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1)

为什么偏偏是菲菲?

我心里其实根本就不屑对那个小子动些什么手脚,帮他的母亲治病也没有任何问题,可是他凭什么能对菲菲那么随便?菲菲做错了什么?她喜欢上他,对他的温柔怜惜甚至叫我嫉妒到几欲发狂,然而他似乎全然不当回事儿。

我怎么能够忍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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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8月28日,菲菲今天就要嫁给我了。本来我是想把日子给订在明天的,小丫头死活不肯。因为什么?因为明天是中国传统的七夕情人节嘛!

“两个日子竟然一起过,那岂不太便宜你了?”

听听这丫头算得多精明!

我原来还以为我老婆傻得直冒气儿,没想到人家可精着哩!

昨天咱俩在一起的时候她还曾经问过我:“你给佟晓如她们准备了多少钱的开门红包啊?”

那帮人都是些吃人不吐渣儿的主,我敢不做好万全准备吗我?我想了想给她报了个数。

她看看我:“顾修宸,我不想做你的新娘子了,我明天也去给你做个伴娘成不成?”

我瞪瞪她,哭笑不得。她看着我可怜兮兮地抹了抹眼睛:

“呜呜呜,我长这么大还没见到过那么多钱,求求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见识一下行不行?”

我抱抱她,那一刻幸福得眼泪都快流下来。

不过我们家可不缺伴娘,就缺一新娘子。

小东西自己去找佟晓如“交涉”,打小一起玩到大的姐妹,还要什么开门红包啊?能省则省呗!晚上回到家我就接到了来自于小姐的电话:

“搞定了。”她说,“随便意思一下就成,哪儿能真给那么多啊?!”

是谁说朋友都是用来出卖的?

谁能料到佟晓如会临场变节呢?

我跟着车队来到了于家的公寓,那烫着大波浪的小丫头领着帮人在屋子里头可着劲儿地闹腾,她哥哥吆喝她也不理,还抱着胳膊老神在在地靠在门边儿上给我讲道理,一口一个“妹夫”地这么称呼我。

菲菲比她小两个月。

她哥哥可真着急了,站在我身后指着她吆喝:“佟晓如,你找抽呢是不是?”

我可一点儿都不在意。我就是想问她一句:

“美女,请问你见着我们家菲菲没有?”

结婚可真是件折腾人的事儿,一整天下来菲菲都表现得非常得体,除了敬酒的时候出的那点子差错。

事后我曾非常后悔在她的那瓶红酒里兑了半瓶子可乐。

前头说过的她就喜欢这口,折腾了一整天估计是真觉着渴了,轮到挨桌儿敬酒的时候她“感情深一口闷”,一仰脖子就是一杯“酒”,我拿手戳戳她她居然还知道拿眼瞪我!

顾修捷那小子瞧出了不对劲儿。

那红酒在酒瓶子里“开心”得直冒泡儿。

她的“酒”被识货的给“缴获”了。

小丫头立马转过身来找自己的老公给撑腰:“老公……”

我亲亲她的小嘴儿伸手指指顾修捷:“给她。”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收藏和留言的人都不多哦,偶很伤心,偶很纠结,请各位正在阅读此文并打算继续阅读下去的童鞋们多多支持哦,收藏偶吧,收藏吧,戳一下,戳一下就行!留言撒花哦,非常感谢,啵~~收藏此文章

第十七章

深夜十一点多,袁睿的母亲被送进了急救室,院方安排了最好的专家团队负责跟进她的病情。我、袁睿还有袁蕾三个人坐在医院清冷的长廊上等消息。袁睿坐在长椅的另一头沉默不语,袁蕾则仍然偎依在我的身边断断续续地抽泣着。这个未满十八岁的小姑娘这两天突逢变故,心里承受的压力可想而知。我在医院急救室的门口见到她的时候她一把就扑过来把我给抱住了,头埋在我的胸口哭得伤心欲绝。

我的心里又是心疼又是怜悯,张开双手一把就把她给拢进了怀里,旁边顾修宸见状抬头看了一眼我,然后就留下管家径自转身走了。

大晚上的,袁蕾的身上还只套着一件半旧的看上去灰蒙蒙的运动服,整个人显得又单薄又瑟缩,我把自己身上的红色小外套给脱下来披在她身上,袁睿见了扭头看看我,没说话,又扭过头去继续沉默不语。

惹事儿的那位姓罗的医生带着刚才打架的那帮人过来给袁睿道歉,还带了急救箱来说要给他处理伤口,袁睿没说话,一抬手就把对方伸过来的手给拂开了,罗医生看看我,又看看他,脸上的神色十分尴尬。

我自己把护士手里的急救箱给接过来,打开后取了点儿棉花球蘸着消毒水给他处理脸上的伤口,他坐在那里目光紧紧地盯着我,脑子里不知道都在想些什么,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就伸出手来把我的手给紧紧地握住了。

我的心里其实非常生气,但是嘴上却什么也没说。我小的时候我爸爸就曾经跟我说过:

我们人类表达自己的方式其实有很多种,而“原谅”如果用得得当,很多时候看来其实更像一种鞭笞和恩赐。

我拿自己空着的那只手把袁睿身上先前被人给弄乱的衣服小心地整理齐,收拾好了轻轻地拍了拍他的手背,然后看着他自己站起来跟对方一一握手,真真假假地客套一番说是“误会一场”、“大家不打不相识”,两边面儿上等于就此冰释前嫌。

袁睿的母亲很快被人从急救室里给推了出来。主治的张医师还是那句话:

慢性尿毒症中期,透析治疗只能暂时缓解病情而已,如果想要根治,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快找到合适的肾源然后进行移植。

我之前根本就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很多尿毒症患者可能直到病死也没有等到合适他们的肾源。如果我们现在不抓紧时间,那么即使有再多的钱也有可能只是白费。

张医师看我紧张的样子笑着说:

“于小姐也不用太担心,顾先生都已经交代过了,我们会尽快跟我们的兄弟医院取得联系,一旦找到合适的肾源就会立即给病人动手术。”

我不知怎么,一听到顾修宸的名字立即就觉得松了口气,情不自禁地叹息了声说:

“那真是太谢谢您了啊张医生!”

袁睿在底下感激地紧了紧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