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越可真是好计谋。”裴忌咬牙,“竟然把苏锦的?死摁在了东夷头上!”
直接打乱了他的?局,简直可恨!偏偏,证据齐全,方方面?面?都证明人?是死于东夷之手。
“君主放心,臣会留意南梁动向的?。”
“南梁倒是不惧。”裴忌皱眉道:“棘手的?是闻寂之和他的?儿子。”
这些年,他们一直听着镇国将军府从无?败绩的?传说,本来也是想着等东夷军队在稳妥些,再与南越交手,谁知道,南越竟然就派人?来查探了东夷,既是已经怀疑,便无?法躲避,只能?亮出剑来。
可此刻,他又有些后悔,这剑露的?太早了,现在已经没办法收了。
“君主,世子在外求见。”太监声音在此刻传来。
这么?快就醒了?裴忌眼眸闪过一抹情绪,道,“让他进来。”
谢观清进去的?时候,一眼看到裴忌对面?的?人?,神色微冷。
“既是受了伤,怎么?不好好休息。”裴忌扫了他一眼。
“臣是来向君主请罪的?。”谢观清撩开长?袍,单膝跪地,“江南临安两城百姓无?碍,臣也未能?带回镇国将军府的?人?。”
“起来。”裴忌伸手扶起他,“江南和临安的?事朕已经知道了,朕本意也不是要杀百姓,想当年,忠义?侯可是个爱民如子的?人?,每日都在城中为?百姓设立粥棚,安之身为?他子嗣,心中定然也是如此想的?。”
“你身子不好,坐下说。”
“臣多谢君主。”谢观清坐下后,才看向裴忌,他面?色不太好。
谢观清恭敬询问:“君主,可是在忧心东夷?”
幼时的?时候他与裴忌相处不深,后来在汴京,裴南找到他,他才知道,原来,翎国除他外,也还有人?存活,只是处境艰难,并不能?见面?,而那十三皇子还一直记挂着他,甚至为?忠义?侯府的?人?立了衣冠冢,或许是孤单太久,那时候的?他才听闻,就疯了似的?想要离开汴京,想助裴忌一臂之力。
还是后来裴南让他冷静下来,说他留在汴京会更好,可以报仇,必要时候也可以帮裴忌一把。
这些年,他身边从不留汴京的?人?,只留着从东夷而来的?人?,午夜梦回时,他也很想回到国人?身边,可仇人?未死,还不能?。
眼下,回到国人?身边,他也没能?将仇人?除去,他觉得愧疚,可裴忌却从未怪他,瞧着裴忌此时的?面?色,他越发愧疚了。
“安之,朕已经收到消息,闻寂之和他儿子已经到了与东夷的?交界处。”裴忌道:“若朕没猜错的?话,此一战,南梁会掺合进来,与南越一起攻打东夷。”
谢观清面?色微变,“君主不是与南梁皇帝达成了协议?”
南梁一开始就与东夷达成协议,二者?刮分南越的?,但后来,被闻淮识破,一张地防图,南梁便不敢轻举妄动,为?救六皇子,也不得不再派使臣前?往,谈联盟事宜,可即便如此,南梁皇帝的?人?也常出入东夷皇宫,与南越联盟不过表面?,如今怎么?要同南越一起攻打东夷了。
“你近半月都未在东夷,你还不知道吧,南梁六皇子苏锦死了,死在南越地盘,南越人?却将此事摁在东夷头上。”
“朕倒是不怕死,只是忧心城中百姓,实在不愿看到百姓再次陷入战火之中。”裴忌说着轻叹一声,“当年,镇国将军府使了阴谋诡计,导致你父兄惨死,翎国灭亡,而今……”
他话语带着淡淡忧伤,可眸底却是没什么?情绪。
“当初让你想办法拉拢闻寂之女儿,如今看来,此法是行不通了,罢了,大不了朕御驾亲征。”
“不会的?。”谢观清听着裴忌这样温和又带着几分心酸的?语气,喉头轻轻翻滚:“君主放心,闻寂之的?两个女儿都在江南中,臣一定会想办法,若实在不行,就抓了,到时候闻寂之定然不敢轻举妄动。”
裴忌无?奈颔首。
看着谢观清身影远去,裴忌收了收神色,良久,又发出一声笑来,似是感慨,“刚刚恍惚一瞬间,朕好像看到忠义?侯了。”
“你与他前?去。”裴忌看向禾羽,“人?抓不抓得住不要紧,只要人?留在江南边境就可以。”
“君主这是……”禾羽不解。
“去吧。”裴忌随手抽过桌上的?卷宗,“将这个东西给他。”
第122章 第 122 章
谢观清快到宫门?口的时候, 有人唤住他。
知道是?谁,是?以,他并未回头, 继续往前走,对于禾羽这个表哥他实在没什么好感?。
“君主让我将这个东西交给?你。”
闻此,他脚步顿住。
禾羽将手上的东西给?他, 淡淡道:“君主让你我二人,一同前往。”
“你?”谢观清接过,对于他的话, 皱了皱眉, 不明裴忌为何要让禾羽同他前去。
“我怎么了?”禾羽冷嗤:“此次, 你差点死在了江南,若没我,你能成什么事。”
“你也在江南, 那你做了什么?”谢观清冷冷盯着他, “君主让你去江南助我,可你却?袖手旁观。”
“你自己无用, 关我何事?”
瞧着谢观清变了脸色, 禾羽道:“怎么?还不能直面自己了?难道你忘了?当?初, 若非禾步微, 你还不能回到东夷!”
“……”
“你也真够恶心的, 禾步微再怎么说?也是?你妹妹。”禾羽说?着, 上下打量谢观清, 想起裴南之前告诉他,谢观清需要女人来缓解疼痛, 而那些女人中,其中一个还是?禾步微, 他就觉得恶心。
禾步微并非真正的禾家人,而是?在幼时被?忠义侯从战场中捡回府中的,忠义侯只?有儿子,没有女儿,是?以,一直都?把?禾步微当?亲生女儿养着。
“你父亲若是?知道,你竟然和你的妹妹苟且,会不会魂魄不宁?”
谢观清攥紧了手中卷宗,但他并未生气,只?是?瞧着面前的禾羽好一会,不知想起什么,忽而笑出了声,“若我记得不错,你从幼时就喜欢禾步微?那真是?可惜了。”
“在过去的那些年,是?她主动爬上我的床榻,后来,也是?她心甘情愿为我而死的。”谢观清道:“还挺爽,若你有兴趣,我还可以跟你说?说?,她在床榻上时是?怎么跟我说?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