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辞意味深长地看着游盈盈可爱的发旋,善良的提供了一个补充方案,“其实主动请缨也不是不行,如果没有人竞争的话。”
说到底“警长”的技能比较鸡肋,大多数玩家都不想让除了自己以外的阵营的人得到,在看不清局势的第一局里,基本都会把它浪费掉既然食之无味弃之可惜,那就都别想得到。
游盈盈一听会被浪费掉就觉得可惜,连忙抬起头的同时举起了手,“那就我来吧!”她脸上的表情很严肃,像是被委托了重任似的。
最后一滴沙滴尽,晏辞拍了怕手,“恭喜,警长小姐接下来到了投票环节。昨天晚上如你们所见,是个平安夜。”
手机在随身的挎包里震动起来,游盈盈按了下关机键,把闹钟关了后着急推进度,她的午休时间快要结束了,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那我们快来投票吧!”她眨眨眼睛,两只手交叠地放在桌子上,坐得很板正,是小学生的坐姿。
其他一众玩家:?
游盈盈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眉毛皱在一起,鼻子也跟着皱了皱,看上去有些皱巴巴的,“我下午的班要赶不上了,”她忽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我弃权,去掉我以后就是13票了,要不我们今天营造一个平安日,和平安夜对称一下?”
晏辞挑了挑眉,决定再次放水,他打破沉默:“理论上可行,但是下不为例。”
其他一众玩家:这是一种很新的抓漏洞方式。
“那我先走啦,”游盈盈放下心来,跟大家说再见之后还不忘保证道,“我明天绝对不会再这样了!”随即小跑着前往光荣小学的方向。
她气喘嘘嘘的,不过好在还是在两点之前赶到了校门口,接下来的时间于她而言就会宽松很多虽然并不充裕。
校门口右拐就是行政楼了,只要乘个电梯就能到达二楼的一年级组办公室。
光荣小学对于老师上班没有打卡之类的硬性规定,只不过游盈盈的心里一直有把戒尺高悬,自从上次平白敲了半个上午的班之后更加严格要求自己,不会再让自己有第二次犯相同错误的机会。
但今天的电梯好像格外繁忙,等了会儿都一直停留在了19楼不动弹,游盈盈奇怪地多按了两下,居然平白按出了一条校规来:
【小学校规第19条:学校的行政楼有且只有18层楼,若电梯显示板显示到了以外的楼层,请不要开门,并及时使用紧急按钮进行求救。.S.祝好运。】
莫名其妙的规则,显示其它楼层当然是因为电梯出故障了啊,不过确实应该和管理人员联系,毕竟电梯一旦出故障可不是什么小事。
隐约间好像听见了一声粗声粗气的声音,游盈盈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还没听出个什么所以然来,胳膊忽然被人攥住了,她吓了一跳,却很快反应过来,警惕地准备抡起包包砸过去的时候,撞入了一双深邃的眼眸里。
游盈盈松懈下来,刚要说些什么时就被带到了一侧的楼梯间里。
俞祈庭的动作很快,却没发出什么声音来,反倒是粗犷衤糀的男声逐渐靠近,越来越清晰,没一句能入耳的话,好像在骂他的同伴没用,居然能被困在最简单的电梯里,诸如此类的。
耳朵被冰凉的手捂住,俞祈庭弯下腰来与她平视,做着口型:你、别、听。
不知不觉间已经有了秋日的氛围,略显萧瑟的秋风自远处吹来,即将从楼梯间大门的门缝里钻进来时被却难以越过的黑色触手堵死,一片呕哑嘲哳就这么被锁在了外头。
游盈盈被他的煞有其事给怔住,屏住呼吸认真点头,学着他的模样做着口型:学、生、们、有、危、险、吗?
俞祈庭摇了摇头,游盈盈这才放下心来,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挺直的鼻梁骨上,深海鲛人俊美的容颜近在眼前,游盈盈的一颗心不由得又提到了嗓子眼好近,近到她甚至可以看清他右眼眼尾处的一颗小痣,颜色很浅的灰蓝色,很漂亮,如果哭起来的话,颜色会变深吗?
