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个打手,个个表情凶神恶煞,手里拿着小臂长的砍刀,直接把包厢给围了。

为首的男人把砍刀往茶几上一撑,恶狠狠道:“敢来我们夜莺歌舞厅闹事!找死!”

霍英骁这边加他在内只来了4个人,对比差距悬殊。

看到自己的人来了,沙发上的虎哥顿时气势恢复,龇牙咧嘴的冲着霍英骁嚷嚷:“敢在老子的地盘上撒野,今天让你活着走出包厢,老子就不在道上混了!”

“把他们给我砍死!再把那臭婊子的衣服给我扒光!”

虎哥冲手下命令。

打手们顿时兴奋起来,有人立刻打开包厢门出去,遣散楼下舞厅里的客人,剩下的人把包厢门关紧,防止霍英骁几人逃出去,剩下的打手们提着手里的刀,对着霍英骁几人便砍过去。

霍英骁连眼睛都没眨一下,整个人微微往后一闪,右手顺势往腰后摸去,手里突然多出一把消音手枪,抬手对着人群砰砰砰,一枪一条胳膊,不过几秒的时间,地上叮叮咣咣,瞬间掉落好几把砍刀。

都不用周助理那边出手,整个包厢内剩下的打手见状,全都动作统一的扔掉手里的刀,识时务的双手抱头蹲在地上,很没出息的求饶,“大大哥,别开枪,别开枪,我们错了…”

“哥,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消消气…”

“对,您消消气,别冲动……都是我们的错。”

沙发上,虎哥还等着手下兄弟们替他报仇,一看这架势,顿时也吓得屁滚尿流,直接从沙发滚下来,跪在地上,

“哥,哥,都是误会,都是误会,不打不相识,来咱们坐下说话。”

“哦,都是误会,什么误会?”霍英骁唇角微勾,似笑非笑。

虎哥眼珠子转了转,不知道该怎么接,愣了两秒后,指着地上奄奄一息已经晕过去的高瘦男:“是他,都是他,他说楼下有个女人很可疑,一直在打听孙清月的消息。”

孙清月?

霍英骁看向温宁,温宁现在已经从刚才的情绪中缓过来,接话道:“孙清月几天前被人轮死在夜上海舞厅的一个包厢,正好我二哥陆耀也在那个包厢,公安认定我二哥是凶手之一。可是我二哥不是那样的人,我想替他翻案,所以一直在查孙清月还有那晚发生的事儿。”

温宁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有霍英骁帮她撑腰,此刻不抓住机会审问虎哥他们还等什么时候?

她走到虎哥面前,嫌恶蹙眉:“你认识夜上海舞厅的老板,而且你说孙清月是你的干妹妹,想必你应该很清楚那晚的事情。”

虎哥否认:“我我就是随口一说,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撒谎!”温宁目光冷然的盯着虎哥,“如果你们心里没鬼,为什么听到我打听孙清月的事情,你们会觉得可疑?你们想掩盖什么?你们又害怕被查出什么?”

虎哥:“没有没有,你想多了。”

温宁不信,说出心中的猜想,“其实那天晚上伤害孙清月的人就是你们!你们作案之后把人抬到我二哥在的房间,好嫁祸给他!”

虎哥连忙否认:“我我们没有!真的没有!她是我干妹妹,我怎么会对她那样……”

见他死不松口,温宁冷笑:“看来是审不出来了。骁哥,你枪借我使使。”

霍英骁闻言把消音手枪递给温宁,温宁接过枪,毫不留情的对着虎哥的手脚连开两枪:“是不是你们伤害了孙清月!说!”

虎哥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抽搐,没想到温宁看着娇滴滴的下手这么猛,居然说开枪就开枪。

旁边抱头蹲下的手下更是吓得瑟瑟发抖,生怕下一秒的枪口就对着自己。

温宁没有手软,又无差别朝着地上的人开枪,砰砰砰……她故意没射中,只是往他们的脚边射,绕是这样,也把那些人吓得半死,一个个抱头尖叫。

终于有人绷不住,颤巍巍地举手站起来:“我知道,我知道那晚发生了什么!”

温宁收起枪,看向出声的人,冷声道:“那你说。”

便听那人道:“是王少!你要找的人是王少!孙清月是他害死的!”

“王少是谁?”

“他外号沪市小霸王,他们家在沪市很有势力,仅次于孙家,他一直喜欢孙清月,想跟她处对象,但孙清月不喜欢他。那天晚上,我和几个哥们儿正好在夜上海看场子,瞧见王少和孙清月。”

“王少看到孙清月跟几个男的一起跳舞,还一起进了楼上的包厢,心里吃醋,让人把孙清月给喊出包厢,孙清月出来后跟他吵了一架,两个人不欢而散。”

“后来我回包厢,我们的包厢就在王少包厢隔壁,亲眼看到王少的人把孙清月拉到他的包厢,当时孙清月还反抗来着,但她喝醉了最后还是被他们拉进去。后面我就听到一些声音…应该就是你推测的那样…”

果然,温宁冷下脸,就知道事情是这样。

“你们夜莺歌舞厅跟夜上海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你们要替那个王少遮掩?”

既然话都问到这儿了,温宁想着顺带把下面的关系都挖出来,来个一锅端。否则这些祸害留着迟早反咬一口。

温宁手里有枪,又是一言不合开枪的主,对方不敢糊弄她,如实把后面的关系都抖出来:

“我们老板虎哥跟夜上海的老板是拜把子兄弟,两家舞厅上面都是王家罩着,就是王少他们家。”

温宁:“那天晚上跟你一起在夜上海看场子的人都是哪几个?让他们都出来作证。”

“作证?我,我们不敢作证,饶了我们吧,作证之后我们也不用在沪市待下去了……”

“那你们现在就去死。”温宁举枪,对着刚刚说话的男人。

“别,别开枪!”男人吓得立刻跪倒在温宁面前,浑身筛糠一样哆嗦,没一会儿,空气里居然弥漫着一股尿骚味儿,那几个去过夜上海舞厅的人直接被吓尿了。

这么不经吓,温宁索性再给他们添一把火,举枪专门瞄着他们裤裆的位置,枪口往上一扬,嘴里发出砰的一声,那人早就杯弓蛇影,以为她当真开枪了,下意识的捂住裤裆,“啊”的嚎叫出声,裤裆的地方再次湿了一片。

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她没有开枪,后怕地抬眸瞥了温宁一眼,便听到温宁毫无温度的声音,“我耐心有限,再耽误一秒,就真的把你命根子射穿。”

听到这话,男人后背汗毛竖起,终于扛不住,认怂道:“作证,我愿意作证!”

有一个作证还不够,温宁想让那天晚上在场的人最好都能站出来。

“下一个到谁呢?”温宁扬了扬手里的枪,再次准备瞄准谁的命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