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付寒池的事情闹得挺大的，都快成全民狂欢了。”许可笑揶揄地看着她，“万一付寒池后悔了，找你复合，你怎么说？”

沈星遥耸了耸肩，一脸的无所谓：“上飞机之前，他已经给我打电话求饶了。我给他三天时间，处理不好，我就连他一起处理了。”

闻言，许可忍不住眉头微跳：“渣男转性了？这么快就知道自己错了啊……”

“他不是知道错了，而是知道自己要完蛋了。”沈星遥一脸好笑，“你信不信：如果现在有记者问他知不知道错在哪，他能搞出一个逆天言论翻车现场来。”

许可一双眸子乌溜溜地转：“我不信，我找个媒体试试？”

用头发丝想想，沈星遥都知道许可这妮子打的什么坏主意。

她一手推着行李箱，一手提溜住企图闪到一旁打电话的许可：“我先提醒你一下：按照我和付氏珠宝的合约，付氏违约的情况我应该会分到49%的股份，你搞他之前，先考虑一下我的直接损失你赔不赔得起。”

“你真的要和付寒池一拍两散啦？”许可一副“我好怕怕”的小表情，嘴角却快要翘到天上去了。

“我现在可不欠他什么了。”沈星遥正色道，“我的底线很低，只要他在三天之内把我摘出去，我可以帮他暂时稳住股东。”

许可不赞同地嘟着嘴：“切！还不是心疼渣男。”

“想多了吧，你。”沈星遥提溜人的手更紧了两分，“我最多保他一个月，过了离婚冷静期，我和他就不是利益共同体了……”

许可依旧不死心，赶忙追问：“那如果他这三天毫无建树呢？”

“简单吖！我呢，不过就是一个被利用、被辜负的可怜原配而已。”沈星遥微微偏头，给了她一个‘相信我’的微笑，“我的丈夫祸水东引，导致我遭遇网暴，那我小小地反击一下，不过分吧？”

说话间，她从手包里拿出手机，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边缘。

许可被她一个歪头杀迷得五迷三道，满眼都是脑残粉对偶像的崇拜，只觉得自家姐们千好万好，无所不能。

之前准备好的问题，瞬间被她抛到九霄云外。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震动起来，陌生号码在屏幕上跳动，后面还跟着一串加密代码。

沈星遥挑眉，接通。

中间人标志性的机械合成音从听筒里传来：“Starry小姐，暗网上有人悬赏八位数价格，全版权买断钢琴曲《月曜》，同时要求您签署二十年保密协议。”

“什么？”许可手上在把玩登机牌，耳朵却竖得老高，听到这话，瞬间八卦十足地凑了过来，眼睛瞪得老大，“《月曜》不是你五年前即兴创作，在国际青年钢琴大赛夺冠那首曲子吗？”

她倒抽一口冷气，表情满是震惊。

八位数唉，一千万也是八位数，一亿找一块也是八位数……

上一次有人为钢琴曲出价千万，还是在三年前，作曲人是皇家音乐学院的荣誉教授，超一流的钢琴巨擘。

一般来说，就算再喜欢一首曲子，第一次报价也应该只略高于曲子本身的价值。

哪有一上来，就五倍十倍往里砸的？

“这买家，好大手笔。”沈星遥和许可对视一眼，相互从对方眼中读出同样的疑惑价格有些离谱，不知道对方有什么图谋，再看看。

尤其是许可那眼神，就好像在说“这买家脑子有坑”。

沈星遥松开了钳制许可的手，轻笑出声：“有钱不赚王八蛋。”

她对中间人说，“请转告买家，买曲子可以，但保密协议……得加钱。”

顿了顿，她又补充道，“另外，交易形式采取当面交易。这么大手笔，我总得知道是哪位财神爷。”

电子合成音再次响起：“这次也是由我方作为您的代理人吗？”

“是的。”

“请问在代理人选择方面有什么要求吗？”

“谢谢，一切照旧就好。”

沈星遥挂断电话。

许可经迅速从行李箱的夹层里翻出平板电脑，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我切进暗网交易平台后台看看，说不定能查到点什么。”

随着键盘敲击声不断响起，地图上的红点逐渐清晰。

“居然是林晚晚名下的私人马场？”许可的声音陡然拔高，不敢置信地看向沈星遥。

沈星遥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盯着平板电脑上的坐标，眼神渐渐变得不怀好意。

去年那场慈善晚宴她略有耳闻。

林晚晚身着洁白的长裙，优雅地坐在钢琴前，利用一首原创钢琴曲，在众人的掌声中完成了她精心炮制的“久别重逢”的戏码。

付寒池也参加了那场宴会，并且拒绝了她的陪同。

第十章 天价《月曜》

那场晚宴并没有进行直播，只有一些拍摄手法极其不专业的零碎场面流出。

在场众人并没有音乐界的人，因此也没有人发现林晚晚的抄袭行为。

就这样，让她蒙混过关了。

“真够虚荣的……”许可不屑地怒了努嘴，“有些人沽名钓誉，心思根本不放在正路子上，只知道嫉妒别人。别人的东西，哪怕是坨屎，也觉得是香的。真是够够的。”

“原来如此。”沈星遥扯动嘴角，笑意却不达眼底，“看来是热搜上的风波吓到她了，怕被扒出抄袭，更怕付寒池对她的滤镜碎成渣。”

她冷嗤一声，“既然她想堵上这个窟窿，我们就点一把火，帮她把窟窿烧得更大些。”

接下来的三天，沈星遥和许可彻底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