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从未缺席及迟到过一次早朝的四殿下,这一日成功垫底了。
元良良得知耽误了他上朝,缩在被子里,只露出精致漂亮的小脸,心里万分愧疚,说:“殿下下回您要记得推开良儿呀。”
四殿边套衣服,边目光复杂看她,他又想到被子里那光滑白腻的身体,只想与之痴缠不休。殿下不敢再想,匆匆穿戴好朝服,临出门才回她话:“良儿力壮如牛,本殿推不开。”
元良良躲进被子里偷笑。
...
四殿下带着肃穆俊逸的一张脸踏进太和殿时,早朝已然开始了。
陛下正为两位爱卿无休止的争吵头疼,表面看是两位大臣在争吵,实际上是大殿下与二殿下为争权你来我往。
见到四殿下进殿,陛下脸上一喜,毫不犹豫利用四皇儿岔开两方的争吵。“四皇子今日怎会来晚了?莫不是以为休沐?”
听到陛下的声音,殿内立时安静下来,众臣都等着看陛下如何训斥晚到的四殿下。
四殿下冷静思索片刻,便答:“禀陛下,会记错休沐日的恐怕只有二殿下。儿臣只是……昨晚睡得迟,今日便起晚了些而已。”
二殿下怒视四殿,心想,本殿还没找你算账,你倒先咬人了!
众臣听到四殿下的前一句话,都在叹气摇头,又听到他说后半句,各个内心波涛翻滚。
纯臣李延海面向四殿,郑重行了一礼:“四殿下为替陛下分忧,日夜操劳,辛苦了。”
四殿下回礼,没说话。
贾公公匆匆附到陛下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陛下霍得站起身。
陛下离开后,贾公公才代为宣布退朝。
陛下虽没说啥事这么着急,但整个朝上没几个愚笨的,只是大家都心领神会,不说而已。四殿只听到一道愤世嫉俗的声音自后传来:“还能为何事,不就是因为那新宠李贵人头又疼了嘛。陛下是御医吗,你们倒是说说看去了有何用?”
四殿下不用回眸,也知道是何人。正是李延海。在朝中因为爱好得罪人几乎没朋友,然而此人一度觉得四殿下和自己臭味相投,每每示好,只是四殿下从不给回应就是了。
为避免李延海又发现自己,四殿下不由加快了出宫的脚步。
出宫的路上,四殿下心情沉重。他今日竟为了一个女人耽误上朝,陛下因为女人声名狼藉,他将来莫不是要重蹈陛下覆辙?
他又觉得不可思议,他去正妃那都不习惯留整晚,到时辰是必定要回书房的。怎么到了那,就过夜了?四殿下害怕这种被控制,身不由己的感觉。
自昨晚,四殿下不仅梦里,就连刚才在朝上都在恍惚,脑中心中一直残留着昨日的余韵。叫他心痒难耐,恨不得立时飞回府,飞进那菡萏院的床上一探究竟。
四殿下觉得自己荒唐至极。
所以接下来的几日,四殿下决定冷落良夫人一段时间,也是想平复自个内心的悸动。四殿一回府,就冲进了兵器库开始嚯嚯那些铁家伙,谁来都没见。
就连正妃求见,他都给拒了。
被人挡在门外的正妃脸上没见异样,只是问幺平:“听闻殿下今日早朝迟了?昨日殿下是留宿菡萏院了吧,怎么良夫人没叫起殿下吗?”
幺平心想,他叫了的,只是殿下沉溺美人香不肯自拔,他有什么办法。嘴上却道:“殿下自有主张,奴才哪敢多问。娘娘要不等殿下闲了您亲自问他?”
正妃可有可无“嗯”了声,随后又说:“殿下既忙着,妾身就不打扰了。”转身刚要走,她似想起什么,又回身,“咱们四皇子府一共就这么几个主子,既然良夫人进了府就是一家人。幺平,你跟殿下说一声,就说我在正院摆了晚膳,两位侧妃和良夫人都会到,也请殿下一道过来吧。”
幺平答“是”,等正妃一走远,立时撒腿往殿下的练武场去。
第012章 拾贰
幺平将正妃的话原封不动转达给四殿下,四殿下动作不停,等一套枪法耍完,停下擦汗时才说话:“既然正妃没意见,那随她吧。”
幺平见他没有要说下去的意思,硬着头皮主动问:“那殿下要去正妃院里吃饭吗?”
四殿内心不想去,然而,他这个当家的总要在自家后院露露相的。“去,总要去的。”
幺平想念殿下没娶亲的时候了,那时候他跟着四殿下院前院后随意出入,日子潇洒自在,如今可好。他一开始还以为只有自个和王子福会不适应,没想到殿下面对自己的女人竟然也如此的不适应,也是不可思议。
...
正妃派人来请她去正院用晚膳,元良良一想就知道没好事,就让春雨去回了人家。结果菡萏院的主事丫头调香焦急说:“不行的夫人,正妃请夫人去吃饭这是命令,您是不能拒绝的。”
还有这规矩?元良良回忆,貌似元家的老嬷嬷确实有说过此条规矩。只是她没用心记,所以也忘得快。
元良良只担心一个问题,一脸纠结问:“该不会以后每日都要上正妃那去用膳吧?”
调香一本正经的样子像极了某个殿下:“如果正妃有t?要求,您是必须要过去伺候的。”
春雨不愧是她的小棉袄,给元良良出主意:“姑娘,正妃要真敢怎么着,你就晕倒,到时候我跑出去找殿下过来救你。”
调香听到这话,一个头两个大,赶忙说:“既是正妃开了口,殿下应当也会去。”
元良良听出弦外之意,脸色有些不自然,问:“殿下很喜欢正妃吗?”
这话,调香不知道如何回答,于是直接说:“奴婢不知。”
元良良心里有些不顺,又问:“殿下常去正妃那吗?”
调香回:“初一十五是规定要去的。”
元良良知道自己不应该,她进府的第一日就想到了的。人家才是夫妻,正妃看到她不爽才是情理之中,她算哪门子,吃醋还能吃到正妃头上去?但她就是忍不住要心酸要难过。
元良良就带着这样化不开的心伤去了正院,她过去时,两个侧妃都到了,也正相顾无言。
看到她进来,行礼后就十分自然的落座,许昕蕊道:“良夫人,敢情两位嬷嬷的规矩,你还是没学明白。正妃面前,你一个侍妾有什么资格坐下?”
元良良看了眼正妃:“正妃娘娘让我坐的。”
许昕蕊阴阳怪气道:“那是客气,让你坐你还真就坐下了?也不想想自己是个什么身份。侍妾就是奴婢,在主子面前,奴婢就要有奴婢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