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婉初挣了许久,终是挣不过陆瑾瑜的力气,她不管不顾地一把抱住他,嘶声道:“我不管!”

陆瑾瑜身形一震。

良久,陆婉初像耗尽了力气一般,轻轻道:“我不管…要么你带着他们走,要么,你带着我走。”

她知道陆瑾瑜不可能带着她一起走的,所以她从来没任性地要求过他。

可是她也怕啊,她怕陆瑾瑜身边没有足够的兵,她怕他孤军奋战,她怕他一去不返。

她更怕,这一别,时间太久,变故太多。

陆瑾瑜何尝不想与她一起,可前路茫茫、生死难料,她只有留在徽州才是最稳妥安全的。

陆婉初蹭起身,一边亲他,一边把兵符塞到他手里,说:“二哥,你我一人一半。这样,我才能安心守好我自己,等着你回来。”

陆瑾瑜一点点移下双眼,将她深沉晦暗地盯着。

月色淌在这个女人身上,如玉无暇。她的肌肤莹白细嫩,发丝淬上一层盈盈的光泽,一双眼里的水痕清亮如洗。

陆婉初哽着喉,搂着他的脖子,亲他的嘴唇,像往常他喜欢的那样,亲他的下巴。那香软湿润的吻落在他的脖子上,她既爱慕又难过地咬他的喉结。

陆瑾瑜扶着她细腰的手不自觉地收紧,就连呼吸也沉重了许多。

陆婉初软软地坐在他怀里,轻声细喘,她趴在他肩头,手颤颤地往他腰间探去,这次陆瑾瑜没有帮她,只是幽沉地盯着她,像夜里伺机的一头狼。

她费了好些力气,才解开了他的腰带。

她颤抖地伸手去碰他衣底下温热的皮肤,去抚摸他结实的胸膛,富有弹性的肌理,在被她的细手碰过以后,变得坚硬又灼烫。

陆婉初手忙脚乱,尴尬又窘迫,可她什么都顾不上了。

陆瑾瑜衣裳并未完全褪下,只敞开衣襟露出胸膛和腰腹。陆婉初一身柔软的裙子松松散散地宽在肩边,那精致的肩胛锁骨上挂着的细细的肚兜儿带子十分的诱人。

她整个人娇娇软软,湿湿润润。

手里哆嗦着扶着陆瑾瑜的昂扬,抬着腰蹭上去,而后缓缓沉下腰身。

可到底还是容得艰难,陆婉初蹙紧了眉头,细细叮咛着。

陆瑾瑜低低疼惜道:“不要勉强。”

可她却是咬一咬牙,径直沉腰深深地坐了下去。陆瑾瑜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

顿时陆婉初瘫软在他怀,又疼又撑得直喘气。

陆婉初坐在他腰上搂着他的脖子,细细地扭动,在他耳边嘤嘤地哭泣。

眼泪顺着下巴,滴落在他的肩膀上。

想着上次在南阳的时候弄伤了她,陆瑾瑜极力忍着控制着力道。

陆瑾瑜手抚上她的腰,寸寸摩挲着那细软香滑的触感,手掌攀上她的胸,修长的手指微收,温柔又霸道地揉弄着她。

陆婉初更加湿润,便也没感到那么疼痛吃力了。她深深浅浅地在他怀里起起伏伏,没几下就没有了力气,缓了缓,又继续。

后来她哭着咬他的耳朵,道:“苏墨,要我啊…”

陆瑾瑜终究忍无可忍,紧紧握着她的腰身往下狠狠一沉,没到了顶。

那一刹那,陆婉初蜷缩起脚趾,不慎碰到打翻了旁边的鱼食碟子。鱼食全撒进了水池里,引得满池的锦鲤争先抢后,陆婉初趴在他肩上,似痛似快地叫出了声,正好被锦鲤掀起的哗哗水声所掩盖。

第259章 那个骗子

陆婉初起起落落,每一次都完完整整地容纳他。再痛她也无法停下,她要记得,陆瑾瑜在她身体里时的感觉,她迷蒙着眼,她要看清,陆瑾瑜对她情动时候的样子。

他微微凝着修眉,眼神里的占有欲和侵略性像是要破笼而出,手上的力道也浑厚。

陆婉初低咽着伸手去抚他的眉眼,抚平他眉心里的褶皱,去描摹他薄唇的轮廓。

她又低头去亲他,亲他的唇,亲他的脖子喉结,还有肩胛上的疤痕,还有胸膛上的皮肤。就像一把火,烧得陆瑾瑜理智全无。

陆瑾瑜一边在她身子里肆虐,一边轻巧地抱着她便起身回房,直到关上了门,将她压在身下,一遍又一遍地掠夺。

陆婉初凌乱地叮咛啼哭,忍了那痛意,随着陆瑾瑜越来越迅猛,次次长驱直入,那股刺激像是要把她的魂儿都带走。

渐渐酥麻之意充斥全身,身子里热浪滚滚,酸酸涨涨。

直到陆瑾瑜猛地一记灌入她花房,她猝不及防,脑中一片空白。随之有什么东西排山倒海地倾斜而出,寸寸酥掉了她的骨子,前所未有的灭顶欢愉陌生地袭来,淹没了她。

她双腿缠在他腰上,嘴角溢出了破碎的难耐的声音,千娇百媚,至死方休。

这大概是陆婉初第一次感受到这样的快乐,她的身子适应不了,一直轻轻抽搐。

陆瑾瑜深入浅出地进行下一轮攻势,将那股酥麻之意层层堆积,最后再一击全部击垮,陆婉初几乎崩溃,手指极力攀着他的后背,哭着叫他:“苏墨…”

她终于彻底适应了他,与他契合得天衣无缝,感受到那种深入到灵魂里的蚀骨愉悦。

身下的床单被濡湿,她每一次倾泻,都快让陆瑾瑜把持不住。

最终他释放在她的身子里,稍缓片刻,又重振雄风,继续攻城略地。

下半夜里,陆婉初意识涣散,陆瑾瑜却仍还在纠缠不休。

她喜欢,即使耗尽力气,也要抬腰迎合他。

她眼角泪痕斑驳,依稀道:“苏墨,往后你要记得回来,我会守好我自己,等着你有一天八抬大轿来娶我。”

她咬着他的肩膀,呻吟了一会儿,又低咽着说:“如若,如若最后你没来娶我也没关系…我只想要你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