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1 / 1)

郝古毅要阻止已来不及,回身看小少年一溜烟儿的跑不见人影,他呆呆的说:「不用拿药了,我的双脚还能走路,根本没事啊。」他不像老爷爷,需要杵根拐杖呢。

尹玄念愕然,卖油的小哥说了什么话?

他一向傻得不懂照顾自己,凤仙心疼的哄道:「古毅,你乖乖听话先来我的房里歇息,我有糖要给你吃。」

听见有糖果可以吃,郝古毅的眼儿晶灿灿的发亮,像是得到珍宝似的连连点头道声:「好。」

美人姐姐对他真好,每次来这里都会给他吃糖,她好像知道他不敢乱买东西,钱要留着给爷爷买药......

尹玄念在他们的身后,美眸锁定在卖油的小哥身上,活络的脑子思忖--卖油的小哥是不是和他以前一样,人是个傻瓜?!

一瞬,尹玄念仿佛被雷给劈中;他以前傻到男女分不清楚,干出要求男人娶他的蠢事;这卖油的小哥究竟又蠢到什么地步......

***

「叩叩叩......」一阵敲门声响惊扰了房内一对人儿的好事。

卓锦文在门外等小倌儿开门,如果花爷肯让小倌儿下床的话。

「去开门吧。」

如兰的气息喷在耳廓,搔痒了敏感的地带,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命令着残忍的话。至少,对此刻的他而言是残酷至极的对待--尚未被疼爱足够的身子正感受到男人的欲望一瞬退出体内,不犹豫,不留恋,刹那的空虚感教人欲火焚身得难受,噢......事实残忍的要他认清男人可以控制一切,主宰要他或不要......

欲望尚未纾解,令人濒临疯狂境界,他愿意抛下自尊,滑下床来跪着乞求:「花爷,别走,我......」

花葵不等小倌儿把话说完,替他把话接下去说:「还要,嗯?」挑高那英气的剑眉,妖美的眼是两潭深不见底的黑墨,不带丝毫波动的情绪,冷漠的斜睨小倌儿点点头。

急需要男人来上他,呵......「这副身子已被我调教得没有男人就会死,果真是干这行的料。」

「嗯,花爷......求你爱我......」

「爱......」花葵顿了顿,轻哼气,「那是什么见鬼的东西?!」

他邪肆的笑,一脸媚得令人错愕的瞠眼,须臾,凝住那双会吸人魂魄的眼,马上又让人遗忘了恶劣的话中涵意......

心甘情愿啊......为了他,作贱自己都无所谓,能被他多看一眼,多疼爱一回也好,求什么?

男人的心短暂的驻留在自己身上,无怨无悔......

偏偏......花葵漂亮的唇瓣勾起一抹饶富兴味的笑--小倌儿转过身去,将私处曝光在男人的眼前,诱惑男人再度造访,进入体内给予激情的滋味,他上了瘾,接纳男人的所有是使命,直到被男人弃如鄙屣,步上其他人的后尘,谁叫他愿意为男人掏心掏肺。

「啧......」花葵俯下身来,乐此不疲看着小倌儿像狗一样趴在床沿,卑恭屈膝的淫荡模样令人更加兴奋,比欲望驾驭驰骋在紧窒的体内还要快意、舒畅。

不过,「快去开门吧,别让我重复第二遍。」

「啊!」小倌儿回过脸来,是不可置信男人怎舍得这般待他?

对他腻了?

厌倦了?

不过才半个月的时日......

够了!若要达到极乐的世界就是一脚踹贱货下地狱,不这么做,人生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我对你玩腻了。」他从不讳言。仿佛谈论外面天气似的,对自己不痛不痒。敛了衣袍,在乎是否沾了小倌儿下身的污秽?

之前,小倌儿在他的摸弄之下射了两次,激动得很哪。

花葵感到索然无味,随口对门外的人下令:

「锦文,进来吧。」厢房没锁,也无人敢擅闯进入--花葵挑张椅子坐下,一派优雅,高高在上的姿态和适才的荒唐行径撘不上边,妖美的眸子不再多瞧小倌儿一眼,表露那全然的不在乎。

卓锦文进房来,不意外的看见小倌儿衣不蔽体,维持两腿大的难堪姿势,他需要男人......吃了媚药的小倌儿果然骚!

「你要他吗?」

卓锦文一瞬愕然,斯文的脸庞难得呆滞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花爷这话是问他--「您别说笑了。」

「我像是说笑么。」妖美的眸子瞬间变得锐利螫人,直勾勾的摄人魂魄,透彻许多事。属下这年纪该娶妻,未娶是为了什么?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秘密。」哼!

卓锦文顿时语塞。不敢多说什么,敏锐的观察--主子的心情不好。

「快说,你来打断我的好事是为了什么?」

「凤仙姑娘今晚不见客,刚得罪了客人。」

「那号人物不尽兴?」

「狄大财主的独子。」

「呵,是有钱的商人呢......。」此时,花葵露出了由衷的笑,不虚假,看似诚挚的很无害。此刻的他,妖美的五官脸庞透着冷俊气息,不禁令人屏息以待--花爷将主宰、操控他人的未来之际,总会绽放出这么愉快的笑。

「今夜,可以把凤仙从花魁头衔中除名了。」

卓锦文惊诧不已。「花爷,您真要这么做?」言下之意:卖了花魁凤仙姑娘的初夜权......

「哼!凤仙既然枉顾我的警告,她就要有心理准备面对惹恼我的下场。」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她过分了,我给她给三分颜色,她就给我开起染坊。敢得罪客人,忘了咱们是干哪一行的生意。哼!我早该去逮那只每逢初一、十五就来偷油吃的老鼠。」

「喀!」

花葵不过眨眼,手轻而易举捏碎了桌上的白玉酒杯,溢出的残酒,混浊不清,加了料,而他--一向只喝清透无色的酒。

花葵由楼上一派斯文俊雅的踱下楼来,翩翩的风度之下藏着不为人知的怒气,恼火摘星楼出了一只大老鼠,想钻入姑娘家的裙罗底下,哼!大爷会让老鼠从纨绔底下钻过再一脚踩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