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社会快速发展进入资本为主的新时代后,为了村庄大家的经济增长,村庄的祭祀已经渐渐朝商业化发展了,庙会在周围城镇中也算是小有名气,就算是寺庙中的巫女祈祷跳舞也都像是一个用来吸引人流的演奏项目,而这处行路不便又早已没了守祝人的神龛便在时代潮流中很快没了声息,新一辈的年轻人甚至连它供奉的是谁都不清楚,自然也没有尊敬的意思。

以它们为配角的两个年轻男孩正双手比耶对着镜头笑的欢快,发消息让好朋友快点上来跟他们汇合。

大家都知道的吧,这种乡下,尤其是偏远的,周围更是地广人稀比较荒芜的地方,总是会有许许多多从长辈们口中传出来的荒诞诡异故事,什么爱抓小孩吃的尖嘴老妇人,专门引诱男孩进入森林最后失踪的狐狸,还有些会在家门口学鸟叫让人好奇窥视如果对视夜晚就会进入家中的怪物......等等等等不胜枚举的野异流言。

许多小孩在小时候都被这些故事被吓的不轻,看到天一黑门口有奇怪的声响更是窝在被子里哆嗦,自然瞧不见长辈们笑着对视的双眼。

当然长大后,思考有了成足进化的孩子们就知道这些都是大人们怕他们乱跑走丢而专门编造出来的假故事,或许有从古至今传流下来的一些怪异之事,但却远远没有听到的那样可怖。

心思意动起来后就有人提议,要在看完祭典后来一场试胆大会,作为刚跟父母从城市回到老家的‘外来者’,为了不让几个朋友失望,晴晖犹豫了下就同意了。

每个人选个从森林入口的路线出发,独自行走,要在半个小时内走到废弃神龛那处。

晴晖的胆子并不算小,只是一个人走在这样的环境下就有些发怂了,明明白天里青翠净叶风情明媚算得上美景的森林,在晚上会给人感觉有些恐怖瘆人。

因为景还是那个景,人的感知却会被声音视觉甚至是风吹起的落叶声响影响到,在脑内丰富的联想出许多不应景的东西,比如一些晴晖曾经偷看过的伊藤润二的漫画手绘稿子,凌乱密集的黑线、扭曲夸张的姿态,伴随着突兀变化的气氛出现转折的惊悚剧情,都在慢慢浮现......

杂乱无序长得很是狂放的树枝刮过晴晖的身体,隔着衣服刺的皮肤有些麻痒,迈开步的瞬间晴晖仿佛听到了,po、popo......细细的像是鸟叫又像是什么人走进一样的声音由远及近,逐渐融入进他慢吞吞的步伐节奏中,晴晖咬牙抓起浴衣一角,猛地往前冲去,直接跨过一丛肆意生长的矮树。

啪!一只鞋子掉了!算了不捡了,心脏莫名砰砰狂跳耳边翁响的男孩连头也没转。

余光没有扫视到的地方,一处掩藏在枯烂木叶下的半颗石像脑袋像是被人踢到一样晃动了下,如果晴晖此时回头,会看到那石像脑袋,竟是他在照片中看到的废弃石像断裂开缺失的另一半。

许久,一只过分宽大修长的手从浓郁的黑色中伸出,苍白到宛如一张纯白纸张颜色的手指捡起了那只陷入泥泞中的棕褐色小木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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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回忆起小学暑假哪会的事情已经是晴晖大学毕业的时候了,打算拍摄些乡间风景的晴晖趁着短期休假回家了一趟,第二点,因为家里的宅子被他继承要回来办手续的缘故。

古板老旧的日式住宅占地挺大,爷爷也是从更早的祖亲那传下来的,家族人多住得下,但在晴晖爷爷去世后就显得十分的空荡,亲人们都已经在其他地方有了自己的事业,没人想回乡下住,遗产晰资安置好后,这地方偏僻又没有升值价值的老宅转来转去最后下来,竟是晴晖这跟爷爷最亲的一个小辈继承了。

