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恒不说话了,发现她每次对自己的态度不是愤怒就是冷淡,又回想到上次她大着肚子被老四肏得神魂颠倒的骚样,他的内心就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烦躁。
怎么对老四那么风骚,对自己就是像有仇一样?
“行了,你听我的,预产期前一周再准备也不迟,而且我觉得用然然以前用过的也不错,颇有一种传承的意义在。”陆心也没等喻恒回答,又回头对季念说。
她总是让人被她的开明说服,‘传承’,为这种节约行为附上这层含义以后确实有种深刻的教育意义和团结理念在,季念笑道:“你说得对,可是总不能样样都用然然用过的吧?咱们也不用节约到这种地步。”
“嗯嗯,我知道,不急,”她再次强调,“等要生的那几天再准备也不迟。”
陆心多次说了让他不着急,季念已经开始在猜疑她的用意了,他倒要看看女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所以未憎点破。
喻恒忍不住嘟囔:“以前妈也没给我们用老二老三用过的啊……”
况且他和季念本来也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少爷,用别人的二手货像什么话?
他也实在不知道这个女人在装什么,明明两人都能赚那么多钱,消费水平已经位于顶端,偏偏在这种小事上来假清高。
陆心才不打算理他,正好爱丽丝打了电话过来,她也不想和喻恒共处在一个空间,便借口去阳光房里接电话。
瞧着孕妇那袅袅摆动的身姿消失在视线中,喻恒有些落寞地收回那明晃晃的目光。
“你什么情况?”观察了全程的季念终于忍不住了。
上次被观摩了一场活春宫以后,这个老五隔三差五的开始往这边跑,甚至比以前住在滨江河畔的时候还要频繁。
“什么什么情况?”喻恒答非所问的装傻。
“你看上瘾了是吧?”
“哎哟,我当是什么呢?你吃醋了?”喻恒笑了。
季念面无表情,口气也淡淡的:“你占着那边碗里的还不够?还要来分我锅里的肉?”
说起这个喻恒也是有些来气,那边的女人从来都不是他一个人独享的,别说他占着了,他就是想占,那也得老大和她同意才行啊,原本围着她守了几年,事事有求必应,好不容易换来她心甘情愿肌肤相亲的一次机会,还生生被老大给破坏了。
他甚至觉得自己快活成了圣人,居然多次擦边,没她允许也没强行进去,次数多了他也憋屈,找别人又没什么兴趣,也就看看老四和那个孕妇的活春宫还有点意思。
而且几年前他也差点得过手,老四也是把他的春宵一刻给搞黄了。
啧,什么一母同胞的兄弟?一个个把女人护得跟宝儿似的,狗都没他们这股护食劲儿。
季念继续说:“你们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但是不要连累到陆心行不行?”
094|番外~与心念家同行(八)
喻恒挑眉,看季念的脸色并不友善,心里一怔,想起年三十那晚两人恩恩爱爱地在烟花下共舞,他甚至被那个女人欢快的笑声吸引,那种发自内心的愉悦让他有些沉醉。
“老四……”喻恒神色终于开始认真。
季念也不搭腔,只静静等待他接下来的表演。
对面的弟弟深呼吸一口气,似有犹豫地问道:“一个人吃独食究竟是什么感觉?”
是的,吃独食,而且还是其他馋狗想尽办法都无法分到一杯羹的专供食品,那估计也得吃个七八分饱吧?
面对傻弟弟的傻问题,季念冷若冰霜的表情终于有些回温,他想起与陆心全心全意投入时的亲密,唇角逐渐上扬:“我说了你也不懂。”
季念的回答毫无参考性,喻恒实在郁闷,他身边除了老四就没有亲密到可以探讨这种问题的案例,问他爹那是找打,问他大哥那是自讨没趣然后找打,毕竟他爹根本就没享受过吃独食的待遇,而他大哥……啧,独食吃撑了跑外边儿打野食的骚狗一只,而且哪怕大哥吃得再撑,都不乐意分他一口肉汤尝尝,霸权得很。
而他只是一个无人在意的小弟罢了。
季念看他郁郁寡欢的样子,笑道:“想吃?”
“咳咳……”
“今年好好相亲,相中合意的保准你吃个够。”
“滚!”
季念只要一露出那副阴险虚伪的笑,他就知道老四没安好心。
让他相亲与别人成家?抛弃那边被大哥霸占着的母女?怎么可能!他好不容易熬到老四主动出局,少了这么一个实力强劲的竞争对手,最近那个小虾米数学教授也没了人影儿,眼看着自己就要上位成功了,孩子也在他的谆谆教诲下开口喊他爸了,老四却让他半途而废?绝对不行!
季念再次露出那个意味深长的奸笑:“那你就永远也体会不到吃独食的快乐。”
“不吃就不吃!多稀罕一样!”
季念心里不禁发笑,这个老五从小到大一直就是嘴比鸡巴硬,那天他馋自己吃独食那样儿,指不定多惦记呢,那可不行,他必须得敲打敲打,以免他随心所欲惯了会乱来。
“行,知道你不屑于这些事情,也知道你多稀罕那边,那请你以后可别再盯着我锅里的菜了,不然我吃不到独食,饿出精神病了,我可是会掀饭桌的。”
“你还来劲了,以前怎么就没见你这么护食?”
季念压根就不爱说起以前的事情,况且都过去那么久了,他现在家庭美满,天天有肉吃,偶尔来一把“狡兔三窟”,还有孕妇给自己‘施肥’,别提多快活,谁还天天忆苦思甜的?
“我劝不动你,随你怎么弄吧,只是陆心现在怀孕,你没事就别去她面前讨嫌,孕妇可受不了惊吓。”
“得得得,我惹不起您二位。”喻恒已经无话可说,站起来打算离开。
季念盯着他还未走远的背影继续提醒:“妈说下个月相亲你再不去就自己去跟你爸闹,三十多岁人了成熟点。”
喻恒全当耳旁风。
路过阳光房时,他透过玻璃看见那个孕妇正靠在里面的小躺椅上,四周是盛放的各色酢浆草,将室内点缀得春意盎然,孕妇不知道什么时候挂了电话,她身穿着青翠欲滴的修身连衣裙,被周围的春景簇拥,清雅秀丽的脸上挂着舒心的浅笑,正低头抚摸着那浑圆的孕肚,好似一副宁静祥和的油画。
这么纯洁而美好的画面与那天绯色性爱形成巨大的反差。
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