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怀京的手臂被她割了几下,没有躲避反而抱得更紧:“安艺,哪里疼,你告诉我!”
私人医生迅速给沈安艺服下镇定药,仔细询问沈安艺今天吃了什么不对劲的东西。
一番调查后,医生凝重开口:“沈小姐的治疗药物被更换了,换成了致幻成分,会加重精神崩溃。”
白天的仆人立刻站出来尖声:“是温思柠!她给沈小姐打扫了房间!”
站在门外的温思柠浑身冰凉:“我一整天都在休息。”
可这时,抽噎的沈安艺也小声说:“怪不得,我进门的时候温小姐鬼鬼祟祟的......肯定是因为她被剃了头发对我心存怨恨......”
如同点燃引爆线,傅怀京拽倒无力逃脱的温思柠,在她绝望悲戚的目光下,掰开她的下颚,将一整罐致幻药物往她嘴里倒。
“不、傅怀京、不是我......咳咳咳!”温思柠死死咬住牙关,但无异于蜉蝣撼树。
傅怀京的手臂比钢铁还硬,声音冷得猝了毒:“温思柠,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要尝试伤害安艺。”
“既然你一而再再而三挑战我的底线,就得付出代价。”
他合起温思柠的嘴巴不让她吐出来,在她几近窒息时往一旁甩,嘱咐保镖看着。
温思柠趴在地上干呕,狼狈地呕出一滩苦水和零星几颗药片,再无其他。
精神类药片很快在体内释放威力。
疼痛像一根钢针无情刺入温思柠的神经,温思柠疼得蜷缩起身子,在头晕目眩中瞳孔骤然紧缩,又无神放大。
整个房间都在旋转,整个世界都是灰蒙蒙的一片。
回忆和现实彻底混乱,她好似回到了和傅怀京抵死缠/绵时。
傅怀京有力的臂膀压在她上方,附身与她接吻,喃喃唤她老婆,说我爱你。她羞涩地回应。
可下一秒,场景迅速转换,刚刚旖/旎抚摸她的手钳在她赤白的脖子上,将她往上提起双脚离地,嗤笑她的沉溺:“温思柠,你就是安艺不在时的玩物,安艺才是我的爱人,你算什么东西?!”
“傅怀京......”温思柠满头冷汗地躺在地上,喊着这个既给她生又让她死的男人:“放过我......”
是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对爱情抱有一丝奢望。
7
在撕/裂的疼中昏死又醒来,温思柠已经分不清今夕何夕。
是沈安艺用一盆冷水把她泼醒,居高临下看她,颇有些遗憾:“居然没疯,太可惜了,是我下手轻了点。”
温思柠冷得牙关直颤,而体内残留的药物又让她体内烧了火般,冰火两重天。
沈安艺又朝她丢来一个耳饰:“喜欢么?这特别适合你。”
“怀京心疼我,亲自包了整间商场里的首饰任我挑选。”
“我呢,人美心善,特意留了这枚耳饰给你。看看这上面的山鸡,像不像你厚颜无耻倒贴的样子?”
温思柠伸出泛白的指尖攥住,丢在了地上。
耳饰碎成几块,温思柠声线干涩如砂:“巴掌后的甜枣,我不稀罕。”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沈安艺忽的变了脸,带着啜泣:“这可是怀京精心为你准备的!”
与此同时,傅怀京压抑着怒火出现:“不稀罕?温思柠,你全身上下穿着的用着的,哪一件不是我的?”
温思柠失魂落魄低头。
是,傅怀京说的没错,但这是因为傅怀京对她的强烈占有欲。他喜欢送她礼物,并且命令她必须用在身上。
当时的她又怎么能料到,曾经的满心甜蜜,会变成此时傅怀京鄙夷自己的把柄?
见温思柠又是一副不吭声的倔强模样,傅怀京怒气更甚,直接喊来仆人:“既然她不稀罕,那就全都物归原主!”
仆人一拥而上,为首的那位是熟悉的面孔,趁乱狰狞扇了温思柠一巴掌,连踹带掐:“小贱人,还敢威胁我,老娘教你做人!”
浑身的衣服都被扒了下来,耳环被硬生生扯下,耳垂潺潺流出鲜血。
白/皙肌肤变为青紫的温思柠像丧家犬趴在地上,携带的止痛药也散落了一地。
被施暴的位置很疼,温思柠想要去够止疼药,手指却不知被谁狠狠踩住。
钻心的疼直冲大脑,温思柠昏涨不已,似乎又回到了不见天日的昨晚。
......
转眼就到了生日宴这晚,温思柠离开的时候。
傅怀京邀请了不少上流社会的人士参与,给足了沈安艺体面。
沈安艺从二楼徐徐出现时,宾客们纷纷惊叹不已:“沈小姐这也太美了吧,竟然穿着婚纱出场!”
“难不成今天不仅仅是生日宴,更是他们宣布结婚的日子?!”
他们丝毫不知道,傅怀京名正言顺的妻子就在现场,身上穿着下等仆人的麻衣。
惹怒傅怀京后,温思柠没有再见过傅怀京一面,也被下令不准出现在沈安艺面前,这算好事。
只是身形早就在疾病和身边人的折磨下,瘦削得不成/人样,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
温思柠扛着一箱香槟,听见宾客们的赞叹也往沈安艺望去。
等看到沈安艺身上的婚纱,呼吸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