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别怕。”

同时在识海里问:“系统,商城里有没有测谎仪?”

【……】

【我是系统,不是许愿池里的王八!】

【而且宿主明明心里就有数,真的需要测谎仪么?】

“我这不是怕冤枉主角受么?”谢盈无奈。

【刚刚系统的确检测到主角受的人身安全受到威胁,他应该没有撒谎。】

“公子,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白允任由他擦干净眼泪。

“感觉你可能会出事,便来了。”谢盈垂眸,将他手心染血的玉簪抽出来,用帕子替他擦干净手。

“那……现在怎么办?洗心宗的人若是知道我杀了自如哥哥,肯定不会放过我的!”白允缓过神来,便开始慌了。

说着,他忽而一亮,“我们把洛长宁骗过来,嫁祸给他好不好?”

谢盈:“……”

“他爱慕宗主人人皆知,并无杀害沈宗主的理由。”谢盈瞥了眼沈自如到死都无法闭合的眼睛,眸中划过冷意。

“谁说没有?”白允弯唇笑了,“他恐怕现在还不知道,自己把灭门全家的仇人当做恩人,爱了几百年呢。”

“没有证据的事,不要瞎说。”谢盈淡淡道,抽回手欲去查探沈自如的尸体,又被他拦住。

“谁说没有证据!”白允得意地抬起下巴,“之前沈自如带我去过藏珍阁,顶层的暗室里,就藏着洛氏灭门的证据!”

“只要给洛长宁看,就不信他不会恨沈自如,到时候骗他来翠微居……”白允说到一半,顿了顿,小心翼翼看向谢盈,“公子,我这样,你会不会觉得我恶毒?”

“先处理好眼下的事,再谈其他。”谢盈没回答他的问题,转身去查探地上的尸体。

胸口与嘴角流出的血皆发黑,应是中毒而亡。

他施了个净尘诀,又合上沈自如的眼皮,让尸体看上去只是睡着了一般。

虽然他早已动了帮洛长宁报仇的念头,也应付不来这样措手不及的意外。

若想将死人制成傀儡,可比用活人难了不止一星半点。

他与江献的交易,怕是得再加上一些筹码。

谢盈将尸体搬到了榻上,放下帷幔,看上去就像是人在里面沉睡。

“你如何发现沈宗主藏的画?”

白允迟疑片刻,道:“他今日见我与秋殿主在客院煮茶,便强行将我带回翠微居,与我争吵,谁知争执中不小心打掉了墙上的画……”

“秋殿主?”谢盈拧眉,转头看他,“昨日他还要杀你,今日为何会放你进客院煮茶?”

“我,我也不知,但的确今日秋殿主对我还算主动,只是不巧被自如哥哥看见了。”白允小声道。

“不巧?”谢盈念完这两个字,叹了口气,“天底下哪里有这么多碰巧的事。”

尤其是秋无际这般憎恶分明的人,绝不会对讨厌的人有半分好脸色。

除非,这从一开始就是个圈套。

一个把白允背后之人引出来的圈套。

秋无际笃定他不会放任白允不管,又猜到他就潜伏在洗心宗。

就算今日没能把他逼出来,明日也会有其他的手段。

下一刻,灵力波动自头顶扩散,包裹住整个翠微居。

谢盈抬头,从窗棂的缝隙里看见了一个形状若金钟罩的法器。

“你终于肯现身了。”秋无际从门外踏进来,居高临下打量他,“当真是让我好找。”

谢盈神色微冷,将白允拉到自己身后。

“在下不过一介微末之身,何必劳烦秋殿主如此费尽心思。”

“我实在好奇,阁下区区微末之身,竟能对我的故友往事如此熟悉,还教与旁人。”秋无际冷笑,“不过可惜,再如何教他,也是东施效颦罢了。”

“是么?”谢盈轻笑,“到底是东施效颦,还是秋殿主根本不曾了解过真正的谢盈呢?”

“我不了解,难道你一个无名无姓连脸都不敢露的缩头乌龟就了解了?”秋无际面色一沉,眼底杀意尽显,“不论你是谁,今日你与白允,都别想活着走出这扇门。”

【宿主,怎么办?】光球焦急地在识海里乱窜。

相比之下,谢盈仍旧神色淡然,“是么?”

秋无际最不缺的就是上品法器,当即不再多言,食指戒指化作铁扇,随手一挥,数枚暗器齐发。

白允躲在后面,下意识闭上了眼。

谢盈缓缓勾起了唇,指尖灵气凝聚,五根琴弦浮现在面前。

他指尖随手一拨,灵力化作音刃,击碎了飞来的暗器。

“宋、吟、时?”秋无际瞥见他空手划出琴弦,每个字都像是从牙根绷出来,“居然是你!”

整个琴音宗,也只有宋吟时能无琴奏响琴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