檀香味,是因为常年在卧室里点着檀香,时间久了,身上自然沾染了一些檀香味。他小时候经常半夜惊醒,庄海明听人说檀香有助眠安神的作用,就在家里点上檀香,果然奏效,后来就一直保留着这个习惯。

赵蓝田闻着闻着眼眶又有点灼热,“我好像在哪里闻过这个味道。”

庄思年很矛盾,既希望他想起来,又怕他想起来,“不是香水,是我房间里点的檀香,时间长了我身上就沾了这个味道。”

檀香赵蓝田也闻过,但是庄思年身上的跟他之前闻过的不太一样,多了一种清幽,还带着丝丝的甜,也许是混合了他的体香吧,“不一样,你身上的更好闻。”

“你要这么一直闻下去吗?”

赵蓝田有些赧然,继续向下亲吻他单薄的胸膛。

庄思年的皮肤白得像无暇的美玉,嫩得仿佛吹弹可破,他很怕一不小心弄伤他或者留下痕迹,所以吻得很克制,抚摸的力道也很轻,庄思年觉得不过瘾,挑起他的下巴看着他说:“用力,弄疼我,弄脏我,弄坏我也没关系。”

男人的欲望都带着一些原始的兽性,越是美丽的东西越想摧毁,赵蓝田也不例外,但强大的理智还是让他有所克制。

庄思年感觉他亲吻和抚摸的力道明显加重,但不会觉得粗鲁,而是像被一团热情的火包围,不用任何技巧,他的嘴唇、舌头和掌心的茧都让他疯狂,在他的爱抚下,感觉自己浑身都是敏感点,被他一碰就忍不住颤抖呻吟,当乳头被他含住吮吸的时候,他像虾米似的弹了起来,“唔……”

另一边的乳头也没被冷落,被他用手指富有技巧地揉捻,庄思年幻想过庄海明在床上的样子,按照他一本正经的性格,以为不会有太多的技巧,万万没想到他花样这么多,不会是最近这些年历练了不少吧,一会儿得好好拷问他一下。

事实上,赵蓝田已经记不得自己上一次性生活发生在什么时候了,他完全是出自本能,现在他终于承认他喜欢庄思年,喜欢得要命,所以他渴望占有他的身体,每一寸皮肤他都想染指,留下自己的印记,他从头到脚吻遍他的身体,无师自通地含住他的阴茎给他口交,像狗舔骨头那么殷勤卖力,并因此性欲高涨。

据说同性恋都是天生的,现在他可以证明不是的,亦或者,他对庄思年的喜爱凌驾于性取向之上。

庄思年的性经验少得可怜,仅限于自慰,因为天生精力不好导致性欲不强,自慰的频率很低,而且获得的快感有限,每次都像完成任务一般仓促敷衍,此时此刻,在赵蓝田高温湿润的口腔里,他体会到从未体验过的快感,这种快感强烈到他拒绝不了,只能咬住手背尽量叫得不那么丢人。

不多时,他就感觉要到了,但他不想那么快高潮,因为每次射完他都累得像虚脱一样,他想保存体力和他尽情欢爱,于是艰难地喊了停,“不要了……”

赵蓝田第一次做这种事,以为自己技术不到家弄得他不舒服了,马上停下,“怎么了?不舒服?”

庄思年睫毛上挂着点点水珠,那是快乐的眼泪,“舒服,我不想那么快出来,我想和你一起。”

“好。”

赵蓝田托起他的臀部抬高,庄思年意识到他要干嘛,吓得并紧了双腿,“别……”

赵蓝田无法判断他是害羞还是反感,“你不喜欢吗?”

庄思年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太……那什么了。”

“太什么了?”

庄思年看到他眼里有一丝笑意,想不到一向正直的父亲也有坏男人的一面,不过这样更迷人了,“反正不行。”

赵蓝田看他态度坚决,就没勉强,打开他的双腿,让他的后穴暴露在自己眼前,太小了,看上去只有一点点,光看着就不太可能容纳自己,何况这地方本来就不是用来性交的,“要不算了吧。”

庄思年以为他还是接受不了同性的身体,心里一凉,“为什么?”

“感觉进不去。”

庄思年松了一口气,“可以的,我刚才做过扩张了,没问题的,你直接进来就行。”

“好吧,我试试,不行就算了,这地方受伤后果很严重的。”

“快点别磨蹭了。”

庄思年已经等得没有耐心了,他要的不是肉体的快感,而是一个仪式,做完就代表他们有了实质的关系,哪怕只有这一晚,他毕生的心愿就达成了。

赵蓝田何尝不在忍耐,那一额头的汗就是证明,他挤了半瓶护手霜涂抹在性器上,把龟头对准那一点,试着往里顶了一下,入口紧紧闭合抗拒着他的进入,他重重喘了一口气,打算放弃,“不行,进不去,还是算了吧。”

庄思年急得眼泪直淌,不顾羞耻地抱住自己的大腿,高高抬起屁股,呈现一种卑微甚至有些低贱的姿态,“求求你进来。”

任何一个男人看到这幅画面都会兽性大发,赵蓝田不是圣人,当下阴茎狠狠跳动了一下,恨不得立刻捅进去狠狠干哭他,让他知道自己忍得有多辛苦。

但这种欲望很快被心疼和惶恐淹没,他何德何能,值得高贵骄傲的庄思年为他放低姿态到这种地步,他把庄思年抱到自己腿上,一边亲吻他的眼泪,一边挤了护手霜在手上,小心翼翼地用手指帮他扩张,“别急宝贝,你想要的都会给你的,我就在这儿呢,又跑不了。”

庄思年被他低沉温柔的声音一哄,就没那么焦躁了,转而用激将法,“你是不是不想和我做?你要是不想就不勉强了,反正有的是人想跟我做,哼。”

赵蓝田拿硬得快爆炸的性器蹭了他一下,“你看我的样子像不想吗,小笨蛋,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庄思年感觉他那根跟之前相比好像又胀大了一些,在不安分地不停跳动,顶端分泌了大量体液,身为男人他当然知道这代表什么,脸色马上由阴转晴,笑嘻嘻地问:“懂什么啊?”

赵蓝田手掌轻轻扇了他屁股一下,发出清脆的一声响,“坏宝宝。”

庄思年惊呼一声,“你打我屁股,我爸爸都没打过我屁股。”

赵蓝田听他嘴里说另外一个男人心里很不爽,虽然那人是他父亲,“这时候不要提别的男人。”

庄思年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这老男人竟然自己吃自己的醋,可太有意思了。

“不许笑,严肃点。”

庄思年憋住笑,双手搂着他的脖子问:“你刚才叫我什么?”

赵蓝田刚才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再让他叫他就不好意思了,他一开始没吭声,庄思年逼他叫,他才有些不自然地叫了一声“宝宝”。

庄海明从庄思年幼儿时期一直叫他宝宝,等他大一些了才改口叫思年,不过有时候还会习惯性地叫他宝宝,庄思年听到这个熟悉的称呼激动得热泪盈眶,差点忍不住告诉他,爸爸,我就是你的宝宝啊,你唯一的亲生的最爱的,即使失忆都没有忘记,还在一直苦苦寻找的宝宝。

但是想到这样做的后果,他还是忍住了,“再叫一声。”

“宝宝。”

“再叫。”

“宝宝,宝宝,宝宝。”

赵蓝田连着叫了几次,感觉就没那么别扭了,甚至莫名地顺口。

庄思年笑得异常满足,甜蜜蜜地和他接起了吻,赵蓝田手一直没闲着,手指逐渐增加到三根,整个过程中庄思年没有任何不适的反应,他的注意力根本不在那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