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贞被他这话堵得目瞪舌挢,这才察觉自己衣带松散春光外泄,伸手拢住衣襟,她的脸颊飞上晕红:“你、你胡说什么!”

“胡说?这不是赶着投怀送抱来了?”镜妖此刻气上心头失了平常心,原本那男人虽让人如鲠在喉却也勉强能忽视,如今一副要留宿享用美娇娘的模样不说,宝贞还不加拒绝,又这么一副任人采撷的模样出来,叫他如何不多想。

宝贞自小千娇百宠,嫁人后虽不如意却也并未受过半分明面的欺侮,一听他带着讥讽的话满心委屈,她会这样子出来还不是因为丫鬟都不见了!想到这里她徒然一惊:“你把我奶娘丫鬟怎么了?”

镜妖见她还把心思放到旁人身上,好不容易平静些的情绪更加糟糕:“哪敢把她们怎样,左右丫鬟婆子,常年不出现的人在你心中都比我重要。”

知道她们应当无事宝贞心下稍安,又因他的后半句勾起了怒火,一时也顾不上害怕,明明是他骗了她,竟然还恶人先告状!被气狠了宝贞口不择言:“那又如何,至少她们不曾欺瞒我,常年不出现那也是我夫君!”

这话出口宝贞就后悔了,只是两人正吵嘴,宝贞拉不下面子收回这伤人的言语。镜妖努力控制自己,她以往的所思所想皆逃不开他的感知,这话定非真心,为了避免做出什么无可挽回的事,他操控着碍眼的男子往外走,以减少让情绪失控的因素。宝贞眼睁睁看着丈夫僵直走远,房门砰地关上,后知后觉害怕起来,硬撑着道:“你、你要做什么!”

她的声音战巍巍,镜妖自然觉察出她的惧怕,脑中紧绷的弦终于断了,他这厢风雨欲来,语速却放缓几分,听起来奇异地柔和:“是我不好。”

宝贞以为他要服软,还未作反应却身子一僵。然后她自发坐到了镜前,慢条斯理地褪下半遮半掩的衣物,在这样暖黄的烛光下肌肤看起来细腻可口像是半凝的脂,大家秘方调养出来的身体毫无瑕疵,哪怕她曾生育过也依然身姿曼妙。

镜面映着的不是见惯的那人,而是浑身僵硬的宝贞本人。镜妖的声音温温柔柔贴着耳廓直往里钻:“是我不好,宝儿有这方面的需求我却未曾发觉。”

宝贞惊愕过度短暂地停止了思考,听到这话自然明白是谁在控制她的身体,质问因口舌发沉无法传达,甚至连闭眼都做不到,只能任由身体自主施为。稀薄难以看清的烟雾拢着她的身体,酥痒刺痛在细嫩的皮肤上流窜,像是被重重地舔咬吮吸却又毫无痕迹。她握上双乳,鸢色的珠粒在细细的揉捏下慢慢立了起来,怪异的麻随着指节的撩拨若有若无。

宝贞羞愤窘迫,试图闭眼造成的酸涩让水光浸润双瞳,大约是她实在不情愿,镜妖原本硬下心肠要惩罚她,却还是停下了支配她肉体的行为。他的声音在宝贞脑海中再度浮现,像是贴着颅骨滑过:“你我本同体,我因你而生不假,但你难道真觉得我只是个影子不成?一个虚幻的影子能做这么多吗?”

这话让宝贞颇觉困惑,明明这镜中人一直展示的各种神异之处,都明晃晃摆明了他并不只是一个简单的倒影,为什么自己却从未怀疑过?她未想出个所以然,镜妖又道:“我从未伤害过你,听从你的内心所愿,给予你陪伴和关爱,你又是怎么回报我的呢?每每有不如意之处都对我如避蛇蝎。”

宝贞怔住,想反驳又心孤意怯。大约是这声音似从心生,仿若自我拷问。她像被戳中了瞧不见的伤处,突如其来的隐疼,让她从身体不受控制的惊恐,被骗的愤怒中冷静下来。继而她的行动力失而复得,虚虚的雾似在散去,她没有欣喜,反而忐忑起来。无声的谴责让宝贞低下了头嗫嚅道:“明明是你...却好像我对不起你似的。”

见他没有动静,宝贞咬了咬牙:“今儿要做什么都随你。”

房中久久沉默,她有些难堪,不自在地想要捡起落在地上的衣衫,却被雾气带着改了动作,她向来嘴硬,这难得的低头让镜妖心中受用,他放柔了声音:“这可算是赔礼?”

