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1 / 1)

白芷厉声质问:“金嬷嬷,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给二小姐下毒?”

金嬷嬷瞪大眼:“我没有!”

“没有?”白芷冷哼,又往金嬷嬷腹部踹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国师派来的,二小姐因你送来的粥,已经毒发身亡了!”

金嬷嬷疼的嗷嗷叫,看不清周围景象,白芷的话让她心头狂跳,闻溪毒发了?死了?怎么可能?

她忙否认:“不是我!”

“你不承认是吧,那我就把这毒塞你嘴里!”

白芷说着,从金嬷嬷手中抢过一个白色瓷瓶,打开就要强制喂进金嬷嬷口中,金嬷嬷吓得忙闭上嘴,眼看白色瓷瓶要到嘴边,她急的来回动,可腹部的疼痛让她冷汗直流,难以动弹。

“说!是不是国师让你给二小姐下毒的!”白芷用力掐住金嬷嬷下颚,迫使她张嘴:“再不说,我就真喂进你嘴里了!”

金嬷嬷怕的浑身颤抖,眼珠子不停的转,谢观清明明说是致人无力的药啊,白色瓷瓶越发近了,她再也坚持不住,深怕真的是毒药,忙道:“是是是,是国师命我这么做的。”

“国师。”一旁的闻溪冷冷勾唇:“可听见了?”

乍然听到闻溪声音,金嬷嬷瞳孔一颤,不等她反应过来,白芷便将白色瓷瓶里的药灌入她口中,不过一瞬,吐血而亡。

百姓惊呼。

“真的是毒!”

“国师竟然真的给闻二小姐下了毒!”

“……”

谢观清目眦欲裂:“不可能!”

闻溪这是光明正大的陷害他!偏偏,他又无从辩解,因为,那金嬷嬷的确是他的人。

当日,为了让汴京城知道他待闻溪多好,他故意传了消息出去的!几乎人人都知道他特意往镇国将军府送去婢女照顾闻溪。

闻溪冷笑:“那便请大夫来看看,这是不是毒药。“

“是。”

白芷快步入府,不过一瞬便带着一个背着医药箱的大夫出来,速度之快,闻溪不禁挑眉:“陈大夫,您看看,她可是中毒而亡?“

那被唤做陈大夫的城南大夫,看了闻溪一眼,才蹲身去查看周嬷嬷,收了银针,轻轻颔首:“是中毒而亡。”

“小溪!”闻寂之与闻淮闻昭三人面色亦是一变,担忧的直朝闻溪看。

闻昭忙道:“大夫快看看我妹妹身体可有事。”

陈大夫上前为闻溪搭脉,缓缓闭眼,一瞬后,又收回手,“中毒不深,待我回去开几贴药,养个几日,二小姐身子便能安然无恙。”

谢观清额头青筋暴起:“我从没让人下过毒。”

“看,这又是什么!”白芷清脆的嗓音又响起,众人循声看去,只见,白芷又从金嬷嬷胸前掏出一封信交给闻溪。

闻溪打开翻看,小脸一白,看向闻淮,竟是哭了起来:“阿兄……”

闻淮忙拿过这信一看,面色难看至极,轻轻拍着闻溪的后背安抚,又朝魏安道:“陛下,国师欺人太甚!这婚还请陛下收回圣旨,我们将军府高攀不起国师府,一时不慎可是要丢命的!”

谢观清想要开口解释,却被人硬生生打断。

闻寂之道:“陛下,臣常年征战在外,甚少陪伴家中子女,经此一事,臣也是后怕的很,是以,还请陛下恕臣一罪,收回当年的赐婚圣旨。”

魏安接过闻淮递给太监转交给他的信,垂眸看去,只见,信上写着闻溪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并叮嘱药该如何放不被发现,甚至还在后头说,闻溪蠢笨,好骗,大婚当日,定要哄着她将这药吃了。

而这字迹是谢观清的,一同为官多年,自然识得,也是因着魏循曾在半年前逼着谢观清写了一千份认罪书,罪书传遍汴京城,瞧过的人定然也是识得的。

魏安太阳穴跳动,轻轻攥紧又摩挲着这信,抬眸看向闻寂之,黑眸如鹰:“你是南越唯一的大将军,还怕什么?”

“臣并非唯一,万千人都可以成为臣,任何人也都可以为国征战,臣有今日都是陛下给的,倘若有一日,陛下不再需要臣,臣自当上交兵权,告老还乡。”闻寂之说完,便从胸膛里拿出一个锦囊,恭恭敬敬递到魏安跟前。

魏安目光落在那锦囊之上,如何不知,里面是什么,他不禁眯了眯眼,又打量闻寂之,许久后,唇角才缓缓扯出一抹笑来:“将军说的哪里话,战场有将军,朕才能安心。”

“将军此次仅用半年时间便收复北凉,朕本该为将军办个庆功宴,却不想发生这等误会,既是如此,国师与镇国将军府二小姐闻溪的婚事便作废了吧。”

“陛下!”谢观清满目惊愕。

“够了!”魏安面色沉下,狠狠将信摔在他身上。

谢观清忙道:“臣是冤枉的!这不是臣写的!”

“那假传圣旨也是冤枉?”

“……”

“陛下。”谢观清瞳孔微缩,魏安这话什么意思?

“朕从未下过什么旨意。”

“……”

谢观清当即看向那来传信的侍卫:“这侍卫带圣旨而来,臣便以为他是宫中侍卫,而圣旨臣也未来得及看,便被永亲王撕碎了,因此,才造就成今日误会,是臣鲁莽,臣有罪,还请陛下责罚。”

一同下水,他才能更大可能的获得安然。

魏安看向魏循:“敢撕毁圣旨,你胆子是越发大了。”

“你不是说不是你下的?”魏循似笑非笑。

“假的圣旨便能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