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先出去。”叫所有人出去之后,戴呈坐在了她的化妆桌上摸她柔顺的头发。
女人知道自己是怀了孕让这少爷接盘,一开始害怕招来他的抵触心生忐忑,但随着相处下来,对方对她百般呵护,示好,又让她有了一种无往不利的美貌可以让她父子通吃的得意心理。
“我爸也太老土了,拿这些古董给你戴。”
“明天跟我去挑几套新的。”戴呈还在玩她的耳坠。他们这样的阶层,骨子里就有股傲慢,徐途蒋旭他们如此,邵斯炀他们也没有例外。只这傲慢也是可以被驯服的,不过只是戴呈没有被这个空有美貌与柔顺性格的女明星驯服而已。
“这条项链还行。”从桌上取来的项链,试着似的为她戴。只随着红宝石衬的胸脯雪白时,他的手也不大规矩起来。在她的半推半就下,戴呈将她的礼服拉下,在故意凑上去咬出鲜艳痕迹之后,又一把将女人压在桌子上,更肆无忌惮的亵玩起来。
“今天是我们订婚”
握着一管口红塞进去的戴呈,在背后露出抹讥笑,语气却仍是柔情款款,“是啊,我跟我未婚妻做点什么,他们都能理解吧。”
没有女人不受用英俊又有权势的男人说这样的话,订婚的女人也不例外。今天嫁入豪门,名流环绕,仿佛菟丝花终于攀到了得意的顶峰。她哪知道面前的人有多坏,几天前都已经敲定来利用她了。
“我去拿套,就这么趴着等我。”
“夏哥,我到武汉了,你放心。”
“嗯,让哥也放心。”
坐在楼梯上的高嘉宇,玩着把钛合金的蝴蝶刀,刀涂黑了,以至于无法从刀口辨别出开没开刃。
高嘉宇盯着刀口把玩,刀具不好随身携带,这有这漂亮的像是玩具的蝴蝶刀最容易藏在身上。所以这几天他一直在练。
往下的楼梯上,斜斜映着灯光,十几道人影站在灯明处。挂了电话站起身的高嘉宇,随手将刀抵在墙体上,在墙壁上留下深刻划痕的同时,刀刃也在高嘉宇手指的变换中收了起来,等从昏暗中走出,蝴蝶刀已经被高嘉宇收起,随着他将衣服的拉链拉高,被收起挂在他胸口,随着他下楼的步履,吊钟似晃摆的蝴蝶刀也随之被遮挡起来。站在楼道口的人影,在他下楼后纷纷跟随下来。
黑金色的口红管含咬在丰腴的贝肉里,趴在梳妆台上连气喘都还没有平复的女人,面上泛起几分春情的旖波。
虽然老的给的多,但要是有的选,她自然还是选年轻的。
开门声传来,以为是戴呈的女人在回头看到来人是一个陌生男人后变了脸色。她现在这个姿态有些太难堪了,胸前礼服半褪不说,裙子还被挽了起来。
“谁让你进来的?!”匆匆放下裙子遮挡下身风光的女人厉喝,“出去!”