宝贞嘀咕自己搬起石头砸脚,嘴上已是无余力应对,她的手被按在沉甸甸的雪峰中无法抽离,镜妖未控制她的身体却把控着她的动作。僵持片刻,宝贞移开眼通红着脸生涩地抚慰光裸的身躯,那无形的束缚才随之消弭。

“放松一些,不要太用力,捏着轻轻捻一下...对,做得很好。”镜妖心情愉快地言语指导她,悄无声息将女体抬高。

祭出他惯用的 “自己和自己的事不算是事”做心理建设,宝贞直到分开腿踩在梳妆台上才发觉自己被灰雾托着。随着不间断的温柔抚慰,宝贞浑身发软,自内部涌出陌生难耐的空虚感让她生出隐秘的期盼又隐隐恐惧:“...够了吧。”

虽然目前无法探知宝贞的真情实感,但镜妖明白这抗拒并不坚决。他继续哄着她:“说好今天随我,别紧张,会很舒服的,来...腿分开一点,摸摸这里。”

宝贞不由自主将腿往两边又拉开了些,再也挡不住秘密花园,两片花瓣虚虚掩着入口,其中似乎泛着水润的光泽。薄雾强按她看着镜面,一面牵着她的手落在了腿间。宝贞的眼神闪闪躲躲,因为羞耻全身泛着粉,让人无法想象她已是人妻人母。

她听从他的引导分开柔软的肉瓣轻轻摩擦,奇怪的酥麻感顺着看不见的丝自脊柱窜入颅内,柔媚的叫声脱口而出又被死死忍住。意图松开的手被无形的力按着继续爱抚,未经历过的刺激让宝贞一阵颤栗。镜妖沉迷于她有别于平日的艳色,却也为她的青涩讶异。

“好奇怪...”宝贞低低地喘,她从不觉得男欢女爱有什么乐趣,和丈夫的房事向来局促潦草。一边是另有所爱,另一边则当作煎熬,双方为传宗接代才勉强成了事,眼下这酸麻快慰颠覆她的认知,叫她惶然不知所措。

毕竟相伴数年,略略思索镜妖也大概猜到怎么回事,心情更轻快几分。宝贞向来避讳这些,虽尝到不一样的滋味但仍放不开,她感觉自己被吊在半空,心中着急又不知道怎样才能落地。镜妖一直观察着她,了然笑着诱导道:“手指伸进去试试,不会痛的…毕竟已经湿透了啊。”

像是响应他的话,微张的小口收缩着吐出了更多的透明滑液,将在入口挑逗的手指染得湿漉漉。宝贞犹豫地将一个指节探入腔道,那是未曾有过的触感,湿润又温暖,柔软又紧致,随着呼吸蠕动着像在吸吮指尖。

背德感让宝贞神色忸怩,害羞得脚趾都蜷了起来。在镜妖的示意下她忍着羞涩轻轻抽动指节,但是比起刚才难以言喻的酥麻,动起来之后更多是让人无法忽视的异物感,她泫然欲泣:“不行,好难受…”

镜妖似叹似笑:“要我帮忙吗?”

宝贞眼神迷茫,无力地靠着身后的灰雾,正值夏末又因着急有了些汗意:“怎么帮?”

下一刻她的手自己动了起来,镜妖身体力行地告诉她要怎么帮忙。手上的动作一改方才的畏畏缩缩,双指借着分泌的滑液毫不犹豫完全没入,另一只手找出躲藏的花核灵巧地拨弄。

“嗯!”这感官太过奇异,明明是在自渎又不受自己控制,过于直接的快感让宝贞忍不住发出娇怯的呜鸣,镜妖引着她抚摸内壁,在穴肉受刺激缩紧时曲指将它顶开。

酸麻感像潮水似的不住涌来,镜妖带着她靠近了镜面一些,好让她看得清楚。她的双腿大开着泄露其中玄机,光裸的肌肤泛着粉,正皱眉咬唇忍耐舒爽,汗珠顺着侧脸在下颌汇聚滴落在胸口,满脸掩不住的倦怠媚意,原本充当护卫的肉瓣沾了一层水光打开了大门,从薄皮中被指尖逮住的花蒂经过充分的把玩充血肿胀,敏感绯红的穴口含着葱白的指,将雨露充沛的甬道搅出连绵不断的水声。

