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柏川瞳孔一缩,脸色顿时变得铁青。他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他深爱的女子竟然提出如此荒谬的建议。他冷冷地看着辛夷燕,语气坚定地说:“不行,我绝不同意。”

辛夷燕眼中闪过一丝怒意,她冷笑道:“江柏川,你以为你是谁?我提出的这个建议对你有百利而无一害,你为何不同意?”

江柏川深吸一口气,强忍住心中的怒火,正色道:“因为我们之间的感情是真挚的,我无法接受这种有名无实的婚姻。再者,我若是答应了你的提议,岂不是让别人看轻了我永定侯府的名声?”

辛夷燕闻言,笑容愈发嘲讽:“江柏川,你以为你那所谓的感情有多珍贵?在我看来,不过是束缚彼此的枷锁。至于永定侯府的名声,那更是无关紧要。我想要的,是自由,是无人能束缚的自由。”

江柏川眼神坚定,语气坚决地说:“辛夷燕,我知道你一直渴望自由,但婚姻本身就是一种责任。我们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应该负起责任,而不是草率地放弃。”

辛夷燕瞪大了眼睛,怒气冲冲地说:“江柏川,你这是在逼我吗?你以为我会因为你的几句道理就放弃自己的追求?我告诉你,我宁愿放弃这段婚姻,也不会放弃我的自由。”

江柏川脸色愈发阴沉,他知道辛夷燕的性子,一旦决定了的事情,九头牛也拉不回来。他深吸一口气,语气沉重地说:“既然如此,那我们就退婚吧。我尊重你的选择。”

辛夷燕眼神闪过一丝错愕,她没想到江柏川竟然会答应退婚。她咬了咬唇,威胁道:“江柏川,你可要想清楚,如果你不去退婚,我会自己处理。到时候,你可别怪我无情。”

江柏川眼神一冷,他知道辛夷燕的手段,她若是决定了的事情,必定会不择手段。他冷笑道:“你以为我会害怕你的威胁吗?好,我去退婚,但从此之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再无瓜葛。”

辛夷燕眼神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又恢复平静。她轻轻点了点头,道:“好,那就这样吧。”

江柏川转身离去,辛夷燕的眼神愈发坚定。

辛夷燕从床上翻身下来,面色一凝,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决。她望着身边的青鸾和钧钰,语气坚定地说道:“我有一事相托,不知你们是否愿意答应。”

青鸾和钧钰相视一眼,均感诧异。青鸾微微皱眉,轻声问道:“郡主,您有何事相托?”

辛夷燕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看着钧钰:“我想知道,你是否愿意支持我退婚?”

钧钰一愣,面色微变。他没想到辛夷燕会在这个时候提出这个问题,但他心中早已有所决断。他沉吟片刻,正色道:“郡主,您知道我对江柏川并无恶感,但若是退婚对您有益,我愿意支持您。”

辛夷燕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感激。她转而看向青鸾:“青鸾,你呢?”

青鸾犹豫了一下,咬了咬下唇,终于开口道:“郡主,我也愿意支持您。江柏川虽然才华横溢,但若他真的不适合您,我们又何必勉强?”

辛夷燕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潇湘楼,夜色正浓。

辛夷燕坐在窗边,望着楼下的灯火阑珊,心中思绪万千。

退婚的消息一旦传出,必定会引起轩然大波。但她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她只想为自己和钧钰的未来打算。

“郡主,您真的决定了?”青鸾担忧地看着辛夷燕。

辛夷燕轻轻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是的,我已经决定了。退婚之后,我会离开永定侯府,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钧钰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开口道:“郡主,您想过没有,江柏川若是知道我们的真实身份,他会有何反应?”

