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陆瑾瑜和陆婉初出了那些事以后,陆婉初便觉得他看她的眼神,总是让她胆战心惊。

陆婉初停在原地没动,心里却没来由地慌得更甚。

小芙笑问:“二少爷这么早出门啊。”

陆瑾瑜看着陆婉初,道:“嗯,出去有点事。”他转身要走,可想了想,又回头朝陆婉初看来,问,“那天晚上想对你不利的人已经找到了,你想去看看吗?”

陆婉初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是在林家的那天晚上。

她一直也想知道是谁在背后捣鬼。但后来听说是林家的一个表亲,想来她也不认识,已经让林家暴打了一顿就算了,反正她也没吃亏。

只没想到陆瑾瑜依然在追究着这件事。

现在陆瑾瑜一问,她虽然防备忌惮他,但还是肯定地点头回答:“想。”

陆瑾瑜看了看天色,视线又落回她身上,道:“那就跟我去看看。你要回去换身衣服么?”

陆婉初抿了抿唇,转头往云落苑里走。她身上的春衫已经被汗湿了,当然得换。

回到云落苑后,陆婉初擦了擦身子,小芙便在衣橱里给她挑裙子。

之前都是小芙挑什么陆婉初穿什么,哪想这回小芙却怎么挑她都不满意。无非就是觉得太贴身了,穿起来身段显露无疑。

陆婉初想要宽松的,最好像水桶那样,罩在身上看不出一丝凹凸。

小芙不解道:“小姐这样的身材,别人想都想不来呢,巴不得穿贴身的,小姐怎么净还遮遮掩掩的。”

陆婉初随口道:“穿那样子出门,若是遇到坏人,不得吃亏么。”

对此小芙十分心安道:“不会啊,有二少爷和小姐一起,坏人哪敢惦记小姐啊,定会被二少爷打得爹娘都认不出的。”

陆婉初抽了抽嘴角,心道惦记着她的最危险的人物…可不就是她二哥么。

陆婉初一个劲地要求裙子要宽松,小芙也感到很无奈,手里捧着一件烟粉色裙子,道:“小姐,这已经是最宽松的一件了。这完全不能怪衣裙啊,这些裙子刚做出来时,小姐穿着都挺宽松的,可近来小姐变化挺大的,再宽松的裙子都已经遮不住啦。”

陆婉初将那烟粉色的裙子穿在身上,低头看着自己的胸口,也感到郁闷纠结。

她道:“母亲那儿的补品真是害人不浅。”

小芙笑道:“多少人想都想不来呢,小姐就不要嫌弃啦。”

陆婉初出来时,陆瑾瑜还在花园里等着她。他也没多说什么,只道了一句“走吧”,便先走在了前面。

出了家门,走到了街上,陆瑾瑜忽然出声道:“尸体你怕么?”

陆婉初道:“有什么可怕的,又不是没见过。”顿了顿,又道,“他死了?”

颜护卫便把大致的情况给陆婉初说了一下。

等到官府时,负责审理此案的徽州城守亲自出门来迎接。城守也不知陆瑾瑜为什么会对这件案子感兴趣,还亲自前来,自当陪着小心。

此时堂上正停放着那具才从林家池塘里打捞起来的尸体,旁边跪着一个孱弱的女人,正颤着肩膀抽泣。

除此以外,还有林家的管事,及发现此尸的一干下人等。

陆瑾瑜和陆婉初进了审堂,衙役便搬了两张太师椅过来请他们就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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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对簿公堂

陆瑾瑜从尸体和女人旁边经过时,黑靴停顿了一下,才两步经过。他扶着椅把往太师椅上一坐,身体往椅背上略略一靠,不经意间的随意的动作,就将平日里养成的气势衬出一二。

陆婉初规规矩矩地在他旁边坐下。

温月初跪在尸体旁,不住垂泪。

她身体微微绷着,不能不紧张。

她哪里想到,陆瑾瑜会在这个时候来官府,并且还坐在这审堂之上。

这种情况下,温月初知道自己还是应该感到庆幸,幸好陆瑾瑜要找的郑成仁已经是个死人。若是郑成仁再晚死一天,活着落在他手上,那自己的下场可想而知。

只要熬过了眼下这一关,温月初便自由了。

随后城守大人便开始仔细询问事件的始末。

按照温月初的说法,前两日郑成仁在林家干出混账事,温月初十分失望难过,第二日便亲自去往林家赔罪,请求林家主母的原谅。这一点管事的可以证明,她在林家门前跪了足足两个时辰。

后来郑成仁去林家接温月初,温月初崴了脚,又遗失了手镯,她趁家仆去给她拿跌打酒时,一瘸一拐地沿路回去找自己的手镯,这一点也有人证明。

然后郑成仁便一个人在花园里等她。可她找到手镯回来以后,发现郑成仁已经不见了,还以为他是等不住,自己先回去了。

对此没有任何人怀疑,因为郑成仁是个什么样的杂碎,大家都清楚。

城守便问她,“你回去以后没发现郑成仁没回家?”

温月初哭道:“事实上,我相公经常三天两夜不回家,我也早已经习惯。我以为当晚他又是去别处花天酒地了。”

城守又听林家人说了一下事情经过。

仵作验过了尸体,说是溺水而亡。

郑成仁的尸体在水里泡了一夜,都泡胀了。当时他后脑遭的两下撞击,估计没怎么出血,又隐藏在黑色的头发里,就是有出血只怕也被泡得发白、难以辨认,因而仵作也没能发现。

如果郑成仁的死不是意外的话,比起温月初,林家泄愤杀人的动机还更大一些,毕竟前一晚郑成仁才在林家闹出了事。因而城守盘问林家人时,她便当个弱者,楚楚可怜地哭泣。

陆婉初听那声音,怎么都觉得十分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