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6章(1 / 1)

有了这些钱她就能跟青梅竹马的相好过上滋润的小日子了。

“他交给你的药还有吗?”卫宜宁问她。

那宫女忙不迭的点头说道:“还有一些的,就在我的床底下。”

菱儿急忙去拿了过来,的确是两味草药,只不过卫宜宁等人不认得。

“这个放好了,到时交给太医认一认就知道是什么了。”韦兰琪道。

“这件事非同小可,得交由皇后处置。”端敏郡主想了想说:“等过两天宜宁好了,咱们出入自由了,我必把这件事详细禀报给皇后,定让她给宜宁主持个公道。”

又下令把这闯祸的宫女看管起来,不许她自尽。

“依我看宜宁得天花只怕也不是偶然,”叫下人都退下去之后,韦兰琪说道:“徐贵妃他们这招可够阴的,先是嫁祸,然后又下毒,是想让宜宁死了还担着罪名。”

“他们也太欺人太甚了,那徐知惜是害人不成才自尽的,”端敏郡主愤愤不平的说道:“结果却恨上了宜宁,在宫外派杀手刺杀,进了宫又用这阴损的手段,真是想要赶尽杀绝呵!”

“好在宜宁命大,否则还不知道要怎样呢。”韦兰琪很担忧:“那丁内监就像一条毒蛇一样,咱们和他斗可得要万分小心才行。”

卫宜宁的神色依旧很平静,因为就算没有这件事,她和丁内监他们也是生死对头。

韦兰琪又重新给卫宜宁煎了药,服侍她喝下,自己也不回房间去了,就在熏笼旁边的躺椅上坐着。

又过了几日,卫宜宁彻底痊愈了,身上连个疤痕也没落下,依旧是白腻莹润的好皮相。

韦兰琪颇有些嫉妒的说道:“原以为你这么大的人得天花总也要落下几点麻子的,我四五岁上得的天花,脖子后还落了一点麻子呢,你可倒好,一个也没有。”

卫宜宁一笑,问道:“不知庆华公主怎样了?”

“她没有你好的快,”端敏郡主叹息一声说:“看来人到什麽时候都得有个好身体。”

卫宜宁生病时所穿的衣服,用的行李统统都烧毁了,宫女又用艾草熬了洗澡水,让她全身沐浴了,换上新的衣裳。

皇后也是得过天花的,因此卫宜宁好了之后她们便去拜见皇后了。

刚一见面,端敏郡主就竹筒倒豆子似的把那个宫女投毒的事说了。

皇后听了也不禁变了脸色,说道:“冤家宜解不宜结,这徐家人一向强势霸道惯了。”

“不过这次咱们抓住了把柄,正好就势审一审,省得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人。”端敏郡主气哼哼的说。

皇后于是把那个宫女叫来问话,又请了御医来辨识那两种草药。

御医看过了,说这两种草药和卫宜宁的药放在一起的确不会马上致命,但却会因此损伤气血。

人在生病的时候身体本就弱,再这样损伤就很容易因此丧命。

“他们就想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地害死宜宁,”韦兰琪道:“如果不是这个宫女露出了马脚,宜宁就算真有个好歹,只怕也会被认为是天花的缘故。”

“是啊皇后,这天花还不知是谁带进来的,我觉得是他们一手搞的鬼。”端敏郡主道。

“事情没查清楚之前不要妄下定论,”皇后道:“况且太子就要大婚了,我和圣上都希望后宫太平。”

果然把刁虫儿叫来之后,他抵死不肯承认,只说:“那宫女诬赖我,请叫她拿出证据来。怎么就证明那药是我给的?说不定是卫姑娘她们自己设的计策,否则怎么没喝就发现了药有问题?泼脏水也该有个限度,皇后便是打死了我,也休想让我攀诬师傅和贵妃。”

那宫女确实拿不出刁虫儿和她接洽的证据,皇后又不想在太子大婚前弄得后宫一派紧张,因此便暂时将此事搁置下了。

端敏郡主还不服气,但无奈拗不过皇后。

卫宜宁并不意外,丁内监没那么容易被拿到七寸,皇后仁慈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第566章 踏脚石

转眼孟春已至,春寒伴着花香浸染了衣袂,枝头上粉粉菲菲,花开的还不算热闹,但很有韵致。

地上浅草茸茸,风也是软的,京城里的人们已经开始纷纷到郊外去踏青了。

皇宫里正热火朝天地准备太子的大婚,到处披红挂彩,比过年还要热闹。

皇后娘娘连各人的请安都免了,因为每天都有许多的事要处理,众人即便去请安,皇后也有可能不在凤仪宫。

二皇子也被解除了禁足,毕竟在太子大婚之时他也要出席的,否则皇家面上不好看。

只是在这样喜气盈盈的氛围之下,可怜的庆华公主却消香玉殒了,死时身边一个亲人都不在。

“唉,堂堂一个公主竟如落叶一般地去了,”韦兰琪谈起庆华公主忍不住神伤:“虽然对她来说未尝不是一种解脱,可终究还是让人意难平。”

太子大婚在即,庆华公主在这个当口去了,既不能为她办葬礼,便只好秘而不宣,停灵在笼毓苑,要在太子大婚满白日后才能发丧。

因为庆华公主是得天花去的,所以她的棺材里装满了石灰,外面漆封死。

卫宜宁也跟着叹息了一声,这些话她们两个不能当着端敏郡主的面说,因为事关皇后和太子。

“虽然皇后已经下令不得妄议庆华公主得天花之事,可这件事总不能就这样不了了之吧?”韦兰琪略带担忧的说:“我现在担心的是你,徐贵妃那头已然动手了,这次没有得逞,一定还有下次。”

皇后为了平息事端,只是把那个刁虫儿赶出宫去了,她觉得这样做一来可以震慑徐贵妃,二来也可以安抚卫宜宁,可韦兰琪却觉得这不过是扬汤止沸而已。

“现在宫里的确很忙,皇后娘娘顾全大局咱们应该体谅才是,”卫宜宁安抚地朝着韦兰琪笑了笑:“你也不用过于担心我,不过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淹罢了。更何况就算是皇后娘娘真的要怎样,也一时难以撼动徐贵妃。着前朝后宫的关系盘根错节复杂得很,稍有不慎就可能酿成大祸。”

韦兰琪并不知道卫宜宁和丁内监有宿怨,就算是徐贵妃不对卫宜宁出手,卫宜宁也不会放过他们。

别看卫宜宁表面上不动声色,其实这几天夜里她每到夜深的时候都会出去寻找那个小宫女。

她思来想去总觉得笼毓苑那个小宫女有问题,但打听着她前些日子就已经被调往他处了,至于到底去了哪里,笼毓苑里的宫女太监们也并不清楚。

“虽说背地里议论人不好,可我还是觉得那个孙大小姐的所作所为实在令人齿冷。好歹她也是庆华公主的伴读,庆华公主刚一过世她就急不可耐地搬出去了,你猜她会投靠谁?”韦兰琪问卫宜宁。

“还能是谁?只能是玉华公主了。”卫宜宁也实在不喜欢孙茗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