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嘛,看这老东西明显是有求与自己,就算他不说,苏家的事她也要为原主搞清楚,所以这有便宜不占白不占。
她眼珠子一转,当即坐起,,“给我弄套昆仑墟寒铁打的九节金针,要刻着北斗七星纹的那种。“
钟鬼使挑着眉看她,这丫头片子倒是精明。
知道“苏念”幼年动过命格,伤了命火才导致体虚异常,立马就想到用玄门法器调理受损的命火。
钟鬼使没拒绝,抛来枚刻着“酆都“二字的玉简,“三日内送到。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这活你可不准半道撂挑子。”
待钟老头的阴气彻底散净,一切恢复正常,隔壁床的老大爷呼噜声极有规律,倒像是某种诡异的安眠曲。苏念捏着玉简,钟老头最后那半句话还在耳边打转,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劲。
这活,是指调查苏家吗?
苏家得罪了她,她本就想扒开这家人的皮,有什么好甩手不干的?
不会是又给她挖了什么坑吧?
她嘟囔着骂了句,却抵不住疲惫。迷迷糊糊睡着了。
夜色透过窗户洒下冷光,城市里的众人依旧忙碌着。
几条街之外的警局灯火通明。
李耀成面前的屏幕上是苏念养父母车祸的调查:刹车失灵、监控缺失,疑似人为。
他正要继续翻看时,对讲急响:“李队,南四环有人报警,网约车在自家楼下被抢,嫌疑人正逃往南边的环城高速!”
李耀成不敢耽搁,噌地起身喊道:“有案子,集合!”
第23章 被虐死的扁头的安稳人生 隧道里的李警官
南四街老旧居民楼,楼道灯昏暗摇曳。
扁头站在楼下,鼻梁淤青,气喘吁吁对警察描述:“那混账TM的占我老婆便宜,还抢我车!对了,那家伙还喝酒了!抓起来,是酒驾!”
他龇牙咧嘴的,突然想起早上在医院接到的那个病号服女孩,当时她都要下车了,却还转过来提醒他,让他亥时前一定回家。
他开了快五年网约车,凌晨三点收工是雷打不动的规矩,老婆柳萍总在桌上给他留碗热汤。
可今晚不知怎么,总觉得有病号服在眼前晃,鬼使神差就提前收了车。
结果,一进门就看到妻子柳萍正靠在沙发上,与巷子里的顾麻子低声说笑,气氛亲昵得刺眼。
听到门响,柳萍猛地弹起,脸色煞白:“你……咋这么早回来了?”
她慌乱整理衣襟,眼神闪烁,试图挡住顾麻子。
扁头愣住,认出人来,这人经常在巷口那家棋牌室混。
柳萍有时也会去那家打麻将,他早先还劝过她,“这人好赌,别跟他走近!”却不想在家撞见这暧昧一幕。
他皱眉,声音发沉:“他在咱家干啥?”
柳萍支吾,脸红得像煮熟的虾:“没、没啥,聊聊……”她眼神躲闪,回身急忙推顾麻子:“你先走!”
顾麻子却不慌,斜靠沙发,带着淡淡酒气,嘴角挂着挑衅的笑:“回来得正好,兄弟,借两千块周转,最近手气有点差。”
他语气嚣张,丝毫不掩饰对柳萍的熟稔,像是故意刺激。
扁头气血上涌,一把推开挡在中间的柳萍,怒道:“借钱?门都没有!出去!”
柳萍想劝,嗫嚅着没出声,窘迫得低头。
顾麻子冷笑,推搡扁头:“不识好歹!”
若是平日,扁头说不定还真被推倒了,可今儿他回来的早,精神十足,当即抄起门后拖把杆,怒喝:“滚,这是我家!你TM说谁呢!”
跟着,两人扭打在一起。
顾麻子踉跄着后退避让,撞上桌角,一眼瞥见车钥匙,眼中闪过狡光,他早瞄上这车,打算偷卖还赌债,趁乱下手正合时宜。
被酒精麻醉的大脑此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完全就没考虑到扁头他们会报警,抓起就跑,还不忘丢下句威胁。
“你给我等着瞧吧!”
柳萍见状,尖叫着拽住扁头的胳膊:“快追啊!车是你的!撞了人你可是要赔钱的!家里没钱让你赔!“
她指甲掐进扁头胳膊,急得跺脚时,睡衣领口滑下来,露出锁骨上新鲜的红痕。
扁头只觉刺眼,一把甩开她,“现在知道着急了?“
他盯着老婆慌乱的脸,想起进门时她和那男人亲亲我我,眼里根本没他这个丈夫,“把野男人往家带的时候,怎么不见你着急啊?“
柳萍眼神慌乱不敢说话,扁头气得浑身发抖,立马报警。
他不知的是,在原命运中,他凌晨归家,发现妻子和顾麻子竟睡在一个被窝里。
他红着眼争论的时候,被心怀恶意的顾麻子抄起酒瓶砸得血肉模糊。
他在血泊里哀求半天,最后还是邻居听见声过来,妻子怕担事儿,这才送到医院急救。
结果还是错过救治时机,等扁头再睁眼时,他的四肢都没了知觉,说话也含糊不清。
等出院回家,妻子竟让那顾麻子登堂入室。
最终,四肢瘫痪、饿到皮包骨的扁头在某个冬日的夜晚活活冻死。
但今晚,苏念的告诫改写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