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1 / 1)

两人频繁的电话,连老葛都记得了吴希樾三个字是小黄总每天在车里念得最多的名字,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新女朋友,不然怎么会每天都打电话? 而且聊的时候还会笑。

司机觉得奇怪,吴希樾的朋友们也嗅到了不一样的味道,吴希樾跟李絮她们群里聊近况的时候,在她们的嘴里又成了另外一种味道:哪有上级每天跟下属打电话的,希樾,他不会是对你有意思吧。

“他有女朋友,而且平时他只跟我谈工作。 ”

“你怎么知道他有女朋友的。”

“我见过,很漂亮优秀的女人,跟他很配。”

两个人都把嘴和心锁得死死的,工作这么多年了都有职场素养,完全没觉得两人的举动有什么不对,更何况现在情况特殊,要不是有拆迁的原因两人也不会选择这种沟通方式。

自我攻略完两人就安心做好同事好战友了。

只是对于老人的安置问题又成了新的命题,如果不拆,这群老人留下来干什么,保持原状依旧是死局,吴希樾想着不如就以免费提升的形式帮老人们做房屋和地面整修,然后引导老人参与经营活动。

但被黄柏霖否决了,他觉得这种方式过于理想化,老人是没有经营能力的,而且经营水平没办法把控,很容易把口碑做坏了。

最后两人商定的方式就变成了保留他们的生活方式,以院落切割的形式,前院后坊,后方还是老人住,针对有意愿参与经营的人,优先招引,剩下的就是作为外部招商增加在地收入。

达成一致就开始制作方案。

吴希樾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踩了狗屎运,每天早上的会开始渐渐少了拆迁两个字,取而代之的是集团那边出了点问题,他们得推迟进度,吴希樾也有意无意地故意拖汇报时间和文本制作的质量问题以求再多一点转变的可能。

白颜萍也从来没出现过办公楼附近,老吴为了不让白颜萍起疑很少跟吴希樾联系,唯有两次趁着逛市场的功夫去了吴希樾租的小屋打扫完做了顿饭。

贺清黎倒是跟她接触不少,好几份文件都需要贺清黎来办公室跟他们对接,但她倒是装着一副陌生人的样子从来不在众人面前提及二人的关系。

最多趁大家不注意的时候逗着吴希樾喊着小表妹,每次吴希樾准备反驳就会看到周维捧着电脑往自己身边凑着问些稀奇古怪的问题,跟死循环一样。

可好日子过了一周,玉兰小镇就起了暴风骤雨。

3-1 茜茜,那块你不要的桂花糕,你还记得吗?

那天吴希樾恰好姨妈疼请假在家休息,镇长带着街道书记一大帮子人就这么闯进了玉兰镇宣布着接下来的拆迁工作安排,拆迁的公告迅速贴满了镇上的公告栏。 躺在床上看《饮食男女》的吴希樾正被那一盅汤引诱,电话就响了起来。 贺清黎的电话。 “怎么了?” “你在哪?” “家里。” “你没在玉兰镇吗?” “请假了,你怎么喘的这么厉害?” “你赶紧过来,出事了!” “家里吗?” “不是,拆迁方案今天下来了。” 吴希樾猛地坐起身,嘴里碎碎念着不可能不可能,电话都没挂就着急换衣服找钥匙。趁着空挡给黄柏霖打电话也没人接听,迅速收拾好蹬着球鞋握着手机就冲出门。 半个小时不到就赶到了玉兰镇,可惜政府的人都走了。一群人吵吵嚷嚷的将公告栏围了个严严实实,吴希樾往里探着头却挤不进去看里面的内容,头晕目眩地闭眼使劲摇着头,一双手就把自己拽了出来。 炎热的夏日配上咯吱咯吱响的电风扇,吴希樾坐在化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表姐。 2m长的落地衣架挂满是琳琅满目的戏服,半嵌在墙壁里的梳妆台上还敞开放着盛满刨花的木盒,电风扇、热水壶堆在一起,灯泡挂在支起来的竹竿上,斑驳的墙壁上装了几个新崭崭的插座,一看就是最近才装的插口。 身后的贺清黎对着镜子娇柔地练着翻莲手势,她倒是时时刻刻不忘练功。 无语的心情夹杂着刨花水的松香味道倒是让吴希樾紧张的情绪得以舒缓,练着功的人停下手上动作,慢悠悠拖着把椅子坐在吴希樾打量了下她的状态后,笑吟吟地问着:“好了?” “嗯。” 贺清黎将桌上的藿香正气水扔进垃圾桶,念叨着:“这么大人了,怎么还能中暑呢?” 刚想反驳肚子猛地疼得一抽,连忙捂着揉了揉。 看她捂着肚子,贺清黎笑着的脸转换为担心:“要不要喝热水?” “不用,我想喝冰的。” 知道她是故意说反话,贺清黎看着孩子气的妹妹,拿出姐姐的做派轻声训了句:“家里就都没有喝冰水的习惯,茜茜,你出去一趟习惯学坏了,身体也跟着坏了。” 吴希樾哪里不知道吴家不喝冰…

