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带着笑,又有些不解的问苏培盛:“苏总管,我这里伺候的人也是不缺的,不知道王爷此举……”
“钱主子不该问奴才呀,这事儿奴才哪里知道。”苏培盛陪着笑脸,“王爷说等会儿来和钱主子一起用午膳,到时候……嘿嘿……”
钱盛嫣无奈,但添了伺候的人是好事儿,她示意青雪去拿打赏银子给了苏培盛。
等人走了,她才一下子松懈的靠在椅背上,捏着额头思索着。
青雪倒是很高兴,她走到钱盛嫣身后捏着肩背,同时说着:“福禄院那边也是六个婢女四个太监,主子,王爷这是看重咱们东佑院啊!”
钱盛嫣却是叹了口气:“亲王规制只能有两个侧福晋,便是相同份例,又能如何呢?”
“主子,名分那是给外人看的,份例是给府里人看的。”青雪笑道,“主子和四阿哥一应吃穿用度本就与正院齐平,如今连伺候的人数都上来,主子该高兴才是。”
“便是再高兴,也就是个庶福晋。”钱盛嫣扣着手指,心里还是一团糊涂,她不想做什么福晋侧福晋,只想着养大孩子,等着享以后的富贵。
可情势如此,她不得不再往前一步……
只是,侧福晋人数已满,庶福晋虽说带个福晋的名头,说好听些也不过是个侍妾的头头,到底还是个妾;侧福晋却是上了玉牒有全套命妇装扮的,在皇家挂了号,节日领宴都有资格去的。
钱盛嫣也并不羡慕,但……心情多少有些微妙。
她说不出心情如何,只觉得乱糟糟的,半晌后又叹一口气,示意青雪不用捏了。
最近心里乱的很,钱盛嫣干脆起身去外面院子待一会儿,冻一冻自己,也清醒清醒。
“主子!”绿烟赶紧拿了披风追出来,匆忙给钱盛嫣披上,“主子这是做什么,别冻着了。”
“无碍,去看看元寿。”钱盛嫣想一出是一出,携着满身寒气就要往东厢房去,只是还没走两步,就听到院门口的通报声。
她脚步一顿,不太想回头去看来人,但……情势所逼,她转身,低头,屈膝:“王爷。”
“嗯。”胤禛走过来拉着她手扶她起来,然后又一蹙眉,“手怎么这么冷?”
钱盛嫣垂着眸咬着唇,不太想搭理他。
胤禛微一挑眉,似乎感受到她的心情。他轻笑一声,也不去看元寿了,只拉着她往正屋走:“这是怎么了,嗯?”
第42章 爷准了你就能生
回到正屋内室,钱盛嫣见奴才们都没跟进来,便直接甩开了胤禛的手走到床前榻上坐下。
胤禛挑眉,走过来坐在一边,钱盛嫣便端了一杯茶给他,仿佛刚刚她并不是在使气,只是专门来倒茶的。
这几日胤禛每天早上让人来接元寿,晚上又把元寿送回来,但偏偏两人竟是一次也没见过,今天这般,胤禛便猜到,不是正好没碰见,而是有人不想见。
他把玩着手里的杯子,心中不是没有气。
这几日去宫里领宴,太子在东宫闭门不出,老三张嘴就是阴阳怪气,老九老十又跳的欢腾,更让人生气的是,老十四还偏偏跟着老九他们一起,对自己这个哥哥毫无尊敬!
便是去娘娘宫里,娘娘也总是淡淡的,对自己总不如对老十四那般亲近。
从前送出儿子换了荣华富贵,如今因着送出去的儿子与自己不够亲近又开始置气,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不是第一次了,但每次想起,胤禛依旧觉得气氛心痛。他如今痛恨所有对亲子不好的母亲,却无法对永和宫的作法说出任何不满。
只因为他曾经是佟佳氏的儿子。
胤禛闭了闭眼睛,想起每天乐呵呵的面团子一般的元寿,忽然问眼前的女人:“要不要再生个儿子?”
钱盛嫣本就看他有些烦躁,虽然也不知道心里是怎么想的,但就是不爱见他,这会儿听胤禛还问这样的问题,她的火“噌”的一下就起来了。
她忍不住冷笑道:“奴婢只怕没有那般福分。”
胤禛何等聪明,岂会看不出她的情绪?当下也沉了脸:“爷给你,你就能生。”
钱盛嫣真是险些笑出声来,她甚至想问问胤禛那为什么不让福晋生,是不喜欢嫡子吗?
但话还没说,就被胤禛一把拉住了胳膊,然后几乎是半强迫的把她按在了小榻上……
钱盛嫣一开始还在挣扎,可渐渐的,心底那股气漫了出来,她干脆借着床笫之事狠狠发泄了一把,情动之时更是对着胤禛又抓又咬。
而胤禛似乎也憋了一股气,往日的温柔少了些许,取而代之的则是一些不容反驳的霸道。
平时钱盛嫣求饶几次他也就算了,可这回,钱盛嫣撑不住了哭着求他,他却还咬着牙继续,等到结束时,钱盛嫣已经哭成个泪人儿,眼圈鼻头都是红的,唇也红艳艳,只不知是被她自己咬的,还是别人咬的。
看她这般可怜,胤禛又心疼起来。他抱着她躲在屏风后面,让婢女收拾了小榻,又叫了热水亲自替她擦身。
也好在钱盛嫣这会儿已经沉睡过去了,否则知道被人收拾了刚刚胡闹过的小榻,只怕要羞愤的昏厥过去。
全都清理干爽,胤禛也不顾已经到了午膳直接,直接拥着钱盛嫣躺在床上睡着了过去,等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日落西山,外面的天都暗沉沉的。
而钱盛嫣却还在睡,甚至睡梦中都有流出眼泪来,胤禛擦了下她的脸颊,竟还引得她浑身颤了一下。
……这是弄的狠了。
胤禛不免有些心疼,又有些好笑。他从不是流连女色之人,却没想到,来这么一场,竟能让他憋屈多日的心情都好起来。
他趁着钱盛嫣还在睡,又凑过去轻轻吻了下她的唇瓣这唇比正常时红肿许多,还透着颤巍巍的血丝,可怜巴巴。
胤禛轻笑一声,翻身起床。
等钱盛嫣醒来的时候天都已经全黑了,她微微动了一下,就感觉腰身又酸又疼,真像是被人狠狠折断过。
她忍不住又想哭,堂堂一个雍亲王,怎么这么禽兽啊!
“主子?可是起了?”青雪在门外问道,钱盛嫣“嗯”了一声,门口便点起灯来,青雪带着绿柳绿烟进来,一人去点亮屋里的灯,另两人伺候钱盛嫣起床。
钱盛嫣实在是强忍着才没再叫出声来,可坐在床边就感觉硌的疼。她委屈极了,本想咬一下唇,结果牙齿一碰还是疼。