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1 / 1)

“哦对,我换了份工作,忘了跟你说,昨天我看到你给我打电话了,但是太晚了就没回,不好意思啊。”

“没事,我找你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就是想问问你,我小时候有没有受过什么比较严重的外伤?”

“我想想啊,对了,咱俩小时候有次去山上玩儿,你被捕兽夹夹到了脚腕儿,缝了好多针。”

“左脚还是右脚?”

“我记不清了,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你脚腕上留下了一圈很显眼的疤。”

“好,谢谢你。我没别的事了,先回去了。”

赵雪梅有点纳闷,专门跑一趟就为了问她这么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出了赵雪梅家,赵蓝田在楼道里把两只裤管都翻起来,依次看了看左右脚腕,并没有找到任何疤痕。

现在基本可以确定他不是赵蓝田,但如果他不是赵蓝田,那他又是谁?

脑海中突然闪过庄思年和他父亲的那张合影,难道……

不,这太匪夷所思了,如果他真正的身份是庄思年的父亲,庄思年怎么会认不出他,又怎么会跟他发生关系,那不成了父子乱伦了。

但是仔细一想,的确有很多巧合的地方,比如第一次见到庄思年的晚上就梦到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宝宝,只听了一遍他的手机号码就背下来了,再比如一直觉得庄思年身上的味道很熟悉,还有他叫自己爸爸的时候自己会控制不住地流泪。

而且庄思年的态度也很可疑,难道他对自己撒的那个谎,其实是……

这时,一辆疾驰的电动车从他身边经过,他不小心被撞倒,脑袋磕在地上,当场晕了过去。

“哇……哇……”

伴着婴儿的啼哭声,眼前出现了一片白光,视野逐渐清晰,他发现自己站在一个走廊里,有穿白大褂的医生护士从他身旁走过,面前是一扇紧闭的门,门上写着“产房”两个字。

门突然打开,一个护士从里面走出来对他说:“恭喜,母子平安。”

婴儿的啼哭声更响亮了,是从门里面传来的,他激动地走进了产房,看到一个年轻的女人躺在病床上,怀里抱着一个满脸通红的小婴儿,婴儿正张大嘴巴啼哭不止。

女人虚弱地冲他笑了笑,“海明,过来看看我们的宝宝。”

想起来了,他叫庄海明,女人是他的妻子,不,准确地说是前妻,因为孩子出生没多久他们就离婚了。

他从妻子手里接过婴儿,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婴儿突然不哭了,瞪着乌溜溜的眼睛看着他,脸上的皮肤虽然皱巴巴的,但还是能看出来五官十分清秀,鼻尖上有一颗小小的痣。

他的心都融化了,“我们的宝宝好漂亮,好可爱。”

“海明,给宝宝起个名字吧。”

“思年,你觉得怎么样?”

这个名字是他在孩子出生前就想好的,不管男孩女孩都很好听。

“好,就叫庄思年。”

他恍然大悟,原来庄思年就是他的宝宝。

一眨眼,怀里的孩子突然长大了,五官长开了,漂亮得像个精致的瓷娃娃,一边奶声奶气地叫着爸爸一边往他身上爬,他把庄思年高高地举到自己肩膀上,抓着他的两只小手扛着他在院子里跑,庄思年咯咯咯地笑个不停。

肩膀上的重量越来越沉,庄思年的个子越长越高,从一小不点,长到他腰,再到胸口,再到肩膀,身材变得修长,脸上的婴儿肥褪去,成了唇红齿白眉眼惊艳的少年,他看自己的眼神突然多了一种暧昧不清的情意。

他只能视而不见,极力躲避他的眼神。

突然耳边响起一道惊雷,眼前又出现了一道门,门敞着一条缝,门缝里透出撩人的喘息和呻吟,而这个声音是他再熟悉不过的。

他猛地一把将门推开,看到一个陌生男人压在庄思年身上,在他脖颈间亲吻,庄思年听到动静朝他看过来,眼神冷静没有丝毫慌乱,反而故意喘得更大声。

他瞬间怒火高涨,冲上前把那男人从他身上掀下来狠狠扔出去,男人吓得落荒而逃,庄思年不慌不忙地从床上站起来,他看到他衬衣被扯坏了,露出了一大片胸口,脖子上和胸口上印着好几块刺眼的痕迹。

这个孩子从小被他捧在手心长大,他一句重话都舍不得说他,这么多年以来他第一次忍不住对他发火:“庄思年,你太不自爱了!”

庄思年先是吓了一跳,然后带着一脸雀跃的表情走近他,“爸爸,你吃醋了?”

他不知为何感到一股心虚,“把衣服穿好。”

说完转身要走,却被从身后抱住,庄思年的声音带着细小的颤抖,“爸爸,我喜欢你,你知道吧?”

他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别胡言乱语,早点睡觉。”

“爸爸,你先别动。”

他站着不动,听到背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过了大约半分钟,庄思年说:“好了,你转过身来吧。”

他迟疑了一下,转过身来,面前是庄思年一丝不挂的裸体,窗外闪电的光打在他身上,白得晃眼,他仿佛畏光般地移开视线,“别胡闹,快穿上衣服。”

即使不用看,也能感觉到庄思年灼热的目光,“爸爸,我爱你,我想成为你的爱人,终生的伴侣……”

窗外雷声轰隆震耳,仿佛老天爷在警示他们,他急忙打断他:“闭嘴!庄思年,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知道,我很清醒,我知道我这样很突然,但是请你给我一个机会……”

“不可能!你快穿上衣服睡觉,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庄思年突然扑到他身上抱住他,赤裸的身体紧紧缠着他,一边亲吻他一边用沙哑的声音说:“爸爸,我真的好喜欢你,我给你当老婆给你操好不好,男人和男人也可以的……”

他整个人都麻了,费了很大力气才把他推开,分不清是恼羞成怒还是痛心疾首,口不择言地呵斥他:“不知廉耻,我怎么会养出你这样的儿子!”

刚说完他就后悔了,他看到委屈和羞耻的眼泪汹涌地滑下庄思年的脸庞,每次庄思年一哭他就会立刻妥协,但这次不能再纵容他了,否则他会越陷越深,必须狠下心才能让他及早醒悟,便不留情地说:“庄思年你听清了,这辈子我只能是你父亲,你要么老老实实做我儿子,要么跟我断绝关系,我就当没你这个儿子!”

说完甩上门走了。

回到房间他坐立难安,不放心又返回庄思年房间看了一眼,却发现他不见了,家里到处找了一遍都没他的踪影,顾不上拿伞就冲了出去,冒着大雨一边寻找他的身影一边喊他的名字,在家附近找了一圈没找到,接着开车出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