身心视听的多重刺激让宝贞被戏弄得丢盔弃甲,在疾风骤雨般袭来的酸胀酥麻中头脑不住发晕,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跟着不受自己控制的那双手颤抖,呆愣地看着镜中的自己荡漾到极点的模样,如同被打开硬壳的贝等着他人品尝鲜美的嫩肉。

宝贞体会着超出想象的快慰冲破枷锁将她席卷,一波接一波的浪潮让她理智溃散,彻底将身体交付于掌控着她的镜妖。

第一次尝到情欲滋味,她像是经历过暴风雨的小舟,晃荡着靠不上岸,只能随波逐流。眼神涣散地看着裹着自己的灰雾聚成熟悉的人形,镜妖和她的联系终于恢复了。

“睡吧,明日一如往昔。”镜妖说着在她左胸亲吻,像要印在藏在皮肉下的那颗心上。

他的碰触轻得像是一片雪花在阳光中消融。宝贞指尖微颤,疲惫地想要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抵挡不住倦意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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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HS我可太有速度了...搞完又要继续挤牙膏...

我的手和脑根本不是一伙的...按照大纲其实应该是强迫小黑屋走向,但是我的手是亲妈,它以一己之力拗成了你情我愿...

不过问题不大,这方面我和我的手同阵营x

这篇我真的写得很迷茫,等完结再看看怎么修吧...

第5章 05

随着夏蝉的鸣叫绝迹,天气一日日凉了下来,正午时的艳阳不见灼热倒添几分和煦。台上咿咿呀呀地唱着新排的戏本,台下看客却不甚认真,就着这音儿聚一块玩笑。

今日是府上老太太的大寿,平日里再是丢手不管,此时也不免要作个主人模样。好在一应事宜早已打点妥当,宝贞只需应酬好女眷便再无它事,但今日的宾客似是有些奇怪,这一念头不过浮起一瞬,未来得及细想便被打断遗落了:“您这指甲染得真好。”

说话的是个面生的中年妇人,宝贞闻言微怔,而后不动声色地就着这个开头打开了话题。以前她偶尔也隐约感到记忆有错位之处,直自那晚越线以后,似是开窍般地,她开始能察觉到自己有时会失去一些记忆、想法或者是什么的。

始作俑者不言而喻,但即便如此,她也毫无要探究的念头,反倒心照不宣地一道粉饰太平起来。只是终究不同了,宝贞想起双手探入镜中的感觉,那就像是穿透一层粘稠而厚重的浆。镜里镜外界限从此含糊不清,这十指纤纤玉笋红就是他的杰作。

这一日尚算宾主尽欢。宝贞躺在床上有些神思不属,熬了半宿终于浅浅入眠,变故却出现在深夜。突来的喧闹声惊醒了卧房的女主人,心烦气躁地坐起身按额角,宝贞唤来外头守夜的婢女:“外面怎么这么吵?”

那丫鬟亦只答不知,此时绿柳惶惶地进了屋,不消宝贞开口急急道:“外头正挨家挨户搜罗刺客,老太太和老爷都被惊动了!”

宝贞心下一惊,电光火石间想起了白日的寿宴,可不是奇怪么,来往宾客竟无与齐王一派搭边的亲眷,太子登基在即,这可不应当。她匆匆更衣,赶去前院时正好遇见婆婆派来唤她的妈妈,那婆子一问三不知,宝贞只得收了一腔的话。

到了前院,丈夫正和一位面生的将士交谈,见着她点点头和那男子说了什么,之后便示意她退到一边,感到那陌生人带着些估量的审视停在自己身上,宝贞心中一紧,面上温驯地退到儿子和婆婆身边。那人见她这个模样收回眼,向着身后挥挥手,一队人鱼贯而入,被管家领着进府搜查。

这显然不是该说话的时候,宝贞沉默着看那将士和丈夫谈笑风生。过了大半个时辰,他们未搜到所谓的刺客,打了个哈哈告辞,等人走得见不着影,丈夫抹了把冷汗,对宝贞道:“齐王兵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