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这么介意我和阿琛的关系。可是......”李诗雨委屈地瘪瘪嘴,又握紧了拳头,似是鼓足勇气大声说道,“我是不会离开阿琛的!我喜欢阿琛,好喜欢好喜欢!”

“爸爸说了,优秀的男人不会只有一个女人。我不介意你是他的妻子,也不介意小三的骂名!只要阿琛还喜欢我,我就永远跟他在一起!我相信,我在他心目中也是无法取代的!”

说完,李诗雨好像一个捍卫爱情的战士,昂首傲然看向谢琛。

谢琛眸光宠溺,长臂一伸,将李诗雨搂进怀中。

“你当然是无可取代的,你是我的珍宝。”

看向温子玉的时候,他目光闪过一丝讥诮:“阿玉,这些年我把你宠坏了。可你既然嫁给我进入这个圈子,就应该知道,豪门贵妇一生的事业就是讨好丈夫。你不该去计较丈夫身边的莺莺燕燕,应该多想想怎么去爱你的男人。”

“这一点,诗雨比你做得好。”

谢琛低头亲了亲怀里的女人。

温子玉看着李诗雨羞涩又大胆地回吻她的丈夫,一颗心好像被撕裂了一般。

李诗雨余光看见温子玉紧紧抓着旗袍发抖的手,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故作委屈小声说道:“阿玉不想给我做衣服,那我生日宴穿什么......”

谢琛看向温子玉泫然欲泣的脸,眼中露出一丝心疼,开口哄道:“就当为了我,阿玉,你把衣服做了,我就不计较你最近的失礼了。只要你以后别再任性,我会抽空多陪陪你......”

温子玉失神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温润的脸庞,柔和的眉眼,连嘴角的弧度都温柔如水。

她几乎都要忘了,温和只是他的伪装,他内里是多么残忍凶恶。

过去,她跟母亲孤儿寡母,相貌姣好,摆摊时难免被骚扰。那时谢琛还没有发迹,每天在她们的摊子旁边像狼崽子一样一守一整夜,一身瘦骨嶙峋却狠得把不怀好意的人全都打趴下。

得知母亲去世,他扔下国外千亿合作,包机赶到她身边。他说,不想让她哭的时候只能靠着冰冷的墙壁,他的怀抱是她永远的归处。他的声音那样温柔,可转身,撞死妈妈的肇事司机就在监狱被打成了残废。

后来,他把她带回澳城,怕别人看不起她摆摊出身,一应吃穿都给她最好的,处处带着她招摇,给她撑腰,手把手教她怎么仗势欺人。那些讥讽她的人,要么破产,要么拖家带口被赶出澳城。他说,她在他的心尖上,她不高兴,他就心痛,他心痛,就会有人倒霉。

可现在,她的心已经碎成千万片,他却岿然不动。

不知什么时候,她已经不在他心尖上了。

温子玉抹了把泪,一字一顿倔强地说:“我不做,她不配!”

谢琛唇角落下,目光沉沉。

李诗雨把脸埋进谢琛的颈窝,强忍泪水说道:“算了,阿玉讨厌我是应该的,我们不要勉强她了......”

谢琛安抚地摸着她的头,轻笑一声:“小哭包,别哭了,跟你打赌,她一定会乖乖照做的。”

随后声音一冷,看向保镖:“把太太带去地下室反省反省,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再出来!”

温子玉一愣,立刻有保镖上前抓住她。

李诗雨笑得眉眼弯弯:“阿玉,地下室有我给你准备的礼物,阿琛说你一定会喜欢。”

“你放心去吧,我会照顾好阿琛的。”

说完,她眨了眨眼,俯身朝谢琛双腿间埋了下去。

谢琛闷哼一声闭上双眼,用力按住李诗雨的头,看都没有看温子玉一眼。

温子玉被粗暴地推进地下室。

她摔倒在地,摸索着想站起来,却摸到一条冷冰冰滑腻腻的东西。

登时浑身的寒毛都炸开来。

是蛇!她最害怕的蛇!

3

温子玉十三岁的时候曾被邻居叔叔诱拐。

那个男人是个医学教授,文质彬彬。

可谁也没想到,他背地里是个用活人做蛇毒实验的变态。

温子玉被他带到一座蛇岛上,每天被几十上百种蛇注入毒素。

为了监测肾上腺素对血清的影响,她不能睡觉,只能清醒地看着自己被群蛇绞缠啃咬,恐惧地挣扎尖叫。

这样暗无天日的日子过了一个月,谢琛才带着警察把她救出来。

她那时已不成人形,身体养了足足一年才恢复过来。

可对蛇的恐惧已经深入骨髓,再也忘不了。

心理畏惧最严重的时候,谢琛整日整日陪着她,温柔地包容她所有的歇斯底里,连一根绳子都不许出现在她面前。

而现在,为了别的女人,他竟然把她丢进蛇堆里!

她控制不住地尖叫,拼命想甩开那些黏腻的蛇。

可那些蛇都饿了许久,争先恐后地缠上她,吐着信子狠狠咬进她的皮肉。

温子玉崩溃了,地下室整晚都回荡着她凄厉的惨叫......

第二天,谢琛走进地下室。

她头发蓬乱,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浑身都是伤口,整个人都在发抖。

他抚着她的脸颊,轻声问:“阿玉,知道错了吗?”

温子玉麻木地点头,哑着嗓子说:“我会帮李诗雨做衣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