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疼个屁,我都一个礼拜没碰你了。”
陆光明哈哈大笑,快跑几步扑到他背上:“你也知道一个礼拜啦?我们别跑了,早点回家‘运动’嘛。”
谢家华面不改色,不为所动:“还有三公里,跑完再说。”
陆光明跑得奄奄一息。跑完回家,谢家华又摁住他压腿拉伸,宛若家暴现场,陆光明嚎得哭爹叫娘:“啊啊啊痛痛痛!!!高级督察虐待市民,不对,谋杀亲夫!”
“吵死了!闭嘴!”
陆光明被扔进浴缸了还在那儿假模假样地哭:“还说什么喜欢人家,疼人家。就对人家温柔了几天,一出院就知道骂人家,虐待人家。”
谢家华正捡了浴球要给他擦背,闻言浴球一扔,袖子一捋。陆光明转哭为笑,赶紧搂他胳膊笑嘻嘻卖甜:“家华哥哥,家华哥哥,我错了,快来疼我。”
两个人在浴缸里胡闹了一阵,谢家华直接把陆光明整个人端起来,湿漉漉地抱出去,压在沙发上运动。陆光明是个不要脸地,跪趴在沙发靠背上,撅着屁股叫他“快点,快点,深一点”。爽完了这一轮,谢家华要他盘腿在自己腰上,抱着他起身回卧室。
陆光明被他猛扎猛打了二十分钟,气都喘不过来了,两条腿夹在他腰上直往下滑。谢家华臂力生猛地抱着他,一路仍是脸不红心不跳。
“你是怪物吗?”陆光明喘着气问他,“你不累的吗?”
“你每天早起晨跑,你也不累。”
陆光明已经钻到被子里去了:“啊你说什么?被子太厚了我听不清。这里面好黑,咦?看看我在这里发现了什么?这位硬邦邦的小伙计是?这不是咱们警队的‘阿头’吗?‘阿头’你真精神!刚刚才打了一炮,现在又荷枪实弹了!我代表广大市民对你表示感谢与拥护,来来来亲一个……”
陆光明“拥护”了谢督察一轮,又缠着谢督察再爽了一轮,这下终于连谢家华逗气喘起来。陆光明趴在他身上一边啃他汗涔涔的胸肌一边乐:“有空的话,周末我们去爬山,好不好?”
谢家华闻言低头瞥了他一眼。晨跑都不乐意,还爬山?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陆光明一双眼睛笑成两弯月牙,水盈盈地看着他,又晶亮又狡黠,可不是在打鬼主意嘛。
陆光明的鬼主意很早就打上了。
他的志向又朴素又高远就是能上一上谢家华。
这质朴的愿望从他认识谢家华多久,就在他心头徘徊多久。本来他一开始看上谢家华的身体部位就是屁股。虽然试用以后觉得叽叽也非常不错,可是他还是心念着屁股。谢Sir常年律己健身,肩宽腰瘦腿长,脂肪率极低,两个瘦削的屁股瓣被警裤勒得挺翘又禁欲,可别提多诱惑了。
陆光明一个纯gay,遇到谢家华以前还是纯1,光是看着都忍不住流鼻血,憋得他心慌。
他也不是没打过上位的主意,犹记得自己死缠烂打谢家华两年,愣是一次也没上成,后来借住在谢家华家里,早晨趁谢家华睡着,把谢家华用手铐铐住了想上,都还是没上成,被翻身压住操了个结实。虽然现在他俩名义上“两情相悦”了,但每每啪啪的时候把手指一探向谢家华命门,还是被一把扣住手腕,又操了个结实。
陆光明要憋死了,他知道谢家华吃软不吃硬,于是筹谋了一套大计。
先从无微不至的关怀做起,这点需要跟何三三学习,他特意(刷谢家华的信用卡)请何初三喝咖啡,满满地写了一个本子的笔记。回去就开始身体力行,每天准时下班回家,码起袖子大干家务,还别说,连续苦干了两个礼拜,(因为心理作用所以自我感觉)连小腹肌都能捏出形状了。
然后是无所不用其极地示爱:搂搂抱抱,撒娇,亲亲,在床上搔首弄姿极尽诱惑,吃晚餐要点蜡烛,每隔几天还要准备新鲜的花朵。让谢家华沉溺在爱情的海洋,不可自拔!
