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衣物往下扯,崔锦程的反应愈发激烈,段乞宁就扣住他的后脑勺,用吻来?堵住他所有?的哽咽。
只是堵住了声音,却堵不住呼之欲出的眼泪,崔锦程的脸上挂满泪花。
段乞宁将他的衣裳扒完,光溜溜的身躯露出,令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挣扎时他扯了把床头的纱帐,于是帷帐唰唰唰地落下。
“不要…不要”
少年怕得紧,挣脱了要往榻外爬,被段乞宁抱了回来?,反扔回床头。
他的手被她?攥住困在床柱上,腰被她?下压着,赤.裸的身躯跪扑在那根床柱前,仅剩床柱上悬挂的那一点点帷帐遮盖身体,偶有?窗外的寒风吹进来?,吹得他人发抖。
崔锦程小声啜泣着,段乞宁从身后抱住他,垂下的另一只手自然而?然地玩着。
玉梢公子目瞪口呆,心情就好似“被绿”一般郁结,胸腔里烧得熊熊欲裂。
段乞宁锐利的眼眸扫射过去?,“你还不快滚!”
玉梢公子一下清醒了七八分,连滚带爬地冲出房门。
阿潮安静地掩上房门,屋里最?后就只剩下崔锦程小声哭泣的声音。
“哭得脸都花了。”段乞宁捏着他的下巴,偏过他半边脸端详。
可他双目空洞,面?如死?灰。
“没看见,看不见的。”段乞宁平静地陈述。
奈何那少年没有?半点反应,只是在哭。
哭哭哭,就知道哭,真他爹的烦。
段乞宁索性将人从柱子上拽下来?。
第32章 第三十二章 小羊
崔锦程被推倒在榻中,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他下意?识闭上眼眸。
柔顺的长发沿着被褥的褶皱散落,尚且还?随着他啜泣的动静而微颤着。
他才?睜开?眼,身上便投下厚重的阴影,段乞宁倾身而下, 呼吸铺开?在他的面頰之侧, 手?往下寻。
她的温度过于滚烫, 熱得少年骤然一缩。
崔锦程的手?指攥緊被单,就连哽咽声也?短促停歇, 可谁知道,随后落在他身上的却是有点痛的吻。
段乞宁又咬又啃, 偶尔逮着他的肌肤吸,为了遏制他的反抗, 她用另一只手?的指骨緊緊锁着他的下巴不放, 迫使他只能仰面朝上。
面对这?样的侵.犯, 他无能为力, 漂亮且异域的眼瞳大?睜着, 眼眶那圈濕红无比。
他只覺得头皮发麻, 架子?床顶错综复杂的花纹都好?似在他腦袋中炸开?花。
少年委屈地磨了磨唇瓣,好?几次他哑着喉咙说“不要”,段乞宁充耳不闻, 舔完他的耳垂转而去吻那滚到臉頰侧掛着的泪花。
丝丝咸味钻入唇齿,段乞宁闭上眼睛感受他身上那种致命的吸引力,忘乎所以的调整自己的姿势。
她的衣料堂而皇之地摩擦他的身躯,曲起?的膝盖频繁撞到他的大?腿。
段乞宁嫌弃自己的衣袍碍事,扯得松松垮垮,将落未落地掛在臂弯上,而修长的指甲则拨弄着他的面颊。
他不敢睁眼看她, 面颊染红呼哧呼哧着,倏而委屈至极地低吼:“我不想?在外边!…你为什?么还?是要这?样呢,段乞宁……”
段乞宁啧了两声道,指法娴熟,勾唇笑着,“还?以为你只会?哭呢,你还?会?发脾气呀?”
她这?致命而蛊惑的尾音以及婉转在尖端的蹂.躏,令崔锦程顿时呼吸紧绷,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肯发出声音,却被她生?硬地拽开?手?。
几滴旖.旎的眼泪盛出,“你…这?、个…嗯…騙子?…”
“我騙你什?么了?”
崔锦程此刻腦海中回想?的是她那句会?护他周全的“作数的”。
段乞宁就好?似看穿他的心思,“你把秘钥告诉我,我护你周全,我骗你什?么了?只是保证你的安危罢了,你不会?以为我会?从此对你唯命是从吧?”
她用指腹摩挲,警告道:“我完全可以过河拆桥的,可我还?是信守承诺,你可别不识好?歹,嗯?”
再后来她都说了些什?么吓唬人?的话,崔锦程完全听?不见了,大?脑一片空白。
他的声线在长久绷直后的某个瞬间戛然截断,只顾得上哼了几声,身躯卸下力,瘫散得如?同一抔春泥。
泪水打濕鬓边的头发和被褥,他的眼眸里充满着惊恐,也?有意?犹未尽的缱.绻,呼吸带动着喉结和胸腔起?起?伏伏。
段乞宁指尖湿漉,撬开?他的唇角抹了上去,“你明?明?也?很享受这?种心惊动魄的感覺,装什?么呢?”
“爽不爽?”
崔锦程无力地低垂着睫羽,没有答话。
段乞宁抄起?他几缕发丝绕在手?中把玩,就这?么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的唇角,一边细嗅空气中淡淡的石楠花的味道。
很腻,很粘,就像此刻的崔锦程他洁白的身子?还?在抖,瞳眸紧紧盯着门窗。
阿潮就在门外站岗,客栈壁灯将他高大?宽阔的黑影投射在窗子?上,有种随时会?渗透到屋内来的压迫感,叫崔锦程害怕得紧。
他担心这?间屋的隔音效果不好?,尽管一直克制声音,可还?是羞红了臉,后脊上爬上来密密麻麻的凉意?正在侵蚀他的自尊,他仅能将唯一的防线构建在段乞宁的身上,所以他慢慢地在朝她蜷缩,缩起?光滑白净的四肢,试图躲藏在她张扬明?艳的裙袍之下。
屋外渐渐有些吵闹,朱可瑛发了会?酒疯,把那几个晾州城带来的小倌们往段乞宁屋里赶:“宁宁!好?姐妹不能吃独食!快来享用!今儿够你玩五轮了呢!去去去,你们都给姐去拜见宁少主!”
小倌们在门外谄媚地喊“宁少主赏臉”“宁姐姐快开?门”……叽叽喳喳的影子?正叠在门框上,眼看着就要往里头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