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郝古毅惊讶的松了口,想想后院子里会有母鸡、会生蛋、会孵出小鸡......好可爱......
「不咬了?」臭老鼠真好拐。花葵松了手,指尖轻划着那软绵绵的嘴唇,他诱哄道:「叫我葵。」
郝古毅的心思全被会下蛋的母鸡占据,他既期待又怕受伤害的问:「你真的会买母鸡给我吗,会不会骗人?」爷爷没跟他说过,鬼会不会骗人。
「嗯,我不骗人,明天就去买母鸡。叫我葵。」
「你不可以像大黄狗一样坏,把我的鸡弄死翘翘。」他怕鬼杀。
「好。」花葵保证道。「但是,你要叫我葵。」他要臭老鼠记住他的名字。
「等母鸡下蛋,你就不是鬼了。」他划分的很清楚;鬼对他好就不是鬼;鬼对他好凶就是鬼。
「只要叫我葵,母鸡就会下蛋。」花葵绕个弯拐人;非要身下的蠢老鼠记住他的名字不可。
「原来......」郝古毅终于恍然大悟,「老母鸡不会下蛋是因为你是鬼。」
枕在臭老鼠的顶上俊美容颜瞬间铁青,胸膛剧烈起伏,抬头眼对眼的瞪着略显模糊的蠢相,花葵喘阿喘的开骂:「真他奶奶的......你在说什么傻话!快叫我的名字,少跟我罗唆废话。」不然,他就将他给奸昏了算!
哼,他恋上强奸臭老鼠的滋味,不然哪会再回来诱拐......嗟!他真该在摘星楼饮酒作乐也总比回到这破窝被臭老鼠给气死的好。
吓!
好大的火气喷在脸上,郝古毅暂时停止呼吸,瞠大的眼睫眨阿眨,脑子瞬间呈现空白状态--搞不清楚鬼凶什么。
「母鸡不会下蛋......」他喃喃自语,本能的呼吸,混沌的脑子开始运作--「葵......不要变成鬼,母鸡就会下蛋。」
「......」花葵顿时无言。不禁思忖:傻瓜被他玩腻之前,他会不会先被傻瓜给气死?
恼火的凑唇啃嗫傻瓜的脖颈,赫然发觉以为没上他,就不会想跟他睡。可,真他奶奶的......究竟是谁在收拾谁......
郝古毅任他压着,脑子仍在想:他只要叫他葵,母鸡就会下蛋......后院子里就会有好可爱的小鸡......
***
天色微亮,灶上闷煮一锅粥,淡淡的米饭香在空气中飘散,伴随持续不断吵杂声在厨房内响起--郝古毅眉开眼笑的手持菜刀剁菜叶,脑子不断的想着葵要买母鸡......
「葵不傻,没有乱塞东西。」
他自言自语,把剁碎的菜叶通通丢进小锅盆里,走到角落摆放的边,抓了一把饲料和着碎菜叶,准备妥当后,他跑到后院子里,嘴上哼着「咕咕鸡」,扬手洒了一地的鸡饲料。
花葵起床梳洗后,站在厨房口,近距离的观望着。
蠢老鼠的脚边围着一群小鸡啄食,那天真单纯的笑颜不因贫困匮乏的生活而减少半分。
人虽傻,却保有最纯净的赤子之心,不受现实环境的污染。
呵,小傻瓜被自己给污染......
花葵的唇瓣勾起一抹得意的笑;仿佛如获至宝似的,他拥有别人所没有的特殊玩具。
「过来。」他命令。
郝古毅蹲在地上,仰起脸来,问:「你在叫我吗?」
花葵一吼,「废话,不叫你,叫谁?」
郝古毅不以为然的说明:「院子里,还有五只小鸡和一只大公鸡。」
花葵的眉头一皱,真想上前去宰了他。「我叫鸡过来干什么!」他现在想把这些鸡通通宰了算,蠢老鼠就不会搞不请楚状况。
急切的步伐跨上前去,弯身瞪着臭老鼠的蠢脑袋,「你到底几岁了?」他猜约略十七或十八。
人长得挺清秀的,头脑简单、四肢发达;骨架一般,衣衫之下的皮肤光滑粉嫩,他不禁纳闷--臭老鼠长期曝晒在太阳底下,肤色并不黑。
脸上的稚气未脱,并非发育不成熟,而是气质的关系。他怀疑臭老鼠的心智与年龄正好成反比--三岁稚龄孩童可能都比臭老鼠还聪明。
花葵思忖--他怎有办法蠢成这副德性......。
挑眉斜睨着他--那痴傻、呆滞、愚蠢又天真无邪的模样--仿佛无时无刻都在诱人犯罪,激发雄性本能的征服欲。
真他奶奶的......臭老鼠简直是天生来让他欺负的!
「我十九岁。爷爷说,我属老鼠。」
花葵深感讶然,「这么巧。」
「咦,你也是老鼠吗?」
「不是。」花葵顿了会儿,道:「我属蛇。」妖美的眼瞬间犀利,紧盯着早已被他吃干抹净的小老鼠。
郝古毅清澈的眼瞳盈满不解,纳闷不已。「我和你不一样......」他想不透葵怎会说好巧?
「是不一样。」花葵揪住他的手臂,施力将他拉来眼前站好,开口不怀好意的问:「你有见过老鼠吃蛇么?」
「呃,蛇......」郝古毅偏头想了会儿--没有印象见过老鼠会吃蛇......但是......
「我记得爷爷说过蛇会偷鸡吃,也会偷吃鸡蛋......吓!」郝古毅立刻扳开他的手掌,旋身在鸡窝附近检查有没有长长的蛇?
横放的一只大竹篮是菜贩婆婆给他的,爷爷教他要拿些稻草回家给母鸡孵小鸡。他把地上的杂草都拔光了,只留下会开出小花朵的草;它们有红色跟黄色......小鸡的颜色花花的,都好可爱......
「母鸡会下蛋呢,蛇不可以来偷吃。」
花葵瞧他趴在地上,蠢脑袋都快要钻进一堆稻草的鸡窝里头了。
他趋上前,揽腰将臭老鼠捞回身边,心怀不轨的诱拐,「爷爷说错了,蛇只喜欢吃老鼠。不信,我带你去看。」
「哦,真的吗?去哪里看?」郝古毅一脸痴傻的左右观望,不疑有他,压根不明了话中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