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没有,就是――唔?”
唇瓣温热相抵,纠缠的呼吸间盈满熟悉的气息。然而毕竟是在公共场所,吻着吻着唐?囱Ш龆?回神,把在林冬胳膊上的手稍稍加重力道,硬压下心里的那点贪恋把人从自己嘴上拔开,语气稍显责怪:“外头人来人往,你不怕被看见啊?”
上次抱一块让罗家楠撞上,被嘲笑出心理阴影了。
“眼下的这一刻,你对我来说才是最重要的,别人爱谁谁。”林冬一反平日里的严肃正经,表情语调甚至显得有些玩世不恭――既然由唐?囱Т?来的那份乐观开朗暂时缺失了,那么他会负责补上,“二吉,你听好了,这辈子不管你变成什么样,生是我林冬的人,死是我林冬的鬼,还有,今晚你再不回家,我就把门锁换了。”
“……”
鼻腔忽然发酸,唐?囱?释然而笑,刚想收胳膊把林冬搂进怀里,余光瞄到右侧似乎有个阴影罩上安全通道门口的窗玻璃,立刻拧过头。不知道是哪个孙子路过观摩小电影,他正打算横眉立目瞪上一眼,忽然连视线带膝盖皆没出息的一软――
玻璃窗上贴着的,是局长大人的心梗脸。
TBC
作者有话要说:
方月亮:靠!速效救心!我的速效救心呢!
明天周六,继续更,这周休一天……嘤
感谢订阅,欢迎唠嗑~
第一百七十四章
局长大人显然比药管用, 这一激灵给唐?囱?吓的,想忧郁都忧郁不起来了。外出走访时也提心吊胆的,生怕大老板的电话打到手机上, 喊他回去后上九楼“喝茶”。他当时尬的快能用脚抠穿楼板了, 林冬却跟个没事人似的,出了安全通道还笑呵呵的跟方岳坤打招呼。不过方岳坤看着比他还心塞,那脸青的,跟刚从停尸柜里“请”出来的似的。
拿着“苏爸爸”的画像, 唐?囱Т?岳林再次来到孙勇平生前工作过的租车公司。负责接待他们的还是上次那位周大姐,见着唐?囱Ц?见着自家亲戚似的,端茶倒水嘘寒问暖, 十分热情。
被冷落在一旁的岳林看了, 心中默叹――唉, 这个看脸的世界。
仔细端详了一番画像, 周大姐眉心微蹙:“哎呦, 这人我真没见过, 你们坐这儿等会啊, 我去问问其他人。”
“麻烦您了。”
唐?囱У阃分滦唬? 端起杯子喝了口热茶。来的路上岳林问他,既然有孙勇平这么个便利条件存在, 那么“苏爸爸”大可不必自己抛头露面、亲自来租车公司提车还车,所以查租车公司会不会是无用功。他的回答是, 有可能有员工帮忙送过车, 就像之前他帮林阳租车还负责送车上门。这种思路书上可不教, 得是生活中的点滴积累。
――等会, 那车都用多久了?得扣我多少租金?
拿出手机, 他暗搓搓点开网银APP, 随即在信用卡账单中目睹了一串心塞的数字――这钱只能他自己付。
跟大舅哥要?脸呢?
不一会,周大姐带了个年轻男子进来。这人瘦瘦的,龅牙,说话有点漏风:“我见过这个人。”
一句话就给唐?囱Ш驮懒值纳窬?提楞起来了,两人对视一眼,随后唐?囱д惺质疽馑?坐下,问:“什么时候的事?”
年轻人坐到他们左手边的椅子上,稍事回忆,抿了下包不住牙的嘴唇说:“是十月,对,十月,刚放完长假回来的事儿,勇哥那天有事,让我帮着送了趟车,我不想去,已经过换班点了,我只是回公司交车而已,不过他给了我200块钱,我就替他跑了一趟。”
“送到哪?”唐?囱П呶时呱?了眼岳林的记录本,还成,这小子速记学的不错。
“鹭江花园小区,南区,门口不让停车,我跟街对面等了得有半个钟头吧,才把车交了。”
“有交谈么?”
