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 / 1)

沐攸宁抬眼看他,赵清弦忽然动怒,却是因为将她放在了一个对等的层面,他不喜别人说他出卖身体,于是明白地提点她不该有这种想法,更没有因她是沐瑶宫的人而将她轻视。

那么,管他的巧合或是圈套,若真有人见雀张罗,她便自投罗网,且看对方耍什么花样。

「还请小道长助我一臂之力。」沐攸宁心中微荡,笑意明媚:「为表诚意,我会尽所能的带你登上极乐」

沐攸宁伸手扯住赵清弦的衣襟,待他压得更低时,仰头往他的唇上咬了一口,笑道:「以示对童子的宠爱。」

他不需要她的许诺。

赵清弦怒气全散,埋首在沐攸宁的颈窝,微凉的薄唇碰上她细嫩的肌肤,冰得她抖了一下。

他在她颈侧咬了一口,轻得连牙印都没舍得落下,每个动作都温柔至极。骨节分明的手按在她的纤腰,摸向裙带,顺势解开,胸前的伤口血流未停,随脉动的频率滴滴掉落至她心房处,赤衣沾血,两抹红色相互交融,在月色之下愈发浓艳。

他缓缓伸手剥开沐攸宁的衣衫,直至剩下一件诃子,少女白晢的肌肤吹弹可破,他泛凉的掌心隔著轻薄的布料搓揉两团柔软,沐攸宁被冰得娇吟几声,抬手环上他的后颈,胸前起伏随急促的呼吸微微颤动,极为撩人。

赵清弦眸色渐沉,眼瞳蒙上一层薄雾,似是被迷惑,却只有他自己最清楚,那是自心底横生出的邪念,名为色欲的天地至道[3]。

***

「左师兄,就这样把那位姑娘的功劳抢走好像不太好吧?」

两人怕沐攸宁会反悔追上,干脆背著老虎往山上的方向走,在半途寻了块空地包扎伤口。

石方泽觉得内心愈发不安。

他向来没什么主见,自小跟在左怀天身侧,看尽他作威作福,纵不甚认同,倒也不会违抗。

左怀天倒是没觉得有何不妥,他给了钱,把人打发走了,而这除兽的功劳又能落在他身上,不是明晃晃的好事吗?

「就你这胆子,一辈子都不会有出息。」左怀天全然没打算帮他包扎,再道:「你不说,我不说,江湖这么大,才不会再遇上她,便真是遇到,你看谁会相信她一介女子?」

石方泽扯动到伤口,额冒冷汗,讪讪道:「左师兄,她毕竟还救了我们……」

「好啦好啦,她又不是白帮忙,收了钱的!忘了吗?她说是平分,可谁不知道赏金就只有五两?如此还一言不发地收了我整整五两,可见她就是个贪财的。而且,若非你这废物连掌舵都不会,我用著得拉下脸在渡口寻人载我们吗?」

石方泽低下了头,没有回答,又听左怀天道:「赶紧背上这只怪物下山,明天一早就去找乡长领赏,告诉他们是谁杀了这怪物!」

他几番张口,终是住了嘴,依言照做,踉跄跟在左怀天身后。

两人不太熟路,加之天色昏暗,绕了整整半个时辰都没找到来时的路,左怀天又急又气,再度逮住石方泽大骂发泄怒气。

恰逢此时,竟听到不远处传来莺歌呖呖,两人对视一瞬,寻声前行,竟又绕回方才与虎相争之地。他们认出那棵受尽风沙侵蚀的大树,正疑惑这深山中怎会有那些春意盎然的声音传来,左怀天就已伏在干身的小洞窥去。

石方泽见他抖了一下,也连忙看去。

然而所见之场景,令二人大为震惊,久不能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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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天盗人则死,人盗天则生忘了在哪看到,大意是活著的每个动作都会使精气耗损,日积月累下是为「天盗人」;透过修炼等方法补全精气,达至天人合一,为「人盗天」。

[2] 天地至道天地间位列最高的法则。(名为色欲的天地至道简单点就是他现在色迷心窍?( ? )?)