那天吴希樾恰好姨妈疼请假在家休息,镇长带着街道书记一大帮子人就这么闯进了玉兰镇宣布着接下来的拆迁工作安排,拆迁的公告迅速贴满了镇上的公告栏。

躺在床上看《饮食男女》的吴希樾正被那一盅汤引诱,电话就响了起来。

贺清黎的电话。

“怎么了?”

“你在哪?”

“家里。”

“你没在玉兰镇吗?”

“请假了,你怎么喘的这么厉害?”

“你赶紧过来,出事了!”

“家里吗?”

“不是,拆迁方案今天下来了。”

吴希樾猛地坐起身,嘴里碎碎念着不可能不可能,电话都没挂就着急换衣服找钥匙。趁着空挡给黄柏霖打电话也没人接听,迅速收拾好蹬着球鞋握着手机就冲出门。

半个小时不到就赶到了玉兰镇,可惜政府的人都走了。一群人吵吵嚷嚷的将公告栏围了个严严实实,吴希樾往里探着头却挤不进去看里面的内容,头晕目眩地闭眼使劲摇着头,一双手就把自己拽了出来。

炎热的夏日配上咯吱咯吱响的电风扇,吴希樾坐在化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表姐。

2m 长的落地衣架挂满是琳琅满目的戏服,半嵌在墙壁里的梳妆台上还敞开放着盛满刨花的木盒,电风扇、热水壶堆在一起,灯泡挂在支起来的竹竿上,斑驳的墙壁上装了几个新崭崭的插座,一看就是最近才装的插口。

身后的贺清黎对着镜子娇柔地练着翻莲手势,她倒是时时刻刻不忘练功。

无语的心情夹杂着刨花水的松香味道倒是让吴希樾紧张的情绪得以舒缓,练着功的人停下手上动作,慢悠悠拖着把椅子坐在吴希樾打量了下她的状态后,笑吟吟地问着:“好了?”

“嗯。”

贺清黎将桌上的藿香正气水扔进垃圾桶,念叨着:“这么大人了,怎么还能中暑呢?”

刚想反驳肚子猛地疼得一抽,连忙捂着揉了揉。

看她捂着肚子,贺清黎笑着的脸转换为担心:“要不要喝热水?”

“不用,我想喝冰的。”

知道她是故意说反话,贺清黎看着孩子气的妹妹,拿出姐姐的做派轻声训了句:“家里就都没有喝冰水的习惯,茜茜,你出去一趟习惯学坏了,身体也跟着坏了。”

吴希樾哪里不知道吴家不喝冰水的规矩,唱曲的人最珍视的就是嗓子,呵着护着恨不得天天胖大海菊花养着,哪像她,一天一杯冰美式的提神醒脑。

说到嗓子,又忍不住想起白颜萍。

吴希樾没接茬,两人这么安静地对坐着。

贺清黎忽然有种回到小时候的感觉。

那时候外婆很喜欢逗两姐妹,每到周末就拿着块桂花糕让二人比基本功,吴希樾生来天赋就比她强,哪怕她再努力就是比不过“随便练练”的吴希樾,于是每一次都是吴希樾赢她输,但每次吴希樾都会把桂花糕放在小桌子留给贺清黎。

外婆曾经问过吴希樾明明不爱吃桂花糕,为什么不直接认输送给贺清黎,毕竟贺清黎是姐姐,她让给她是人之常情。吴希樾却摇摇头拒绝:“外婆,我对桂花糕过敏,我可以把糕饼送给姐姐,但比赛就是比赛,输就是输,赢就是赢,我不能骗人,更不能骗自己。”

那天傍晚,外婆就给白颜萍打电话让吴希樾从花旦转学小生。花白头发的老太太在电话那头爽朗大笑着感叹:吴希樾抬着头看着自己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找到了一个天生的小生好苗子。

一通电话,吴希樾就从女儿身变成了男儿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