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他把自己和文英杰当成监督涉毒前科人员的片警了，唐?囱?面对责难却依旧保持着应有的风度：“我们不是管片派出所的，是市局悬案组的，来找你姐姐了解下情况，你不知道她住哪，手机号总有吧？”

“等着，我去拿手机。”

马不凡连门都没让他们进，开着大门，转头进屋找手机。这时屋里传来个女人的声音：“大晚上的是谁啊？”

马不凡说：“警察，找我姐。”

“你姐又犯事了？”

“不知道。”

“可别跟上次的，弄一堆**的上门要债。”

“行了你闭嘴吧，诶，看见我手机――嘿！起来起来，坐你屁股底下了！”

很快，马不凡出来了，拿着还残留女人体温的手机，戳屋门口皱眉翻找通讯簿。等着他翻手机号的空当，唐?囱?随口问：“你姐在外面欠钱了？因为什么？”

“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马不凡低着头，不耐应付，“呐，你们记一下，13189……”

记下号码，唐?囱Ц障胨瞪?“谢谢，打扰了”，房门却“砰”的撞上了。他本能的往后一闪，不留神踩了下文英杰脚，赶紧道歉。

文英杰吃痛弓身，皱眉笑笑，打趣道：“副队，我一直以为你这张脸能吃遍天下，没想到还会有人烦你。”

“嗨，长太帅，容易遭人嫉妒。”

唐?囱?顺着开了句玩笑，随即抬起食指示意他别说话，打给马芳菲的电话号码已经拨出。这回倒是通了，但是响到断，无人接听。他给秧客麟把电话号码发过去，让做一下定位，发现离这里不算太远，开车过去也就十来分钟。

定位点建筑物林立，灯火通明，是条夜生活丰富热闹的街道。根据马芳菲之前的工作经验，唐?囱?判断她应该是在名为“深蓝之海”的夜店里。这个时间点正是店里客人最多、场内氛围最热闹的时候，里面又黑，包间遍布，找人肯定不好找。不过来都来了，不能空手而归，正好带文英杰学学怎么在这种地方找人。两人进店后在大厅边缘找了张双人台坐下，问路过的酒女郎点了两杯无酒精饮料。

大厅中央是个升降舞台，钢管女郎风骚妩媚，DJ激情打碟，低音炮震耳欲聋。文英杰素来喜静，不习惯这种喧嚣的场面，打从进来就皱着个眉头，俊秀的脸上满是隐忍之情。可看唐?囱Щ雇ο硎艿难?子，置于玻璃桌面的手随着节奏轻打节拍。

四下张望了一番，唐?囱Э拷?文英杰耳侧问：“会跳舞么？”

太吵，不近点说话就得喊了。

“我妈说我不是学舞蹈的那块料，”文英杰耸肩，“您会？”

“念书的时候跳了八年探戈。”

“那您会劈一字马么？”

“十多年不练了，早劈不开了。”

“高仁行，我那天看他在健身房里在双杠上表演劈一字马。”

本来唐?囱?想说“高仁是个柔软的胖子”，不过细一琢磨，这有背后说人坏话的嫌疑，遂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这时饮料上桌，衣着性感的酒女郎放下杯子，转身正要走，忽然被勾住了手腕。四目相对，唐?囱С逅?笑出八颗白牙，一张折成长方形的百元大钞顺势塞进对方的手中。酒女郎会意笑笑，将钞票塞进低敞的胸衣，娇滴滴的问：“还需要什么服务？帅哥？”

“帮我认个人，美女。”唐?囱С槭值懔说闶只?屏幕，“就这姑娘，是在你们这干么？”

酒女郎探身看看，辨认了一会那张中规中矩的证件照后点点头：“对，她负责A1到A8的台子。”

说着往大厅对面的角落指去。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唐?囱ё?头扫视，光线晦暗，他没有找到马芳菲的身影。

“她好像不在。”

“嗨，又躲更衣室抽烟去了呗。”酒女郎不屑轻笑，“干我们这行的，她那岁数算老的了，还不勤快点，一有机会就偷懒，业绩上不去，不怪俊哥天天骂她。”

俊哥？唐?囱?听了，克制住趋于皱起的眉头：“陆俊？”

“是啊，你认识他？”

酒女郎眉梢微挑，上下打量了一番唐?囱В?忽然面露惋惜，大有“好好一只猪被烂白菜拱了”的意思。这让唐?囱б馐兜剑?她可能误会了什么，毕竟陆俊不是那种把性取向掖柜子里的人，保不齐这姑娘把他当陆俊的炮友了。

文英杰左右看看，不明所以。感觉气氛有点怪，又不知道哪里怪。

唐?囱м限蔚某冻鏊啃Γ?问：“那……陆俊在么？”

“应该在三楼包房吧？用不用我帮你叫他下来？”

“不用，我给他电话。”

说完唐?囱П惴⑾志婆?郎的目光愈加惋惜，不觉深感后悔――连人家电话都有，这不说明……是吧？

TBC

作者有话要说：

二吉：我就是被拱的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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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三章

“烂白菜”接完电话没三十秒就出现在唐?囱а矍啊Ｌ??囱Э吹某隼矗? 陆俊很开心能在这里碰上自己，也够豪迈，张嘴就是“今儿你们的酒水我请了！”。但今天他们来不是为了喝酒的， 是为了调查马芳菲的情况。所以唐?囱а?问有没有个安静的地方说话时， 陆俊转脸就把他们带进了总经理办公室。

办公室里没人，陆俊说老板一个礼拜只来两三天，这间屋子他可以随意使用。又拿出办公室冰箱里的茶叶招待他们，唐?囱б惶?这茶叶一万块钱一斤， 赶紧让他放了回去。

好家伙，一斤一万，这煮茶叶蛋得多香啊？

环顾一圈， 唐?囱?目光所及之处都是些字画古玩艺术品， 家具陈设古香古色， 和楼下大厅的重金属装修风格大相径庭。一旁文英杰被墙上挂着的泼墨山水画吸引了注意力， 走近了仔细观察， 片刻后低声告知唐?囱В? 这应该是张大千的真迹， 最次也是名家高仿。其实就算是真迹唐?囱б膊怀跃?， 想来能在这地段开夜店的老板，必定身家不菲。

接过陆俊递来的烟， 唐?囱?问：“你不在那个小额贷公司干了？”

“那家公司我年后就打算辞了，钱给的太少， ”陆俊边说边给文英杰递烟， 看对方摆摆手， 收回去叼进自己嘴里， 拿过老板办公桌上专门点雪茄的长火柴擦燃点着， 偏头朝下风位置呼了一口， “这边虽然钱也不多，但老板跟我关系不错，烟啊酒啊什么的全免费，瞎混呗……诶，你们今儿来，是要找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