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越心里闷闷的,说不上来哪里不舒服:【不看,跟我没关系,她没找你麻烦就行。】
小雪花:【真的不看吗?步大小姐很美腻哦,你千万不要在网上搜步窈的名字,千万不要刷微博,千万不要刷视频,你不会偷偷看吧?不会吧不会吧?】
估计是美出圈了,哪个网络平台都有。
刑越坚定地回:【不看,刷到了我还要点不感兴趣。】
【那就好嘿嘿,我是为了你着想,新闻跟杂志都是夸关舒娴和步窈般配,是天造地设的姻缘,怕你刷到会被气倒。】
此刻躺在家里的薄雾雪,对着一个写好的词本兴奋的直打转,这是她依照刑越跟步窈的感情写出来的,她就知道刑越舍不得步窈,她这么说两句,是希望刑越能早点认清自己的内心。
刑越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多伤心吧,连刑映暖听两句都知道她去桥蒙是为了疗情伤,只有刑越才当成是远离步窈。
薄雾雪对情感迟钝,也能看出来刑越因为步窈的选择难过,刑越还嘴硬。
也是,毕竟好好谈着的女朋友,突然要跟另一个女人相处,目的是为了当交换条件,搬出家里和你一块住,你的无能为力连让她拒绝都没资格说。
刑越怎么能不难受。
【我写了首词发给你阿越,你快点在艺术大国把曲子写出来,然后一曲成名,我抱你大腿。】
薄雾雪没有明说这首歌词是按照刑越和步大小姐拧巴的感情写出来的 ,只说是新鲜出炉的歌,专门为刑越量身打造。
刑越又跟薄雾雪唠嗑了几句,拍了些当地的建筑物,今晚的黑夜,街边的小摊,分享的东西多了,给人一副她很喜欢新生活的样子。
进入一家小馆,点了碗番茄肥牛卷米线,番茄汤是酸的,酸的刑越都喉咙哽咽,加了不少白开水进去,汤都变寡淡了,她还是觉得酸。
随便刷刷视频,都是步窈出席慈善晚会的路人视角拍,没有好的灯光,没有极价的像素和站位,那么恶劣的条件,仍然把步窈拍的跟人间富贵花一样,与生俱来的气质,让人一眼就知道她家境有多好。
刑越手还不听使唤的翻看评论
“是网传‘步妮公主’的女主角吗?哇,真的好羡慕,她家是不是住在城堡里?”
“爸妈是商界龙头,外婆是朦胧派诗人,舅舅是造航空母舰的,啊啊啊啊啊!这是什么王炸开局!!!”
“呜呜呜,是谁偷走了我的人生,下辈子请让我长成这样,有十分之一她的美貌,我都能横着走!”
“我想不出来,什么样的人才能配得上步大小姐。”
“楼上别内涵哦,关舒娴在满兰很有声望,不止是婚纱哦,很多大明星包括国际巨星想借她设计的礼裙,都要看她心情。”
“关三小姐是很优秀啦,就是差那么点意思(顶锅盖)”
刑越没有再往下看,点了不感兴趣,觉得不够,又退出软件,还是不满意,索性直接卸载了。
连关三小姐这样的条件,网友都觉得差点意思,她一个网红翻唱,岂不是能把她嘲穿地球……
刑越把番茄米线全都吃完,又打着伞去小酒馆买了几支酒,回来填满冰箱,二次出门去花店,买了一大袋玫瑰花,也放冰箱里。
她没开灯,只开了电视,坐沙发上喝着小酒,以为这样能睡个好觉,向来不胜酒力的她,今晚喝了两瓶都没能睡着。
尾巴又再次显露,刑越没多想,以为只是和往常一样不受控制的跑出来而已。
到了下半夜,本就自带水汽的蛇尾,鳞片不断溢出水珠,比她正常时期更要潮露,摸一把都能捏出水来,沙发大半垫子变成了深色……
刑越坐不稳身形,浑身都好热,直接摔在了地毯上趴着,弓着腰,额头抵在地面,难受的呜咽。
更可怕的是,她的尾端在翕动,不小心甩到沙发角,这么轻轻一碰都要了她命,整条蛇尾都在盘爬缩动。
第二圈的尾巴紧紧在第一圈的蛇尾鳞面难耐地紧密摩挲。
刑越要被折磨疯了,头发凌乱散开,蜷在地上哆嗦。
现在桥蒙的时间,正是国内的下午,刑映暖不清楚时差,这个时候给刑越打了电话过来。
一次打不通,打了第二次,还是没有人接,又打了第三回。
听着这急促的来电,刑越只好咬着抱枕,爬到了手机那边接听。
“闺女,你这给的地址不对呀,小温说找不到你发的门牌号,你去接一下她?妈怕你一个人在国外不适应,托了小温照顾你两天,她大学就是在桥蒙读的呢……”
第85章 姘头
大小姐,刑越跟姘头在一起呢
刑越紧紧咬着枕头, 整张脸都是潮热的,她深吸一口气,才稳住声线:“你把她叫过来做什么?我好端端的干嘛要人照顾?”
她不是不知道贺枝温大学在桥蒙上的, 比她熟悉这个国家,可那又怎样?她有手有脚又不是不会上网不认字,把人叫来除了尴尬, 能起到什么作用?
上回在老家就已经跟人两清了,这回说什么刑越都不会再欠贺枝温人情。
刑映暖哪里知道这其中的弯弯绕绕, 只是怕刑越失恋阶段一个人在陌生国度会搞坏身体,有个体贴的姑娘陪伴一段时间会调整好一点。
“哎呀, 人都来了, 大老远坐那么久飞机找你, 你就当普通朋友相处嘛,别那么抗拒。”
刑越正想反驳,刑映暖又接着说:“小温她不敢联系你, 都落地很久了,一个人在那片区转,实在找不到这才给我打电话,你就这样把人赶走, 见都不见一面啦?伤小温姑娘自尊呦。”
贺枝温有羞耻心,估计也纠结了很久, 刑映暖又一直做思想工作,说刑越失恋了,肯定不会好好吃饭, 不会好好睡觉。
她答应帮这个忙, 心里又清楚其实刑越不待见她, 来到桥蒙半天不敢给刑越打电话, 独身找到大半夜。
这下把刑越的拒绝都给堵在了喉咙里,她烦躁地挂掉电话,给贺枝温拨去。
或许是带有情绪,她口吻有些冲:“你跑来找我做什么?我不需要你这样奉献,你感动你自己吗?心这么好,怎么不去孤儿院做义工?多得是小孩要你照顾!”
这是刑越第一次跟贺枝温说那么难听的话,以前交往,就算是吵架,甚至贺枝温提分手要离开,也从来没这样过。
电话那头的女人显然是被吓着了,半响没有吭声,除了时轻时重的呼吸表明她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