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内,躺椅上的白发青年姿态并不斯文严肃,一手扶着脑袋,一条腿放平一条腿蜷缩折起,微微歪着脑袋下巴抬起拉长脖颈的线条,包裹脖颈的衣领不规整的凌乱开,银绿领结松散敞开,露出一截不常露出的白皙锁骨,怀中还抱着很不符合身份的柔软抱枕,手指随着书中小说剧情的起伏忍不住揉捏揉捏,暴露出藏在俊美冷傲外形下的可爱感。
可爱?西弗勒斯当即对自己这种想法拍了自己一巴掌,表情古怪阴沉的有些吓人。
斯莱特林的家伙们就没有什么可爱之说!
暴露出一点本性的晴晖放松的翻着书本,桌子上快要堆积成山的书籍分成两摞,包含魔法历史阵法占卜一类类,一边显示读完的书籍要比另一边高一大半。
西弗勒斯认为晴晖最应该去的是拉文克劳。
“或许是分院帽认为聪慧只是我最不值得一提的优点。”
优雅俊美的白发少年的不客气道,对于自己的自恋语言,表情都没有一点变化。
他一句话将西弗勒斯打击的顿时自闭一小下,因为斯内普想起自己除了在魔药课外全都差对方一大截的事情。
“O.W.L.十二个O,连任七年级长,并成为学生会主席,魁地奇180分对30拿下冠军,等什么时候你打破我的记录了再说吧。”
“等等,你魁地奇怎么赢这么多。”
“没告诉过你吗,那一场比赛三十分钟结束。哦,对了,我是找球手。”
对于晴晖竟然会欣赏一个新生麻瓜这件事,自然是有人不满的,这些斯莱特林或许是有点嫉妒愤恨吧,这些情绪不敢对着冯德利安血统去,只敢找另一个人。
当然他们找斯内普麻烦时,已经早已不是刚入学那会lv1的lv50级西弗勒斯.斯内普会教他们好好做人。
竹马兼同级兼室友卢修斯也好奇晴晖的想法,但在得知斯内普的魔药天赋后,顿时了然,自以为明白了竹马的眼光与投资想法的传统马尔福也对西弗勒斯.斯内普多加照顾了两分。
虽然想法不纯吧,但得了两个纯血大家族的继承人的青眼,这让斯内普接下来在斯莱特林中的几年时光都过的还算顺遂。
能在斯莱特林跟一位学长交上朋友这件事是令斯内普开心,晴晖.冯德利安没有其他斯莱特林的阴险狡诈,学识渊博,他喜欢的魔药方面也能引导着他不断前进,找到自己的信念,西弗勒斯藏在阴沉外表下是自己被另类对待的一点窃喜,他将这一点卑劣而欢喜的隐秘心思藏在内心的最深处,就像是龙一样的牢牢看顾。
对西弗勒斯的野心选择,曾经的好友莉莉·伊万斯很不解,为什么以前相处的无拘无束的朋友会在进入两个不同的学院后越走越远,她觉得西弗勒斯像是变了一个人,更冷酷更无情了,对于那些强大魔法的追求像是沉迷在其中一样,让人有些害怕。
当西弗勒斯升上七年级后,已经毕业的学长跟他的联系就多保持在写信以及每年的圣诞节放假聚会上了,除了与他交流一些学校内找不到的各家族收藏的魔药制方外,斯内普只知道对方加入了食死徒。
西弗勒斯知道那位大人创立的食死徒,在从事着各种危险的活动,经历过跟朋友的决裂以及几个敌人的纷争后,斯内普更加沉迷与黑魔法带来的强大力量,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他也是个不择手段的斯莱特林。
西弗勒斯的魔药天赋极强,所以才提前被推荐给这位大人,并且在某个休息日得以参加在马尔福庄园举办的食死徒宴会。
在晴晖毕业后发生的种种经历让西弗勒斯变得更加沉默寡言,一双漆黑的瞳孔在注视着某人时似乎都在讥讽般,即使是宴会也穿着黑色朴素袍子的黑发青年不善言辞,在桌子上拿着酒杯随意的抿了一口就找了个拐角地方坐着,他没有什么势力家族的背景,根本没人会找他寒暄。
西弗勒斯的视线在宴会内部探寻着什么,直到他都看到一个抹的油光水亮的铂金色脑袋像只花蝴蝶一样到处飞舞时都没看到那人时,他狠狠皱了下眉目,将杯子里的酒一口吞下,扯了扯来之前特意打好的领结。
卢修斯马尔福的鼻尖发痒,他掏出手帕掩着微微搓了下,转过身却没发现任何人的视线,是他感觉错了吗?对了,晴晖还没跟lord结束实验吗。
马尔福庄园很大,喷泉花园环绕着这座高大巍峨的建筑,搭配适宜的花丛点缀期间,即使处处透露着富裕的气息也具有相当的艺术感,吹过的风都带着花香的气味,沁人心脾。
西弗勒斯却没什么心情欣赏。
介于青年与成年人外表气质的青年依然有些削瘦,但身形高大,苍白的面颊紧绷严肃,挺拔的鹰钩鼻增添了几分冷厉,因为性格与打扮而显得有些成熟的外貌,已经有点往后那股黑蝙蝠的气势了。
燥郁的烦闷没被风吹散,反倒是在内心越积越多,让西弗勒斯斯内普踏步落下的声音沉重,衣袍刮过带起枝叶一阵摇晃,花园高耸的绿茵植物墙壁后,一道修长的身影倚着花墙壁,簌簌抖落的蔷薇花瓣从西弗勒斯眼前恍惚的飘过,视线落入一双浅金色的眸子中。
