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在对方钟情的目光中,面不改色地决定,“打死”的死法。这样美丽饱满的身体,打得满身淤青,就像一座青色的山。
05
所以,张华葛是活着被你打死的。
说实话,这是你第一次打死人,字面意义的打。
开始他还不可置信,但是双手双脚被绑住,四肢因为吃药已经脱力,只能虚弱靠在凳子上,被干净毛巾塞着的嘴巴时而溢出忍不住的呻吟。睁大的黑色瞳孔,发现没法逃跑只能不断流泪。
当时你用钝锤砸了他十几分钟,专挑骨头硬的地方,所以这让你惊奇,“宝贝,你的骨头还没有断吗?”
他的眼泪大滴落下,泪滴沾着眉睫,和电视剧上一样虚弱而美丽,像皑皑雪山上的花,被你用鞋轻轻碾烂。
“不想看见这样的你,可以笑着吗?”张华葛似乎以为这样就会被放过,快三十的人,自欺欺人的天真纯洁,努力睁开被打得青肿的眼皮,忍着泪水,想艰难地露出优雅的笑容。
“真诚点,和我们洗澡时候那样。”你再次锤下重击,在他脆弱的胃部。
你处理好张华葛的身体,装进准备好的行李箱。拉行李箱下楼的时候碰见这个出租屋的楼主,对方不认识你,好在楼里租客多,这是张华葛特意找的房间,因为你说很回忆住出租屋的日子。这里人多但是没什么年轻人,环境好,房间装修一下就很舒服。
楼主是个老太太,以为你是租住的房客,热情向你问好。你礼貌回应。
正如你在网站上写过的,“捕猎并非一定要有很多智慧,但是一定要控制好自己的欲望、感情。”
第0017章 杂货店老板(三)
06
你有理想的藏尸地点,在饭店和肉类加工厂一条龙后的小屋。饭店和加工厂的老板是你以前救下来的小妹刘素,说是小妹,你们相差不大。
刘素很聪明,但是比你运气差点,初中毕业就去成都打工,后来在佛山打工,你去洗头认识的,为人和气。但老父被诊断出癌症中期,被家人骗回家后去配阴婚,倒不是凑医药费,是被她弟弟凑彩礼。
她逃回广州准备自杀那段时间,被你发现,劝住了她。
刘素知道你的习惯,和你一起杀过个陌生男人。杀惯鸡鸭的刘素没控制好位置,刀锋一抹,喷出的血沾满手掌,刘素惭愧地说,“阿许,以后我还是处理尸体好了。”
你很放心刘素,但是不太赞同她对男色的态度,明明很讨厌男人,但是只要帅一点她又春心大发。让她点鸭或者包养又嫌不新鲜不感情。
迟早会栽跟头。
果然,当刘素把行李箱拿到阁楼后,两手紧张握住,双眼殷殷看着你,是她犯错后紧张不安的习惯。
“怎么啦?”你语气平淡。
她在你面前露出小女孩一般害怕的模样,但到底只在你面前。你叹了口气,拍了拍朋友的肩,“不要担心,我知道你。”
刘素狠心闭上眼,说,“邢姐,我强男干了个男人。”
沉默了一晌,你问,“你不杀人,他要告你?”
“是的。”刘素的嘴唇有些颤抖,“做完之后就后悔了,这回看走眼了,又是高中生,以为会很舒服来着。”
你用力敲了敲刘素的头,“小妹啊…”
你找的是何家的合伙人律师,解释一番后大家一致认为刘素被仙人跳,十分同情。
因为那位高中生一表人才,但是勒索刘素私下和解三十万。
法庭终诉结果是,“原告虽然处在无法抵抗的状态,但是过程中存在睁开双眼,几次发出声音的行为,导致被告误认为男性同意,无法向被告清楚表明抵抗态度。虽然被告没有得到原告同意,但无法判定男性处在无法抵抗的状态。
高中生声称饭店老板对其施暴,但是证词前后不一致,可信度较低。因此判定被告不存在故意行为。”
最后几万块和解,刘素痛苦地说会记住这个教训,男干高中生比点鸭都贵。
【就是一些案件的改头换面】
第0018章 求医(一)
01
昨夜的雨水滴滴答答地,打在蕉叶上。这几日褚颐晏明显感到眼睛更坏了,看外物便同隔着层层雾障。侍人明珠端来水盆,一边为她梳洗,一边絮絮叨叨地说着话。
盥漱一番,褚牧斋从帘外走进来,披着青色长衫,容色冷淡。望见明珠在强颜欢笑地唠叨,少女却是一片沉默地坐着,想到记忆中言笑晏晏的少女,心中默然,伸出长臂,探向褚颐晏面颊,褚颐晏似有所觉,试探地抓住片刻后,才客气一笑,“兄长。”
褚牧斋扯了扯唇,握了握妹妹冰凉的手心,没提对她眼疾恶化的担心。“走吧。”
就着兄长的手走路,褚颐晏不可避免碰到青年炙热的身躯,自从知道那晚兄长为她治病后,她对两人的身体接触就很不适,她条件反射皱了下眉。褚牧斋则默默垂眸,把十指相握姿势换成虚虚拢住妹妹的手臂。
今天是这个月上旬的就医,褚颐晏不太喜欢那位自称药王谷传人的柳无尘郎中,尽管对方是唯一将她从这摊乱伦泥潭拖出来的良方。
兄长在门外候着,褚颐晏已褪去上身衣衫,反身躺在铺着羊毛毡的长榻。
一开始专心致志为你施针的大夫,在为你做完经脉疏导后,漫不经心地试探,“既然你兄长是你母亲为你养的药人,你也用过了,效果分明不错,要是坚持用下去,哪用得着…”
褚颐晏冷淡打断对方,“柳大夫,母亲养你在别庄,可不是让你说闲话的。”
柳无尘便低下声来,他虽是娃娃脸的长相,但性格持重,除了碰上不听话的病人,唠叨几句。
“你这个毒最好的解法就是和你养兄那种药人结合,一月一次,两年尚可去病根。要是再拖下去,你的眼睛可就别想要了。”
褚颐晏可有可无呵了一声,说的却是,“我吃得了治病的苦。”
不知怎地,柳无尘说,“你的兄长不喜欢,那我呢,你考虑吗?”
药王谷的人都是当药人养大的。
褚颐晏一下子攀住他的手臂盘坐了起来,半点不在意露出的一派春光,柳无尘却急忙移开视线,“我对你没其它想法。”
褚颐宴靠在榻上,短促地嗯一声,“你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