辛夷燕一愣,她从未深入考虑过这个问题。沉思片刻,才缓缓道:“我会尽量避免让他知道。但若是万一被他发现,我也只能随机应变了。”

青鸾担忧地看着辛夷燕:“郡主,您要小心。江柏川不是易与之辈,他若是知道了我们的真实身份,必定会想法设法对付我们。”

辛夷燕轻轻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我知道,但我相信,有你们在我身边,我一定能够度过这个难关。”

钧钰看着辛夷燕,心中涌起一股暖意。

……

江柏川喝到烂醉如泥,摇摇晃晃地回到了侯府。夜色深沉,侯府内寂静无声,只有他踉跄的脚步声回荡在空旷的大院里。他一路歪歪斜斜地走到祠堂,推开门,昏黄的灯光洒在他的身上,映照出他满脸的泪水。

祠堂内,祖先的牌位排列整齐,神态严肃。江柏川跌跌撞撞地走到蒲团前,双膝跪地,泪水如雨般落下。他紧紧抓住蒲团,哭诉道:

“祖先在上,不肖子孙江柏川向您哭诉!我本想一心一意地对待未婚妻,可她却背着我与人私通,给我戴了无数绿帽子!我容忍她,忍耐着心中的痛苦,只希望能和她共度一生。可她却越来越过分,竟然在秦楼楚馆私会男人,而且还不止一两个!我实在无法忍受这样的羞辱,只能回到这里,向诸位祖先诉说我的哀愁。”

江柏川痛苦地握住拳头,脸上的泪水混合着泥土,显得愈发狼狈。他接着哭诉:

“祖先,我知道我无能,无法像大哥那样成为侯府的骄傲,可我一直在努力,想要成为一个合格的儿子。可是郡主她呢?她却一次又一次地伤害我,背叛我!我真的很痛苦,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才能不再承受这无尽的折磨。”

第22章 弟22章 簪子

说到这里,江柏川放声大哭,泪水模糊了他的双眼。他颤抖着双手,紧紧抓住祖先的牌位,仿佛要从那里寻求力量。

祠堂内的气氛愈发沉重,仿佛祖先们也在为江柏川感到痛心。

就在这时,江鼎廉提着一把重剑直奔祠堂而来。

他一脸铁青,目光如炬,仿佛要将江柏川的灵魂都烧灼干净。祠堂中的蜡烛在剑光的映照下,摇曳生姿,显得格外阴森。

江柏川一见江鼎廉,脸色瞬间苍白如纸。

这场惩罚是不可避免的。他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自己的双腿已软,无法支撑身体的重量。

江鼎廉迈进祠堂,手中的重剑“砰”的一声,重重地放在地上。他冷冷地望着江柏川,声音冷冽:“柏川,你可知罪?”

江柏川颤抖着回答:“父亲,我知道错了,求您饶了我吧。”

江鼎廉眼神一寒,怒斥道:“你赌博,欺负妹妹,还敢违背我的命令,偷偷翻墙出门。你把我的话当作耳旁风,把家族的脸面置于何处?”

江柏川低下头,不敢直视江鼎廉的目光。

他心里满是不甘,却又无法辩解。

江鼎廉走到江柏川面前,抬起手中的重剑,剑尖指向江柏川的胸口。语气沉重地说:“柏川,你是我江家的子孙,我本想好好栽培你,让你继承家业。可惜你却不思进取,沉溺于赌博,欺负弱小,辱没家门。今日,我要用这把剑,让你知道家族的规矩不容违背。”

江柏川惊恐地看着那把重剑,他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的力量如此微弱。只得哀求道:“父亲,求您绕了我吧,我以后一定好好做人,不再赌博,不再欺负妹妹。”

江鼎廉不为所动,他手中的重剑狠狠地砸在江柏川的胸口,发出一声闷响。江柏川痛苦地蜷缩在地上,额头冒出冷汗。

祠堂中的祖先牌位在烛光下显得更加庄重,仿佛在注视着这一切。江柏川的心中涌起一股恐惧,他感到自己仿佛被家族的规矩束缚,无法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