西弗勒斯以为自己会在宴会桌,在跟着那位大人的身旁见到冯德利安学长。
雪白的发从肩头落下,青年雪发金眸,唇色红艳,如落雪红梅,抬头的一瞬间勾人心魄的风华,熟悉的面容此刻却令西弗勒斯.斯内普愣了一瞬间。
“......西弗勒斯。”紧绷了一瞬的晴晖身体自然的放松下来,一直忍住的奇异酥痒趁机侵入了他精神屏障的空隙,眼前一下的恍惚闪过,点点红润之色飘上那双狭长眸子的眼尾。
“嘘。”两人沉入更深的夜色,脸颊有点潮红的白发青年突然的耳朵一动,拽过呆住的西弗勒斯,转身躲进了一处狭小的死角空间内。
青年毕业后就好像定格了一样,身高还是那般,已经一米八五的西弗勒斯鼻尖蹭到了冰凉的发丝,触碰的地方似乎能感受到对方人身上的肌肤温度,温热的呼吸从他领口处钻进脖子里,好似一簇火焰一样刺的西弗勒斯那处滚烫不已,喉结滚动。
被半长发丝遮住的地方,苍白的耳垂此时红的惊人,越是如此,黑发青年越是板着一张严肃过头的脸,黑沉沉的好似谁欠了他几百万的魔药配方一样。
一阵急促的断续的呼吸,或者说呻吟更恰当的声音从西弗勒斯胸前的青年身上溢出来。
“你怎么了?”很久都没见晴晖的西弗勒斯感觉出了他身上的不对劲,来不及跟好友寒暄什么,眉头下意识就紧紧皱起,就像是面对一个魔药研究上的难题似的,明明的关心的口吻,却硬是让人挺出了股生硬质地。
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尽量保持冷静的晴晖却在感受到他靠近时身上的热度气息时,用力咬住了唇,浑身的颤栗酥麻才勉强平复下来,他的表情不是很好看,脸颊泛红眼神也迷离许多。
晴晖在看到西弗勒斯那张成年人的面孔时,定住了想法,干脆问道,“西弗勒斯,问你个问题。”
“你还是处男吗?”
这句已经越过交友边界的私人问题,超出了西弗勒斯脑子里的各种严肃的猜想,当场就就震在了原地,半天才从喉咙里挤出一个疑问的不甚确定的回答,“呃?”
对一个斯莱特林而言,成年了都依旧是个处男并不是什么好词汇,这意味着你要么魅力太差没有追求者,要么性格古怪独身自我,都代表着孤僻的意义,成为别人审视的标签。
西弗勒斯自然是没有过跟别人的经验的,自从日渐沉迷于魔药探索之中后,日耕不辍的摸索实验制作配方,看着不同的材料配比在坩埚内交融汇合反应出新的作用,那种成就感与巨大的满足感的快乐就足以填补他青春期性欲外的欲望。
别的同级人都热衷找对象交往的时候,西弗勒斯陷入在跟教授的深度学习中,别的斯莱特林在宴会上与舞伴起舞暧昧时,他在回复晴晖送来的信件,正在找猫头鹰寄信。
但也不代表西弗勒斯什么都不懂,五年级那会,有一段时间内,在四个学院一众男生群体中流行过一部小说,没想错,就是那种小说,配上可动人形画像的短篇小说,不知被谁带进了学院中,随后一传十十传百,几乎每一个男生悄悄的都在地下看过这一篇现在而言粗浅的清水一般的剧情。
但对那时候脑子里除了魔药魔咒其余什么都没有的西弗勒斯,在看到写道宴会上有妇之夫和有夫之妇的情人偷偷摸摸的偷欢交合,描写的直白低俗几乎能想象出来的场景,看的他也是脑子一震,热流仿佛从小腹内蔓延上来,苍白脸颊在那炽热的颤栗下通红,一时间一张还算清秀俊气的脸颊都有些扭曲。
某一处疲软的玩意硬是将沉重的长袍顶起来个鼓包,明显的在不雅的裤裆出显露出来,那玩意发育的很好,软的时候都是一大包,硬的时候更是粗硕坚硬的不分由说冒头,直接就从他内裤顶端撑出了脑袋。
一时间,西弗勒斯只感觉他脑袋都在冒烟似的,连忙将长袍遮掩好,硬是等到了宴会散场,才回到宿舍。
第二天,西弗勒斯是在一团粘腻的触感中醒来的,内裤里黏糊糊的白色东西,又多又浓,显然是昨天在梦里面因为那些过于色情的场景画面射出来的,最后干脆利落的用魔杖销毁灭迹。
此时,仿佛梦一样的开局场景出现在他面前,西弗勒斯以为自己在做梦,已经是个控制力极强的成年斯莱特林,他看到露出平日里难以见到脆弱表情的白发青年, 正扯开自己的领结,牙齿咬上了他的喉结,男性敏感脆弱的地带有时候也是会产生性欲的。
“我的血脉觉醒了,知道发情期是什么意思吗?我需要你,西弗勒斯。”晴晖的最后一句话轻的像是漂浮的云一般,却刺激的斯内普的心脏瞬间收紧。
一个在那群还未成年就有未婚妻未婚夫的纯血巫师们中交际过的成年斯莱特林,不会到了现在还不明白他所指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