因为衣服被泼湿,被侍应生带来这里更换衣服的傅乘光自然认得出这位就是今天晚宴上的女主人公,他转身要走,门却已经被反锁上了。
“出去啊!”来不及管对方是不是宾客,失措的女人抓起桌子上的化妆品砸了过去。
背着身任砸了几下的傅乘光终于转动了门把,只等他刚将门拉开一道缝隙,方才没在外面见到的徐途那行人在此刻现了身。
戴家在订婚宴上丢了大人,衣衫不整的女人哭哭啼啼的指认傅乘光入室猥亵她也只能把责任推诿给傅乘光,毕竟跟她在更衣室调情的戴呈压根儿没出现,她能嫁进戴家脑子真的不差,只在这上位前的最后一步犯了糊涂,现在清醒过来了,知道戴呈不乐意订婚,一旦在这节骨眼上,戴呈推出一个人证明他没来过,今天就完了。所以她只能把祸水反嫁出去。
戴老爷子脸色是真难看,毕竟抱挽着衣服,胸口全是斑驳的吻痕的女人,肚子里怀着他的种。
站在一旁的傅乘光,冷视着姗姗来迟的徐途一行人。果然是一场鸿门宴。
他一个人,沉默又格格不入,叫与徐途他们并肩站在一起的邹广府轻蔑一扯唇。察觉到这个笑,傅乘光本来落在徐途脸上的目光,蓦地向他一转,眼中那锋芒,就跟豁然出鞘的刀似的,邹广府不惧不退,“没想到过来一趟,能看到这么大个热闹。”
这话无异于火上浇油,戴老爷子矛头直指权市长,“权市长,事情你也看到了。我也不想闹大。人是你带来的,今天我让他走,是给你面子了。”
权市长看刚才没露面的徐、邹那几个小辈突然出现在这里,就猜测到是他们搞的。小辈他可以压一压,同辈他是真的不好偏颇傅乘光。
戴老爷子抬了抬手,几人直接动手将傅乘光‘请’离了订婚宴的场馆。
看着傅乘光被赶走,章愿也故意开腔说了句,“权市长面子确实是大,这样的事放在哪家上,恐怕今天都不能善了吧。”
权市长打他年轻时就不喜欢他,此刻听他挑拨开口,横了他一眼。戴老爷子则脸色更难看了,平复许久后,才让女人换衣服继续订婚宴,没想到又发生了变故戴呈不在了,说是听说了未婚妻受人猥亵气急追出去了。
想给女人肚子里的孩子一个名分的戴老爷子心愿不成,又丢了丑,褶皱的面皮黑的要滴下墨来,一旁的权市长在心里叹气,这回他也插不了手了。
第544章【重修】
金棕色的古斯特在夜色中穿行,被从订婚宴现场赶出来的傅乘光坐在车里打着电话,“东西弄到了吗?”
手机那头传来无奈的女声,“不是给我一个月吗。 ”
“我等不了那么久了。”车窗外映照的沿途建筑灿金的光辉,自傅乘光的脸上一遍遍闪掠过,他抵额叹息,“能再快点吗。”
电话那头的女人也实在为难,“这”
也是在这时,车身传来一阵震感,傅乘光透过后视镜,看到是辆贝母白的 Rapide紧紧咬在后面。
又一下震感。
察觉到挑衅意图的傅乘光挂断了电话。
“傅总,要不要”知道他脾性的司机问道。
傅乘光侧头看着降下车窗的Rapide驾驶位的男人,闭了下眼,吐出口浊气来,“继续开。”哪怕如今踩着上海的地,徐途那帮人也不至让他畏首畏尾至此。说白了,他一再避其锋芒,一再忍让,只是不愿计划出任何变故而已。
也是先前从未想到他傅乘光有朝一日会因为一个人沦落到这样受人驱逐,挑衅,而自己为计划周全要一再忍让,时至此刻犹未有半分后悔的狼狈的境地,傅乘光自己都觉得可笑无比的仰靠在椅背上笑了起来。
启瓶器拔开酒盖,发出啵的一声。
端着啤酒瓶的男人,起身给坐在对面的江尹一倒了满杯,“真的,江哥,要不是你借我那十万块钱我妈这回真挺不过来了。”
江尹一手边堆着三匝银行的储款袋,鼓鼓囊囊的,他在钱夹里翻,在给他倒完酒的男人坐回去时,将借条找出来还给了他。
男人蛮动容的收了下来。
江尹一喝了杯酒,“没事了就好。”
“做了心脏搭桥,应该能再挺几年。”男人说完,又看向江尹一道了声谢。江尹一是真仗义,十万块说借就借,而两人不过只是因车相识,“对了,上次是怎么回事?我看你朋友当时着急坏了。”
面前的干锅里,油脂在褐色的肉下滋滋的响,江尹一筷子按放在面前点了根烟,他知道他说的‘着急的朋友’是谁,在随着他呼气喷出来的烟雾里,邵斯炀那双藏着眼泪的眼又掠进了他的脑海中,“不是什么大事,已经解决了。”江尹一不避讳感情,可邵斯炀的感情过于浓烈,而他对邵斯炀却没有喜欢到那种程度。
男人举杯,江尹一也跟着端起喝了一半的酒,和他碰了下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