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舒知道裴烬最疼的就是丧父丧母的念念,对上裴烬没有表情的目光,她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昨天我亲口说过的话,你应当还记得。”裴烬一步步走到了孟晚舒的面前,他高而厉的眉心紧锁着,漆黑乌沉的眼神冷锐慑人。

孟晚舒面对裴烬的气势显然不够,但她姣好的面容上并没有惊慌,她坚定地看向裴烬乌沉沉的双眸,“我没做过,无论如何都不会认的!”

裴烬紧紧盯着孟晚舒的杏眸,企图从里面看到说谎的痕迹,但她眼眸澄澈,小脸紧绷,没有任何破绽。

但在他看到病床上躺着的了无生气地念念,裴烬的语气毫不留情,“我们离婚吧。”

转过身没再给孟晚舒任何一个眼神,迈着长腿走进了急诊室。

孟晚舒看着裴烬急匆匆的背影,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冷静了下来。

而这样的反应在其他人看来,更像是百口莫辩的沉默。

尤其是周丽芳,看到孟晚舒这样吃瘪的样子,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她幸灾乐祸地开口:“看来昨天我说的没错,裴队就是要和孟晚舒离婚的呀!”

宋婆子显然也有些得意扬扬地挺直了腰板,看着孟晚舒的眼神中满是奚落:

“我就知道你不是个好的!等裴烬把你休了,我就亲自来带念念!”

孟晚舒现在没了刚刚的慌乱,她抬头看着面前的急诊室,冷静道:“医生在给念念仔细检查和抢救,到时候就能知道真相了!”

周丽芳见到孟晚舒还不到黄河心不死,她笑得开怀:

“那估计你就只能等到一张离婚证了!”

孟晚舒冷冷一笑,心中慢慢有了思绪,她反唇相讥道:“就算离婚了也轮不到你来当裴烬媳妇!”

周丽芳没想到孟晚舒都没了靠山还敢这么嚣张,被这话怼得哑口无言。

一起跟着过来的刘静压低声音安慰:“等结果出来就好了,你别急。”

周丽芳冷哼一声,她倒要看看孟晚舒还能嚣张到几时!

等到念念被医生紧急救治出来后,裴烬抱着念念走出了急诊室,而医生对着裴烬叮嘱道:

“先让护士带着孩子去掉吊点儿葡糖糖,回去后还要继续观察孩子的反应,暂时不要吃任何东西!”

孟晚舒忙走上前,对着医生询问道:“医生,念念是中了什么毒?”

“是龙葵,也就是人们常说的黎族菜,幸好所食不多,送来的也及时,没什么大碍了。”医生摘下口罩,解释道。

孟晚舒听到这话,心中的不安落下大半,一是念念无碍,二是害念念的人绝对不是她!

“龙葵应该是生的才有毒吧?”孟晚舒对着医生询问了一句。

医生则严肃地补充:“生食或者未煮熟都有可能引起中毒的可能!”

而此时有些心虚的宋婆子立刻凶巴巴地开口:“你那一篮子里不仅有蘑菇,还有野菜,就是你做蘑菇汤的时候悄悄混进去的!”

而周丽芳也在一旁补充了一句:“你现在心也是够狠的,昨天推念念受伤还不够,还要下毒害人,你以为没了念念,裴队就会和你好好过日子生孩子吗?”

第十六章 裴烬愧疚,孟晚舒生气了

“蘑菇和野菜都在厨房,我敢回去拿出来作证!”孟晚舒的声音冷静而严肃,带着不容忽视的力度。

而裴烬看着站在众人对面的孟晚舒,想到她刚刚与他对视时坚决的目光,他漆黑冷峻的眸中闪过一抹暗色。

孟晚舒盯着不敢与她对视的宋婆子,一字一句地开口:“在院子里一直都是你抱着念念,难道你就没有嫌疑吗?”

“你现在是想泼脏水到老婆子我身上啊!”宋婆子心里底气不足,她见状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就开始哭喊,“念念是我的亲孙女啊!只有你这个后娘才会虐待孩子!”

“这是医院,禁止喧闹!”医生皱着眉,他在军区医院这么多年,没见过如此胡搅蛮缠的家属!

周丽芳见状不妙,赶忙伸手将宋婶子扶了起来,“您是念念的亲奶奶,咋可能会害孩子呢!”

孟晚舒冷笑一声:“不会害孩子怎么把亲孙女送走了呢?”

裴烬听到孟晚舒这话,也忍不住皱起了眉,他也察觉到了事情的蹊跷之处。

“你现在就是在为自己开脱!”周丽芳心中暗恨孟晚舒牙尖嘴利,她将矛盾拉到了裴烬身上,“裴队,孟晚舒曾经可是丢下孩子就跑的人!”

孟晚舒下意识地望向裴烬,现在他的想法比任何人的都重要。

裴烬绷紧脊背,对着医生礼貌地开口询问:“您是不是对念念催吐了?”

孟晚舒瞬间眼前一亮,她怎么就没想到这个呢!

医生点了点头,对着裴烬解释:“确实催吐了,幸好所食的并不多,才没什么大碍。”

“那念念是否吃过野蘑菇或者野菜呢?”孟晚舒杏眸亮晶晶地,她对着医生询问了一句。

医生笃定的摇了摇头,“并没有,孩子胃里几乎吐干净了,只有龙葵,空腹食才让她毒素蔓延得更快了!”

孟晚舒有一瞬间的轻松,她望向宋婆子和周丽芳,声音温婉却不容忽视,“我说过了,念念根本没吃我做的任何东西!”

“那说不定是念念肚子饿,都消化了呢?”周丽芳觉得这么大好的机会能把孟晚舒钉在耻辱柱上,她不应该放过!

而宋婆子也连连点头表示同意,“就是就是,反正我看见是你给念念吃的!”

这显然就有些强词夺理了,孟晚舒嗤笑一声,没有再说话。

而裴烬此时紧绷着的脸微松,他看向宋婆子的眼神中带着审视:“就算消化了也会有痕迹,可医生说念念只吃了龙葵!”

“我是念念的奶奶,亲生的!她一个后娘,你怎么能相信她的话!”宋婆子索性直接开始攻击孟晚舒,打定主意要把脏水泼到孟晚舒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