最后是制造一个成事的契机。一定要抓准谢家华的软肋,先利用前述攻势让他身心俱软,最后一击即中!
这一切的契机就在此次登山!
陆光明自认为盘算得十分周全。一方面他通过过往无数次的双人运动经验,得出谢家华虽然体力远超常人、但也还是会有力气竭尽的时候;另一方面他深知谢家华表面上嘴硬,其实对他颇为心软。所以,在这次登山中,他会假装摔到受伤,让谢家华背他下山,先累倒谢家华,再假借脚疼,抵死撒娇,缠着谢家华让他爽一爽……大计得逞!啊哈哈哈!
确实是太久没陪陆光明,谢家华心中有愧,努力拼凑,还真凑出了一个空闲的周末。星期六一大早,陆光明套上全副登山设备,胸怀大志地跟着谢家华出了门。
陆光明故意在鞋子里塞了一块小石头,磨得脚踝皮肤发红发肿。登山登到一半,他偷偷抠出小石头扔掉,寻个由头“扭”了一下脚,然后就开始跌在地上演。
谢家华拆开他的谢看了一下,虽然对他这个不太自然的伤痕心生疑惑,但面上还是不露声色,还真如他所料地,将他背了起来,原路返回下山。
陆光明趴在他背上,一方面奸计得逞而无比开心,另一方面纯粹因为谢家华宠他而无比开心,乐颠颠地一会儿玩谢家华头发,一会儿啾谢家华脖子。谢家华扭头让他别闹,他反而还去咬谢家华耳朵。
谢家华吃了痒,一脚踏空,两人栽倒在狭窄山道上,顺着楼梯“扑通通”滚了一路。谢家华一路都紧紧抱着陆光明。幸而两人都穿着全套装备,没有撞到头部要害,但谢家华试了几下都站不起来。陆光明赶紧扒下他的鞋一看,谢家华的脚踝不一会儿肿得老高。
“……”陆光明。
自作孽,不可活。
他只能自己坚强地站起,搀扶着谢家华往山下走。谢家华一看他这个变化自如的脚,顿时猜出他先前在装伤,气不打一处来,一路走一路骂他。陆光明心虚,难得不敢还嘴。
走了一个小时才下山,陆光明赶紧送谢家华去医院拍片,幸而没有骨折。好不容易把谢家华弄回了家,两人都是一身臭泥,陆光明又是帮谢家华洗澡,又是收拾行李和自己洗漱,折腾完都下午三点了。
平素缺乏锻炼的陆小主任累掉半条命,站在厨房里煮面,累得直打哈欠。
谢家华单腿蹦着过来赶他:“你去睡会儿,我煮。”
陆光明还想说什么。谢Sir眼睛一瞪。陆光明脖子一缩,灰溜溜地回了客厅。
陆光明坐立不安,去阳台收了之前洗晾的衣服,抱回来给谢家华熨衬衫,一副乖巧贤良的模样。谢家华从厨房里探个头出来:“你给我放下!去沙发上睡会儿。”
陆光明老老实实hi抱着小毯子去沙发上睡觉了。
睡了二十分钟,他被谢家华叫醒,眯缝着眼睛坐在桌前吃面。
“说吧。”谢家华皱着眉头。
“啊?”陆光明装傻。
“老实讲,你想做什么?”
“啊?”陆光明还是装傻。
“以为我看不出来吗?你最近这么殷勤,又黏人,到底想做什么?”
陆光明咬着筷子:“不做什么呀,中意你咯。”
谢家华敲掉他那根饱受蹂躏的筷子:“我知道你中意我,我也中意你,不过你到底有什么企图?”
“就……”陆光明捧着脸小小声,“就想哄哄你,想上你咯。”
“你说什么?!”谢家华提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