以前照顾爷爷的亲戚阿姨会在空闲时候帮宅子打扫打扫,顺便给他这个一看就是手不沾水的大少爷送饭过来,吃完饭将洗干净的餐具放在门口台子上,阿姨就会在送饭的时候将这空餐具带走。

整个屋子里只有侧屋这边新打扫过,有近一百平米了,靠近小门跟院子,推门就是视野疏朗闲静的院子。

竹制篱笆错落有序遮掩了院外视线,木制拱桥下池塘水浅,一条从湖里引来的清澈溪水从惊鹿器响起一拍,啪嗒,锦鲤惊动扭身,穿梭光影激起波荡涟漪。

水气从长满苔藓的石块边蔓延,湿润了空气,带来几分风雅的气息,往常这里是最受人欢迎的赏景喝茶地,但在这里的老主人去世后就没什么人修剪整理,草木糟杂从木板脚踩缝隙中翘出脑袋,唯有一株长相俊秀的樱树屹立的还算健壮,按时开花,风一大就是一场樱吹雪。

主屋之前用来追祭停灵的,村庄有忌讳说要供奉去世长辈一年后才能修整住新人,晴晖没有用的意思,给那边东西继续都用白布盖好遮灰,只留供奉先辈的祭台还用着,他回来的第一天就去点了香。

屋子里整整齐齐的放着数个木箱子,是大家整理出来的旧物,因为不清楚哪个是属于谁就都放在了一起,晴晖找出来了几箱,打开后,里面有他曾经的物品。

一个雕刻的小木鱼小木剑,一把十分漂亮里面还有嵌刻花纹的透明珠子,叮当碰撞出清脆好听的声音,还有几张他怎么也没找到竟然夹在一本文学类散文书里的怪兽卡片。

晴晖眼前似乎浮现出一副场景。

躺椅中的老人拿着书,戴着眼镜沉思慢品,却被一旁活泼的小孙子挥舞着变身器大喊自己是奥特曼打扰,谁也想不到在儿女面前严肃了一辈子的老人竟是从怀里掏出两张最新的怪兽卡片,要跟小孙子来一场男人间的对决。

洒下的午后阳光将院子中的躺椅照耀的暖烘烘的,深棕色的木料上似乎也泛着红霞样的光,光晕膨胀,记忆中的画面从清晰骤然模糊起来。

晴晖怅然若失,他已经有几年没见过爷爷了,自己为什么从老宅出去就再没回来过呢。

揉了揉额头,晴晖将怎么想也想不起来的回忆先放在一边,继续在盒子里翻找着。

手指碰到了光滑冰凉的东西,他把一个被压在几本书最底下的铁皮盒子抱出来,上面还有把小锁锁着,是个塑料锁扣,大概呆的时间太久也有些软化了,稍微用力直接从接口处咔哒解开了,锁芯将锁扣吐出。

里面是就只有一个石头和一本册子,晴晖没管石头,拿出来册子,是一本画册,翻开几页都是些路边的鸭子,水里的鱼,还有转动的风车之,再来几个人物当配角就是一副好画,看着晴晖的记忆就涌上了,甚至还能将某处的篱笆灯笼和站牌跟现在某处对的上,好像是将每天看到的画面都画了下来,一整本册子竟是满满当当没有一处空白页。

翻到一页图画,晴晖停了下来。

画人物只会用线条勾勒出来个人形就代表这是朋友或者谁谁的小晴晖在这张图页中画了个黑黑的小人,跟其他只是线条勾一下的简单人像不同,这个人形被用黑色的画笔全部涂黑,身高也比旁边的人形要长很多。