“有,他问我‘怎么不是虎子?’,我就纳闷,虎子是谁啊?后来想想,可能是说勇哥吧,他那对虎牙特别凸。”说着,年轻人指了指自己的嘴,“平常看着跟闭不上嘴似的。”
其实他看着也跟闭不上嘴似的,然而唐?囱?无心挑剔,继续追问:“你怎么回答?”
“我说勇哥忙,然后把钥匙给他,下车就走了。”
“还记得是什么车么?车牌号?”
“白色思域,车牌号……”男人皱起眉头,看看周大姐,“副理,您让业务给查一下,勇哥提过的思域车牌号,反正不是6189就是9043那辆,哦对,就是去年10月上旬的事儿。”
周大姐又起身出屋,过了一会回来,把车辆资料交给唐?囱?他们。
只有一张纸,唐?囱Ъ该刖蜕ㄍ炅耍?问:“这车现在还在你们公司么?”
周大姐摇摇头:“我们这的车啊,都是和代理商签的租赁合同,一辆车通常用两到三年,看公里数,一般超过二十万的会让他们收回去卖二手卖到外地,这车去年年底就超了二十万了。”
“行,谢谢你们。”
追车是追不出线索了,好在摸到人住哪了。唐?囱?起身告辞,出来立刻给林冬打电话汇报:“嫌疑人是在鹭江花园小区提的车,之前的分析没错,这就是‘黑黄毛’,证人说他管孙勇平叫‘虎子’。”
“好,半小时后鹭江花园见。”
挂上电话,林冬叫上秧客麟,奔鹭江花园与唐?囱?他们会合。唐?囱?他们离得近,到那先问了门岗的保安,被告知确实有这么个人住在小区里,但很多天没见着此人进出过了。林冬到的时候,唐?囱?他们正在物业查询嫌疑人的具体住址,是位租户,住4号楼1单元802。此人虽没有暂住登记,但物业有一张他签领防护栏安装的单子,姓苏名明杰。
秧客麟随即在系统里查询苏明杰的信息,找着好几百个叫苏明杰的,却没一个照片年龄与嫌疑人对得上。看来这又是个假名字。联系业主,业主却说和自己签租房合同的是一女的,叫李文尔。
对方刚一报出李文尔的名字,林冬的表情骤然凝重,唐?囱?他们也都当场呆愣。李文尔帮苏明杰租房子?看来他们的关系比之前所设想的更为密切。
林冬果断道:“二吉,申请搜查证,搜查苏明杰的住所。”
搜查令下来却无人应门,唐?囱д遗沙鏊?的安排开锁师傅上门开锁。门开,是常见户型的两室一厅,林冬进屋戴上手套,径直走到卫生间门口。他抬手抹了把的把手,发现上面积了层薄灰。通常来说,即便屋主懒得出奇从来不打扫卫生,卫生间的把手也是干净的,毕竟一天要摸不止一次。这地方积灰的话,说明屋主真的有段时间没回来了。
“林队林队,你看这个!”
听到岳林惊讶的喊声从卧室传出,林冬应声进屋。就见岳林拎着条一指宽的白金项链――刚从床头柜抽屉里翻出来的――满脸惊讶:“像不像孙勇平戴的那个?”
林冬接过来对着灯光看了看,发现项链环扣间有类似血迹干涸后的污渍,搭扣已变形,像是被扯下来的。一旁的唐?囱Я⒖谭?出手机相册里的照片核对,和孙勇平遗失的那条一模一样。
秧客麟也挤进卧室,眼前所见令他顿生疑惑――为什么孙勇平的项链会在苏明杰这?
一片沉寂中,忽听林冬喃喃道:“不是苏明杰偷了上家的钱,是苏明杰的钱被李文尔和孙勇平偷了,当一个深陷赌债的女人碰上一个因缺钱而丧失尊严的男人,他们一拍即合,与其担惊受怕的挣点手续费,不如一次性干票大的。”
经林冬这么一提醒,唐?囱Ф偈毕肫鹄钗亩?在赌拳时输了几十万的事,认同道:“苏明杰雇龙先去找钱,于是龙先找上了李文尔,李文尔供出孙勇平后被杀,然后龙先又去找孙勇平,也把他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