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引着她,找到了钻进去的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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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欢知道这是什么之后,就急急的上手去解。

那扣子扣的很紧,她又是趴在他身上的姿势,很难找到一个合适的容易解开的角度。

她和那枚扣子斗智斗勇了很久,一直到管家送她回到她的卧室,她都没能解开。

卧室里点着小灯,吸血鬼不喜欢光亮,那灯也不像人类世界的灯一样明亮,反而是昏黄的,一直维持着勉强能够看清的状态。

这样的光线,正好可以让管家看见她的脸。

她解不开扣子,恼了,松手不管它,抱着他的脖子生闷气去了。

他正凝神思索着她过于反常的原因时,后颈忽然传来异样的触感,湿润的,仿佛带有温热温度的……

他宽大的手掌覆在俞欢脑后,将她的脸掰过来。

他以为她是想吸血了,正打算将她放在床上,而后再解开扣子……可她转过来,对着他的是一张微红的有些迷乱的脸。

“您,究竟是怎么了?”他的声音有些哑。

俞欢定睛看了他一会,似乎认出他来了,哼哼唧唧的抱怨着,“卡斯帕,我好难受啊。”

“为什么难受……”他下意识的问。

“你不给我亲。”她瞪着他,用有些湿漉漉的眼。

管家恍惚间要变成一具冰冻起来尸体,什么都不会做了。

直到俞欢理不直气也壮的一本正经的在他耳边念叨着,“你是我的管家,那就是我的人,我的人,就是要给我亲的,我要亲你,你不能反抗……”说的好像他是她的私有物似的。

她忽然就撞上来,像只不讲理的小兽那样,亲吻啃咬他的唇角。

喉结滚动,管家正要弯腰,一支黑色蔷薇花受不住他们的折腾,从他衣襟上跌落下来。

那是来的路上,俞欢插在他胸口处的。

管家定定的看着那支蔷薇,忽然明白了。黑蔷薇,培育困难,对生长环境的要求极其苛刻,曾经是血族风靡一时的流行花,现在已经很难寻见了。

它的香味有轻微的迷情作用,只是那点微不足道的药效对吸血鬼来说,并不值得放在心上,也就一直没有人注意过。

但,俞欢只是半个吸血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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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软厚实的大床上,铺着夜色一般的灰紫色床品。那颜色很沉,血族一向喜爱那些浓艳绮丽的深色,为大小姐准备这些的管家也不例外。

俞欢亲了他两口,就推着他的手臂,要从他怀里下去。

她很热,迫不及待的想找个发泄的出口,可是她又知道,上床之前要脱鞋。

管家没有动,环在她腰间的手臂还有收紧的趋势,但俞欢发出了一点不满的声响,他还是慢慢松开了手,看她迫不及待的坐到床边,将自己的鞋子踢到地上。

脱掉鞋子,露出了里面的白色袜子,蕾丝花纹贴着她纤细的脚踝,是管家很眼熟的款式,他曾经在洗衣时不小心弄坏了一双,而后又购置了新的补上,没有让大小姐发现。

后来,那一双不能再穿的白袜,就出现在了他的床头。

她想要脱掉袜子,奈何层层叠叠的裙摆阻拦了她,她屈着腿,尝试了两次,均以失败告终。

而后就瞧见了一动不动的管家。

她拧起眉,许是因为那花香,她现在的态度比之前还要娇还要差些,生气的问他:“你连给我脱袜子都不会吗?”

他的工作职责从没有涉及过这一步,除了梦里。

但这时候,面对发火的大小姐,还能说什么呢。

“抱歉。”他走过去,单膝跪地,近乎谦卑的臣服姿态,一手托住她的脚,一手捏住蕾丝花的边缘,缓缓往下拉。

她的脚抵着他的掌心,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但陌生的触感,还是分外明显。

明明是她使唤人来给她做这些的,这时候的感觉,却又让她觉得陌生而奇异,有些想逃。

她的脚动了动,有点想要收回去的意思,但是没有成功,叫人捏住了脚踝。

“干什么?”她有点紧张了,无意识的捏着手,语气还没弱下来,佯装着凶唬人。

“很快,别着急。”管家口上安慰她,实际上却是说一个样做一个样。

他说会很快,俞欢却感觉好像更慢了一点,她的脚还总会似有若无的碰到,有时候是掌心覆过脚面,有时候是指腹擦过脚心,很怪异,像带电一样……

又奇怪,又令人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深灰紫的床单上用金丝勾勒着藤蔓花纹,华丽到表层仿佛蒙着一层柔雾般的光晕,然而这时候,这些却都成了不重要的背景。

她的脚踩在上面,被那灰紫色衬得雪白如玉,脚面上隐隐约约的青筋隐没在细腻皮肉底下,平添了两分脆弱和艳丽。

“你站起来。”俞欢命令他。

管家听从着她的指令,缓缓的站直,热的滚烫的目光却一刻也不停的烙在她的脚上,如有实质的眼神,令她忍不住缩了下脚趾。

冒犯的念头涌出来,不停的在脑海中盘旋。

“您,是要休息了吗?”他用强撑着发问。

“不。”她干脆的否认,在管家灼热的目光中,说,“我今晚要使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