狭小昏暗的环境总是能无限增长人的欲.望,游盈盈不受控制一般抬起手,在俞祈庭那颗小痣的位置轻轻揉了揉,“好漂亮,”她轻声说道,自己都快要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只觉得美色迷人眼,“我可以亲亲你吗?”
作者有话说:
G:game oer 这里引申为“死”
狼人杀出场人物有点多不需要刻意记基本都是炮灰…(小声
我流狼人杀 规则跟正规的应该不大一样(不影响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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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得少我先说呜呜(跪滑明天一定(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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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鲛人爱豆
“我可以亲亲你吗?”
俞祈庭地眸色蓦地深了许多, 他抿着嘴唇,喉结艰难地上下滚动了一圈,默不作声地靠近, 鼻尖几乎都要贴着游盈盈的面颊了这是一种无声的邀请。
掌心覆着的那块冰凉柔软的地方已经被她的体温浸润, 游盈盈摩挲着他的眼尾,发现那颗灰蓝色的小痣并不会因为她的抚摸而加深颜色,反倒是周边的那一小块肌肤微微地泛着粉。
皮肤好薄。
她的心里蓦地染生上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怜惜, 理智忽然回归,却还是轻轻踮起脚尖凑了上去蹭了蹭,透着难以言说的亲昵。
柔软的唇瓣一触即离,恍若一扫而过的羽毛, 自眼尾处流淌而过。
俞祈庭的呼吸急促起来,捂着游盈盈耳朵的手忍不住蜷了蜷,体内又开始发热,氤氲着勃发的雾气似的迷离, “你知道你在做些什么吗。”他哑声问道, 像是在努力克制着什么。
“你这里长了颗痣诶,”游盈盈答非所问, “以前没见过, 是最近才长出来的吧?”
俞祈庭的皮肤很白,像是多年没有见过太阳的苍白,在他的身上并不显得病弱,可能是薄薄的嘴唇总是嫣红润泽,比起久居深海无人识的鲛人, 更容易让人联想起昼伏夜出、诡谲冷性的吸血鬼。
他垂下眼帘望着她, 桃花瓣似的眼睛杂糅着深海的幽蓝, 看上去深沉沉的, 好像有海浪席卷。
深海鲛人在某些方面其实跟喜欢圈地彰显所有权的野兽没有两样,对于给自己的所属物标上气味有着难以想象的执着,但一旦对方给予了回应,哪怕在微末的爱意都会回馈到己身,比如他右眼眼尾处平白冒出的一颗痣。
游盈盈对他的喜欢是真实的,俞祈庭常年浸泡在冷血里的红心跳得热烈,几乎要飞出胸腔。
“…是什么颜色的?”他花费了些时间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努力装作平静的模样,因为担心被游盈盈听见鲜活得不像话的心跳声,不动声色地拉开了些距离,捂着她耳朵的手却不愿放开,哪怕外面的人已经被处理掉。
楼梯间关上了门,就算是在白天还是昏暗极了,游盈盈忽然不太确定蓝灰色的痣实在是太少见了。
她歪了歪脑袋,想要凑近来仔细瞧瞧,于是抬起手摁住他的胳膊,往前凑了凑。
俞祈庭的胳膊被按住,随着游盈盈的动作,原本在她耳朵边的手有了依靠,手臂抵在了她的肩膀上,无所适从的手指缩了缩,意外地将一缕柔软的发丝困在指尖,他忍不住卷了卷,像是一种精神寄托,得以让他在面对游盈盈探究一般的目光时维持着表面的冷静。
游盈盈轻轻蹙起眉头,小声地催促,小猫咪撒娇似的:“你稍微低一点点头啦,我看不清。”说着,细白的手指已然抓上了他的衣摆,催促似的小幅度摆了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