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确实烦。
“别跟我装乖卖巧,这招对没用。”裴悉没好气:“我好得很,你才被蛇咬。”
贺楚洲把他的反驳理解为嘴硬,试图跟他讲条件:“悉悉你让我跟你睡吧,就盖棉被纯睡觉,我保证什么也不做,绝对不欺负你。”
“你能欺负什――”
裴悉陡然意识到什么,脸色一黑,睡意跑光:“你刚刚说的被蛇咬是什么意思?”
“就是我们第一次上床的时候,我把你弄疼了,还蹭肿破皮了,你哭了半宿。”
终于说到这个,贺楚洲忍不住小声控诉,完全没注意到裴悉脸色越来越难看:“我知道你生气,可是就因为这个你就要跟我分居跟我离婚是不是太草率了啊。”
“我又不是不行,只是不会而已,没经验的人都这样,吴青第一次还秒了呢。”
“我已经在找资料认真学习了,可是视频里老师说了学习要配合实践,你都不让我上床。”
“而且老婆你太敏感了,摸哪里都抖,亲哪里都叫,浑身都是雷区,我已经很小心了,以前玩扫雷游戏都没这么难过。”
“人都是需要成长的,我们是两口子,更应该相互包容,你看你那天晚上其实夹得我好痛,我也忍着什么都没说啊。”
碎碎念的声音越来越小,看裴悉不吭声,贺楚洲满心欢喜以为他被自己说动了,趁热打铁就要往床上爬。
结果膝盖刚压上柔软的床面,小腹就中了一脚,被狠狠踹下床。
裴悉从床上坐起来,顶着有些乱糟糟的头发,满面通红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
“滚出去做早餐,敢再迈进我房间一步,腿都给你打断。”
作者有话要说:
一些人,重来一次还是不可避免被老婆踹()
第78章 番外 假如失忆的是贺楚洲(五)
今天是周末,不用去公司,但并不代表不需要工作。
裴悉一整个上午都呆在书房处理邮箱里的文件。
贺楚洲倒是抱着笔记本在他对面坐过一阵,不知道是在工作还是怎样,在键盘上敲敲打打,听起来好像很忙,又好像很闲。
但很懂事地保持着安静一直没有打扰他。
午后裴悉一个人在书房,偶尔能听见客厅一人一狗玩闹的动静,但被一个决策问题困扰住之后,他开始陷入漫长的沉思,索性什么也听不见了。
理所当然的也就不知道贺楚洲是什么时候进的书房,又是什么时候站在他身后,以及盯着他的电脑看了多久。
最后发现还是因为贺楚洲主动开口:“老婆,你要是在犹豫要不要收购这家小公司的话,我的建议是不要。”
裴悉才意识到他在自己身后,正是进退两难的节骨眼,就随口问了句:“为什么。”
多少有点病急乱投医的嫌疑,也不管这人是不是真的能给出合理解释。
“因为这公司很明显没有价值了。”
贺楚洲俯身靠在裴悉椅背上,眼睛盯着屏幕中的文件,说话不紧不慢条理清晰。
“规模不小但很长期间一直没有继续拓展而是原地踏步,甚至陆续关闭了大热城市的分店,说明不是管理层出了问题,内部技术已经遇到瓶颈而且一直无法突破。”
“再说外部,商品独特性不高,市场上轻易就能找到很多替代品,创新能力也不行,守着老旧一套觉得能吃一辈子,其实早被市场抛弃了,但凡有一丝生机也不会沦落到今天被收购的下场。”
“你要是收购了他,如果不转运行方向,就得接手里面那些老古板的管理层,要是想转,还得花大把人力物力先给它掏空才能注入新鲜血液,成本太高,亏损太大。”
裴悉得承认一开始他对贺楚洲并不抱什么希望,没想到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不是说贺楚洲说的不对劲,恰恰相反就是因为太对劲了,让他几乎立刻放弃了收购计划,所以越显得不对劲。
他手快回复了这封邮件,忍不住转头去看贺楚洲:“你……”
贺楚洲挑了挑眉:“我?”
裴悉试图组织处礼貌性委婉的措辞:“你也考虑过收购这家公司?这些是你助理提前告诉你的?”
“没啊,这不一眼就不考虑?”
贺楚洲疑惑:“而且为什么会是我助理提前告诉我?”
他说:“云迹那脑子目前还考虑不到这些,涉及收购或者投资,他永远只会以我财大气粗为理由劝我往外掏钱广撒网,毕竟撒得多了,总能网到一条大的。”
这跟裴悉知道的不一样。
不对,应该说这又跟裴悉过往听到的传言不一样了。
但可质疑的点也很明显:“你的助理可以给你这么随意的建议?”
贺楚洲摸摸下巴作思索状:“以助理的身份肯定不行。”
裴悉没理解:“那是什么身份?”
贺楚洲:“表弟啊,毕竟这话是他过年来我家打麻将时候说的。”
……表弟??
裴悉这次是真的惊了,稍稍坐直了些,看贺楚洲的眼神很是诧异:“你助理是你表弟?”
“是啊,专业对口,能力勉勉强强够得上,锻炼两年下来应该就完全没问题了,不过老婆,”
贺楚洲嘶了一声:“这些你不是都知道么?我们婚礼上还是云迹牵贺星星给我们送的戒指,你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