不过他有这么一个黑黑的朋友么,应该是皮肤太黑了所以被他涂黑了吧,乡下黑皮肤的小孩并不少,大多小孩都是放养的,天天在外面跑晒黑了也正常。

这些图画以晴晖现在的眼光审美自然是有些粗糙简单,只能说得上稚嫩可爱的童趣罢了,他忍不住笑着拿手机拍下来,整理好,放在书桌上,打算等回家时一起带回去。

石头在他掌心里摩擦了下,挺温润的,通体发黑的一颗石头,水洗的一样光亮亮的,没看出什么特殊的,翻过背面,被人用白色彩笔写了个大大的[最强]两个字。

晴晖想起来了,这是他为了证明自己在试胆大会胆子最大最厉害好跟朋友炫耀的纪念品,在他到达了废弃神龛跟朋友汇合后,不想自己因为是最后一个才到所以又要求要往更深处走了几十米,层层石阶上,跨过脱落红漆的鸟居,他在一个台阶上捡到了这块小石头,差不多是嵌在一块板子上,有些晃悠脱落,被他扣了下来带走当证据给朋友看了。

小晴晖配上[最强]这两个字也不差什么了,毕竟现在的晴晖想了想,他是不敢再这么牛的一个人晚上往森林里冲那么深了。

太阳西落,院子里保持着古朴的装修,所以天黑了也没有自动亮起的地灯,打开屋子里唯一的灯光。

屋外黑沉,屋内也是昏黄不明朗,剩下的箱子晴晖打算明天在收拾下,疲倦的困意在他想法落下后就逐渐蔓延上身体,铺好了榻榻米,将就着睡下。

眼睛彻底合拢的那一瞬,意识沉下脑海,因为今日的事情不自觉染上郁色的雪色眉头平淡的松弛开,眼皮下的眼球一颤,这是进入更深一层梦境中的预兆。

还没来得及换上现代玻璃门的推拉门卡扣不紧,但与真正步入院子的廊檐也还有一条半米左右的通道隔开,所以不担心风吹进。

咔,轻微的推门声,两道门的缝隙间在停滞了半分钟后,出现了一只瞳孔近乎纯黑的眼睛。

本不该会被风吹动的拉门轻微晃动,一根根如黑雾又似黑色丝线的东西缓缓的顺着榻榻米的缝隙一直生长伸长,一节一节的攀延上隆起的床被上,更多的黑线开始在屋子内环绕堆积,最终将榻榻米连同着被子里的少年全部包拢在黑色丝线中,一眼看过去,整个屋子就像是由一个黑色的巨大茧子构成。

po......popo......

这些线一团雾一样笼罩在晴晖身上,远看是一团雾,仔细看,却是由密密麻麻黑色的蠕动发丝组成的。

它们在沉静安睡中的白发青年上空飘荡着,云一样轻飘飘,旋即如墨汁掺入水一样倏然散开,逐渐的组成一个结实的类似男性的身影,高的过分,是一具身着类似西装服饰的将接近两米六的修长男性身躯,弯下腰俯瞰青年的时候,完全的将他笼盖在自己的阴影下。

看不见面容的高大人影,即使在梦境里也将晴晖这个一米七八的成年男性衬的像个孩子似的,他们的差距就如同成年大人与十一二岁的小孩一样大。

大多数人都经历过这样的情况吧,明明清楚的感知到自己是在睡着了,甚至去有意识的想要醒过来,却仿佛被小鬼压床了一样,好似要被一团无形的潮水彻底淹没,怎么也睁不开眼睛。

现在晴晖就处于这样的状态中,他的意识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被什么东西触碰着,能感觉到衣服好好的穿在身上,但就像是被扒光了一样透着赤裸裸的敞露在别人面前的羞耻感,紧闭着双眼的白发青年在被子里颤抖了一下,浓密的纤长睫毛颤了颤,终究是没睁开。

“嗯......”轻微的喘息从那水润嫣红的唇瓣中漫出,躺在床上原本应该安静的身体此时有些的蜷缩或是弓腰,如果有人能透视过被子看到里面的场景,就会发现青年的性器从睡裤中跳了出来,一个正被无数黑色发丝缠绕的茎身,充血胀红的要命,而龟头凹陷的马眼口正被一根由这些发丝组成的触手抽插深入,先是一股被生生捅开的胀痛,随着摩擦逐渐的瘙痒感,最后是刺刺麻的颤栗,一颗饱满挺翘的龟头期期艾艾的仰起了脑袋,从小孔里冒出一股透明的前列腺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