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鸟鸣此起彼伏,清风拂过树梢发出簌簌的声响,空气中弥漫着草木的清香与露水的气息,一切都透着美好与鲜活。

早上好,全世界。

初梨在心里默默道,并决定她今天会给全世界好脸色。

初梨慢吞吞走到厨房,从后背抱住秦砚池,两手交叉袭向他饱满的胸肌,狠狠揉了两把,边揉边掐!别以为她不知道,昨天晚上秦砚池没少吃她豆腐。

“老公早~”

吃完秦砚池并不算太嫩的豆腐,初梨笑眯眯的,笑成一只偷腥成功的小狐狸。

男人早就察觉到了她的动静,任她摸任她抱,等她胡乱揉一通把自己胸都抓出无数指痕,他才轻笑一声,回应她:“早,宝宝睡得好吗?”

初梨一怔。

昨天秦聿之是在射精以后才换成的秦砚池,所以初梨初步猜测,两人交换机制应该和射精有关,可是昨天她和秦砚池并没有做啊,怎么换成了秦聿之。

难道是半夜秦砚池偷偷去卫生间自慰了?

不对不对,昨天和秦聿之做的时候,秦砚池中途也出来过一次,那时候他也还没有射……

初梨眨眨眼,没太纠结,想不通索性就不想了。

反正大老公小老公都是她老公。

她扑了上去,手臂挂在秦聿之脖子上,老公老公的叫个没停,像是浑身没骨头似的,吊在他身上晃来晃去,幸好秦砚池身高足够出挑,她甚至可以双脚悬空荡起秋千。

两人黏糊了一阵子,她“啪叽”一口重重亲在秦聿之脸上,丢下一句“我先去洗漱”就钻进了浴室。

然后对着镜子发了会儿呆。

秦聿之的醋劲儿她是知道的。看似不声不响,实际上心里憋着一通大的,恨不得在床上把她凿出沫来。

这种两男共侍一妻的事情,放在以前,她根本想都不敢想。也不晓得秦聿之怎么做的心理建设。

秦聿之抚摸上侧脸残留的余温,似是回味,唇边是淡淡的笑意,眉眼很温柔,对初梨的想法一无所知。

洗漱过后,二人落座就餐。

初梨吃一口饭,看一眼秦聿之,笑得眉眼弯弯,明摆着是在拿美色下饭。

秦聿之不动声色地微微偏头,捏着汤勺轻轻搅拌着淡青瓷碗里的牛奶燕麦粥。

他早就发现了,秦砚池这张脸有轻微的不对称,从左边的角度看会更帅。

相较于秦聿之的妈生脸,秦砚池五官虽与他非常相像,但多了几分凌厉,加上二人风格大相庭径,除了父母之外,很少有人意识到他们极高的相似度。

一个是矜贵儒雅的豪门贵公子,另一个则更像混迹酒吧的帅哥男模,私底下烟酒都来,没准还是法制咖的那种。

“尝尝合不合胃口。”

秦聿之将滚烫的粥吹至温热,而后推到她手边,俯身帮她擦了下唇边沾上的面包屑,貌似不经意地说:“老婆,我看了下近期天气预报,这周天气还不错,都是晴天。我们挑个日子搬回Q市吧,下周一怎么样?”

初梨:“在这儿待得好好的,回Q市干嘛。”

初梨嚼吧嚼吧,舀了一勺,嚼吧嚼吧,眼睛一亮,竖起大拇指夸了句好喝,目光落在饱满可爱的虾饺上,又看看秦聿之,嘴巴张开。

秦聿之莞尔,他夹起一颗水晶虾饺,吹了吹,递到她唇边,狭长的眼眸静静注视着她,目光仿佛一张无形的巨网,将她笼罩,“我们的家在Q市啊。”

初梨才想起那套被她卖掉的婚房,一时有点尴尬,心底冒出一点点心虚。

秦聿之俯身撩起她耳边一缕碎发,挽至耳后,捏了捏那如玉般的耳垂,“在想什么?”

像是终于组织好了语言,初梨抬起眼看他,犹豫着开口,“我们的婚房,我卖掉了。”

富裕又年轻的寡妇,如同一块鲜美的肥肉,心怀不轨之人恨不得群起而分食之,她家门铃就没停歇过,在她最沉痛的时间里,数不清的人摆着虚伪丑恶的嘴脸上门给她当说客,争先恐后,要给她介绍“新丈夫”,生怕迟了一步她就被别人捡走了。

那些人真奇怪。

仿佛她是一个无主之物一样,迫切想给她找个新主人。

她又不需要主人。

哪怕初梨拆了门铃贴了告示也不管用,门照样被拍得砰砰作响。初榆黑着脸骂走了一批又一批,反倒被那些人指着鼻子骂他多管闲事,让他别阻碍他姐奔赴幸福,好几次要不是初梨拦着,就要打进警局了。

那时秦砚池也总偷偷摸摸来看她,得知此事脸都气歪了,私底下找人狠狠教训了那帮异想天开的癞蛤蟆。

可带着觊觎的恶意窥探目光丝毫没有减少,只是从明面上,转移到了暗地里。

初梨实在是不堪其扰,又意外发现了初榆对她的心思,便连夜逃离。

后续找了个时间偷偷回去,把房子托管给了机构代售,很快就卖出去了。

秦聿之表情丝毫未变,“我知道。”

迎着初梨讶异的目光,他起身走到她身边,单膝跪地,骨节分明的大手握住她的手,温暖干燥的指腹在她手心缓缓摩挲,由下往上地看着她,狭长的凤眸里全是她的影子,

“都怪我,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遭遇那些事。”

“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我保证。”

初梨想起这两兄弟如今的状态,心下了然,他两人肯定早就对过账了,她也没想过瞒谁。

初梨眼睁睁看着秦聿之虔诚地吻上自己的无名指,硕大夺目的钻戒在她指间闪闪发光,然后秦聿之捏了捏她细白的一截手腕,叹道:“又瘦了。”

“老公一定努力,把老婆喂饱饱喂胖胖。”

好肉麻,还喂宝宝喂胖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