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1 / 1)

闻言,魏绾音泪水凝在眼眶。

眼前好似又是那年。

她绝望之际,一个少年凭空出现。

少年语气认真又温柔:“公主?殿下莫怕,臣带你回南越。”

“莫哭,有臣在,南越女子绝不会前去和亲,这?次是个意外,让公主?出了?城,遇了?险,还让公主?殿下受了?惊,是臣该死,日后,不会了?。”

“莫怕莫怕,臣背公主?殿下过去,无论如何,臣都会带着公主?殿下回南越,南越的公主?自当属于南越,哪能他?国人欺负?”

“饿了??我这?有凤梨酥,我妹妹很喜欢吃,公主?殿下应当也喜欢的。”

“啊。”火星子落在她裙摆,她吓的大叫,少年赶忙起身扑灭,魏绾音瞪大眼:“你就用手?烫伤了?怎么办?”

少年笑道:“臣常年习武,这?点痛算不得什么,倒是公主?殿下,可有事?”

魏绾音摇头:“你刚刚说什么来着?”

“臣身上有一袋凤梨酥,公主?殿下不嫌弃的话?先?垫垫肚子。”

“那你呢。”

“臣不饿。”

“……”

第082章 第 82 章

谢观清与刺客都被皇浦司的人带了下去, 去往菜市口的刑场。

“小溪,你与阿爹先回府中。”闻昭在闻溪身前停下。

闻溪目光落在渐渐散开的人群,她道:“裴南跑了。”

“放心。”闻昭道:“这些翎国贼寇一个都跑不了的, 我在城外?放了人看着的,你先回府中休息,有我在, 该死的一个都逃不脱。”

“嗯。”闻溪偏眸,又看向?那永亲王府的马车,微微眯了眯眼, “你皇兄和你一起来的?”

她问一旁魏循。

“他?从来只?信自己的眼睛。”

“……”

“那你呢?”闻溪又问:“你真当就如此信我?”

闻溪回想了下, 自从重生?一开始故意接近魏循后, 好像她做什么魏循都没说什么,除了偶尔发点疯以?外?,其余的, 她做什么他?就帮什么。

“嗯, 认真的。”魏循道。

闻溪对上他?视线,轻轻扯唇:“那你就从未怀疑过, 我为?何对谢观清的态度一下子改变那么大?”

还未到大婚之时, 她就跟魏循说她不想嫁给谢观清了, 她不信魏循不怀疑, 不解, 不纳闷。

“一开始有点怀疑, 以?为?他?做了什么伤害你的事, 所以?,想了解。”魏循道:“因为?, 闻溪是不会错的,错的只?可能是谢观清。”

“但现在我都了解了, 谢观清与魏安丧心病狂至此,你厌恶他?,想要他?死,实属正常。”

闻溪听笑了:“你骂起你皇兄来,可真是从不嘴软,但我有点好奇,你为?什么那么讨厌你皇兄呢?在江南的时候,你时常被梦惊醒,偶尔还会唤兄长,你明明是那么想念他?。”

魏循摇头,嗓音淡淡:“我不想念他?。”

“……”

“日后,你也不必怕他?。”魏循瞧着闻溪,他?知道闻溪怕什么,也知道闻溪现在所做之事是为?了什么,是以?,他?认真道:“你其实可以?什么都不用做的,有我在,不论是你还是镇国将军府的任何人都会安然?无恙。”

“我知道你可以?,但有些事该做还是得做,总不能事事靠你,我要是不厉害点,等我们成亲后,别?人联合欺负我们怎么办?”

闻溪可没忘记,魏循可是得罪了整个汴京城的人,虽然?此次,她所做多半只?为?镇国将军府,可既是要与魏循成亲,她自然?也不会让人欺负到魏循头上。

魏循想说他?们不敢,可瞧着闻溪的神情,一时有些失神,他?从来不知道,原来我们这个词语竟是这样的特别?,又好听,心头微微跳动,他?还牵着闻溪,但闻溪好像没发现,不然?,她肯定甩开,问他?干什么!

魏循眼眸微垂,瞧着他?们相叠的双手?,笑着点头:“好。”

“阿爹!”闻溪见闻寂之朝她走来,笑着招了招手?,然?后提起裙摆朝他?小跑过去,魏循手?心缓缓收紧,那温热之感还在,他?看着闻溪跑到闻寂之身边,然?后抱起他?的手?臂摇晃,似关怀又似撒娇,那甜美的笑容,纯净又美好,真是从小被宠着长大的,在家人面前,永远一副小孩样。

魏循不禁想起江南来。

那个时候才?是九岁的小姑娘,是他?给了她一个安身之所,结果,到来头,还处处指使他?,买吃的买玩的买漂亮的衣裙,不给买便哭,哭的人头疼不已,怎么也哄不好,被哭烦了,大骂一句,哭的更凶了,左邻右舍纷纷指责他?,欺负一个小姑娘。

那个时候他?也是九岁!别?提多怒了,脾气也实在克制不住,就把?人赶走了,本以?为?,她这么爱哭,这样软弱的人,肯定会赖着不走,结果,她真走了,直到夜里也不见人回来。

魏循也乐得清静,可却怎么也睡不着,时不时看向?外?面,时不时有人路过,就是没人进来,终于,在第三个人路过之时,魏循出门了。

回来的时候,身边跟了一个少女,新裙子,手?腕上戴着银铃手?钏,还拿着一袋凤梨酥,蹦蹦跳跳的吃着,笑声漾满整条街。

而魏循,一手?的东西还有一个空了的钱袋子,面色要多难堪有多难看,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他?骂道:“你当我是财神爷吗?你家人什么时候来接你?我马上要离开这里了!别?赖着我,我没银子养你。”

“我没有家人。”月色下,少女眼眸轻眨:“这里那么漂亮,为?什么要离开,你不是也是孤身一人吗?我们就在这里不好吗?”

“谁要和你一起在这里了?”魏循语气里全是不耐:“我没空管你。”

他?时常说这样的话,可是后来呢,他们在江南的小院子里住了一年又一年,每日赚的银子也全部花在一个人身上,春夏秋冬,粗重复的裙装和各式各样的银铃手?钏,他?还是一身白?衣,除了画画便是画画。

回过神来,魏循不禁摇头,难怪,样样都要好的,原来,身份竟是如此尊贵,又受家人如此宠爱,那三年,估计是她吃过的最多苦了,只?能住在一间小院子里,用的吃的也样样不及汴京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