第8章 第六章 夜寂莺歌徊林幽

赵清弦扭头含住沐攸宁的垂珠,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侧,与她耳边忽至的冰凉触感形成对比。

空气中不知何时染上了桂花的清甜,他一手撑在沐攸宁首侧,另一手隔著诃子往里探去,似是觉得不够,便低头吻向她颈脖,又沿下颔而上,点点落在脸颊、鼻尖、额前最后在唇边止住,不自觉低喃:「沐姑娘,很香……」

香得像一枚桂花糕,入口软甜,诱人不已,却不觉腻。

沐攸宁环在他项颈的双手慢慢松开,扶住肩膀往下摸索,赵清弦的衣领早已凌乱不堪,她只需稍为用力,锦袍便被她扯落,右边的袖子跌至小臂,胸膛半露。

「小道长……」

赵清弦身体一僵,按住她往腰带伸去的手,以鼻尖抵住她脸庞,轻笑阻止,道:「乖,别拉。」

沐攸宁不解地歪了歪头,却没太在意,只由著他将自己身上的衣衫一件件地褪去。

她眸若秋水,此刻掺进了些欲念,炽热的目光正一瞬不瞬地盯著赵清弦,忽而又低笑出声,问:「小道长应得这么干脆,就没想过是谁人设下的局?」

赵清弦两手正撑在她身侧,闻言一顿,坐直身子,眼中混夹一丝迷离,道:「盘算著瓮中捉鳖的人,兴许也没想过鳖能破瓮而出吧?」

「而且,见面的刹那就已被沐姑娘吸引了,明知是个局,贫道也不得不从。」

「嘴真甜。」沐攸宁笑骂一声,心中却是讶于他竟与自己一般想法,颇觉有趣,也坐了起来,跨坐在他身上,双手环住赵清弦颈脖,在他鼻尖轻咬一口,顺他的话往下说:「那么,局中自也有我相随……」

她亲向赵清弦,这一吻来得毫无技巧,偏生两人也不觉有异,放任地啃咬,谁也不愿先行松开,喘息愈发深重,吻得肆意至极。

两人气息交缠,不时发出几声低吟,动作生涩,却犹同猛兽行事,随心所欲,全然不知收敛,沐攸宁趁著换气的时候抽出一只手往他身下探去,同时倾身靠前,压住赵清弦。

赵清弦顺著她意,身子往后仰去,两手撑在身旁,大有随她折腾之势。

沐攸宁满足地松了口,换成轻柔的吻再次落在赵清弦唇上,慢慢的,力度渐弱,他对上那泛著水光的双眸,笑意更深,在她唇角啄了下,喘著气道:「对待童子……沐姑娘可要手把手地教导啊……」

她点了点头,刚刚亲得晕乎,这时吸了几口新鲜空气,脑袋才开始运作起来。

沐瑶宫地势庞大,却没有书阁。她仍是下人时处处受制,不得在宫里乱逛,后来成了亲传弟子不久,沐云生便落下病根,一怒之下遣散所有人。

由热闹转至清冷不过是短短几日的事,宫人走得仓猝,许多东西来不及整理收拾就被他们半偷半抢地带走了,以致现今的沐瑶宫空空如也,连破旧书册也找不出几本。

沐攸宁本打算下山后到书坊买几本秘戏图好好学习,待遇上童子也不至于两眼干瞪,好取得个主导权。

然她尚未来得及学习一二,就有现成的童子送到面前,眼下两人赤裸相见却一窍不通,更惨的是她已然应下要手把手教导他

沐攸宁不由愣住,正拼命回想过往看到的种种,思忖该如何下手。

赵清弦眉头紧蹙,见她手刚覆在自己下体就凝滞不动,内心不禁涌出一丝不安。他身子虽不健壮,可那处是天生的,说不上巨硕,倒不至于让人失望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